警方立刻把两人送进了附近乡里的卫生院,刘雨文整夜都守候在两人旁边。公安队长派人送走倔驴子和语琴之后,对整个山洞进行了全面的搜查,最终在碗柜后发现了高小俊之前钻的洞穴,警察也从洞里钻进去,在洞穴爬到300米左右处有一分叉路口,警察分头探查,发现一方是到达死狗的大坑洞,另一方竟然到了李婶家卧室的床下。
警察对李婶夫妇进行了周密的询问,惊慌失措的夫妇两人竟然死不认账,说并不知情洞穴的来源,更不清楚倔驴子和语琴的事。公安队长让林建国负责对李婶家的调查,而林建国在询问中似乎也发现很多疑点。
“当时我们搜查刘雨文的时候,请问你们夫妇在哪儿?”林建国问。
“我们在家。”
“在家干嘛?”继续追问。
“睡觉!”
“请问有没有证人?”
“我们夫妇两互相可以作证。”
“第三人呢?”
“没有。”
“你们既然睡觉,为什么穿着白天的衣服。还有你们身上的泥土怎么回事?”林建国严谨的问道。
李婶低着头望着高邑(高小俊的老爸),眼神回避林建国,双手紧紧捏着衣服边,半吞半吐的回答:“我们听见有声,就……就穿上衣服起床看看,这些衣服上的泥土都是……是白天干活的时候弄的。”
林建国把李婶夫妻两的话做了简单的笔录,安排人员在屋子进行详细的翻查,不过查遍每个角落也没有看见异样的事情。紧接着对村民的每家每户都做了盘问和详查,这事对于林建国来说已经是**湖了,从他进警队第一天起,就开始做盘查的工作,一做就是两年,这不,今年年初刚调到刑警队。
依林建国几年的盘问经验,他觉得李婶夫妇绝对有问题,可一时间又找不出证据,只能等队长那边的线索,等语琴和倔驴子醒后再做处理。
刘雨文在卫生院静静的守候在语琴床边,医生告诉他语琴只是受惊过度,和头部受到轻微的创伤,没什么大碍。而倔驴子的情况比较危急,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乡卫生院医疗设施有限,等急救之后要转院至省城。而这需要一大部分医药费,刘雨文又不知道他家的联系号码,只好打给村长老张,老张接到电话,听说倔驴子出事了,连夜赶到乡医院,张怜梦哭闹着要跟着来,可最终却被老张给震住,只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医院给倔驴子做完简单的包扎和输液后,凌晨3点把他送进了省人民医院,一同前去的还有老张,刘雨文要陪自己的同学语琴,所以选择在卫生院等着她的醒来。作为带队老师的蒋问筠本来和元柏起初也是等候在语琴身旁的,可最后医生表示语琴的情况很好,在刘雨文的强烈劝阻下,蒋问筠和元柏找了附近的宾馆先休息。
留下刘雨文一个人时,护士小姐前来换点滴,不小心发现语琴身上的蜡滴:“你朋友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蜡油?”。
正在半梦半醒的刘雨文立刻惊醒,卷起语琴身上很大的t恤衫,浅红色的蜡油浮满了语琴的手臂,刘雨文看着护士小姐问:“这是怎么回事?”
“被人或者自己滴的蜡烛油,她身上也有。我先帮她清理,等她明天醒过来,情况好一些之后,让她洗个热水澡就好了。”护士小姐嘱咐道。
刘雨文只好走出门,让护士帮语琴清理蜡滴,可他怎么也想不通,语琴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蜡烛油,他心想应该不是弄的,他有些怀疑是倔驴子,猥亵不成,反倒被刺伤,因为他们在山洞只发现他们两个人,并且衣衫不整,这让刘雨文越想越气,想到自己识人不武,原本以为倔驴子是正直,方刚的热血男儿,没想到事与愿违。
清理完后,刘雨文上身躺在语琴的病床上,屁股坐在木板凳上,木板凳是那种没有后靠的,“不要啊,不要。”语琴双手像是阻挡着什么,被语琴梦话惊醒的刘雨文以为是她醒了,轻轻拍着语琴的肩膀,喊着她的名字,可语琴渐渐的又沉迷于梦香。
看着语琴担惊受怕的表情和摇摆的手势,他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语琴一定是受到某种伤害也遗留下的恐慌,刘雨文握着语琴的手在猜疑中睡着了。
次日,天刚刚亮,刘雨文又被语琴的突然举动吓醒。语琴搂着被子,整个身体蜷缩在床头,害怕孤独恐慌的神情环绕着四周。刘雨文想让她冷静下来,双手慢慢的朝语琴伸过去,语琴狠狠的扔过去枕头,嘴里拼命的喊着:“不要,不要过来。救命,救命!”。
“语琴,是我,我是刘雨文,刘雨文啊。”刘雨文迅速的捉住她。
“刘雨文?你是刘雨文!呜呜……”语琴竟然抱着刘雨文哭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刘雨文的粗腰。
“好了,没事了,不哭。”刘雨文细腻的安慰着。
等语琴冷静后,她慢慢的擦掉自己的眼泪,镇定的问道:“倔驴子呢,他在哪里,他没事吧?”。
“你现在还惦记他?我真想撕了他的皮,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你们两认识。”
语琴傻傻的望着刘雨文的举动:“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他已经被送到省城医院了,你到现在为什么还关心这个畜生?”
语琴莫名其妙的问:“刘雨文你究竟怎么了,不是倔驴子救我,我早就……”她突然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刘雨文却惊讶的看着语琴哭红的双眼:“他救了你,不是他……”
刑警大队的队长,听见语琴醒了,立刻从乡**会议室赶过来,来到语琴的病房,让刘雨文先回避,有事问语琴。
“你们是怎么去的山洞?”
“被人打晕。”
“你们知道是谁吗?”
“叫高小俊的,听说是李婶的儿子,以前是盗墓的。”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是高小俊自己说的?”警官不停的做着手中的笔记。
“不是,他刚开始是戴着头套,是倔驴子说的,就是腰部受伤的那位。”
“听医生介绍你们的伤势都不轻,他是用的什么刺伤你们的?”
“啊!……”语琴开始大叫,在床上身体蜷缩的更紧,牙齿不停的打着哆嗦,精神十分异常。
这时听到动静的护士和刘雨文同时进入病房:“病人精神受到刺激需要静养,请你们都出去吧。”护士拿了一瓶类似葡萄糖滴液挂在语琴的病床。
受到逐客令的警长收拾笔记,走出病房,刘雨文也只好停留在病房外等候。
大约到了8点,蒋问筠和元柏端着香喷喷的饭菜递给刘雨文,这时他还在睡梦中,昨夜他太累,现在只需给他一个靠椅,估计都能睡上一天。
“语琴醒了吗?”元柏问刘雨文。
“刚醒过,警长找她谈过话后,精神有些受到刺激,医生说让她一个人好好静静。”
“昨天不是说只是受到惊吓,怎么这么严重?”元柏继续问道。
刘雨文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先让她静养一段时间,最好不要告诉她父母,不然会担心的。”
“你说的是,让语琴先修养,我们好好照料她。”蒋问筠同意刘雨文的看法。
三人在病房外正聊着的时候,几个护士从服务台跑向语琴的病房,隐约的从病房里传来发脾气的声音:“我要去省城,去省城医院。”
语琴在病房内扯掉了手腕上的针线和床头的点滴,把病床的被子和枕头全部都扔在地上,几位护士同时按住,给她注射了一针筒液体,接着情绪慢慢的稳定下来。但口里还是有气无力的喊着:“我要去找倔驴子,去省城医院。”
看见语琴痛苦的样子,刘雨文和蒋问筠商量把她送到倔驴子所在的医院,最后在医院救护车的运输下,成功的的转院至省里的人民医院,在医院的理疗康复中心病房住着。而省里医院也是给出同样的答案,让语琴要好好休养,身体其实并没有大碍,只是心里受到创伤。
刘雨文安定好语琴后,和蒋问筠协商,元柏三人轮班照顾语琴。由于刘雨文昨晚没有休息,所以蒋老师提议今天白天她陪护。刘雨文在回文物局时,先去病房找了倔驴子,据说还在抢救,主要是输血,还有伤口愈合手术。倔驴子唯一的亲人他的奶奶也在手术室等候着,是张怜梦告诉她的,最后也是张怜梦带她来到医院,现在等着手术室外哭得死去活来:“驴儿啊,你父母去世的早,就留下你一个独苗,你可不能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人啊。”
站在旁边一块等候的老张和张怜梦听着也怪寒心的,也被弄的一把鼻滴一把泪,张怜梦看刘雨文前来,这才稍微好一些。
两人来到没有人的地方寒暄,一起吃了早餐,接着给老张和奶奶也买了一份,奶奶死活也不吃东西,说是要给孙儿祈福。在老张的同意下,刘雨文把张怜梦带到文物局,由于两人都是第一次去这个地方,所以一路问过去的,也不算远,坐公交车就半个小时到了。
刘雨文来到文物局,告诉门卫他找黄局长,门卫大叔接通了局长办公室电话,告诉刘雨文黄局长有事情找他,在办公室等着。刘雨文带着语琴走到办公室,黄局长告诉他:“打儿村调查的警察来电话,说伤害倔驴子和语琴的凶手高小俊,在两年前就死了,他是个死人,所以警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要找他们再谈谈,让家属也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