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被挤出,蜿蜒在股缝间红白相间的浊液混在一起,一滴滴连续不断的滴下,染湿了身下的锦缎。
糜烂的气味萦绕充斥整个房间,交叠的呼吸几乎要热得燃成火焰。六柱大床上,两具躯体紧紧纠缠相连,不停的换着各种姿势,直到一声嘶哑的低吼,南啸桓终于在前后刺激之下,汹涌泄出。
随后,巫烨第三次喷洒在紧裹着自己分身的紧致内壁中。
退出南啸桓体内,巫烨小心的将人面朝下放平,分开他的双腿,让那已经红肿起来,不断收缩,然后吐出红白杂的穴口展现在眼前。
“……你这个……笨蛋。”巫烨低低叹气,心疼的别过眼去,然后下床。他上身衣服依旧穿得整整齐齐,只有下身的长裤被南啸桓扯下,因此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袍,去了外间。
待叫人将浴桶在外间备好,巫烨上床,弯腰将已然脱力昏睡过去的男人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将之放到浴桶中。
一件又一件衣物被丢在浴桶边,修长白皙的躯体一寸寸裸露在空气中。瘦削却布满肌肉,暗藏力量的身体并不像穿上衣服后那般看起来柔弱。胸膛那处,一道白色的绷带突兀的出现,隐约的鲜血由内里渗出,晕染开来。正是上个月,被司皇寒炼刺的那一刀。
这个伤口,就连倚雷卿颜,也是不知的。
宽大的浴桶足以坐入两个成年男子,巫烨将南啸桓楼抱到自己怀中,手指顺着水流,慢慢探入那红肿滚烫的甬道内。浊液顺着撑开的穴口缓缓流出,巫烨又加了一根手指,在里面打弯深入,将更深处的东西也清理出来。
他动作轻柔细致,却还是一不小心触到了男人体内那敏感的一处。
“呃啊……”昏睡中的人低吟出声,惊的巫烨一颤,已经疲软下去的分身竟然又有了一点意思。
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那精神起来的器物,巫烨一边继续清理工作,一边暗骂自己禽兽。
之后,他将人抱入旁侧另一个浴桶,用干净的热水清理两人身体。
南啸桓仰靠在桶壁上,布满红晕的身体上,那副精致的纹身赫然在目,映着青青紫紫的情欲痕迹,十分诱人。巫烨用手指一寸寸,沿着肩头,滑过胸膛,抚摸每一寸的花纹。
他目光闪动,脑中思绪转动,不由想起上一世,代表他身份的那只黑鹰。
……
用厚实的锦被将南啸桓从头到脚裹住,巫烨抱着人出了房间,换到隔壁空着的屋内。
取来伤药的同时,他也看到了那扔在脏污床铺之上的瓷瓶。
坐在床沿,拔开塞子闻了闻,巫烨面色大变。
竟是凌霄阁中最厉害的春药!
他嘴角抽动,半晌,才喃喃出声:“难怪……”难怪平日里对于情事羞涩至极的人竟会主动邀欢!原来竟是得赐于这瓶东西!他冷哼一声,待问清缘由,他非得好好教训眼前这人,药不可乱用的道理!
将药膏细细涂抹到摩伤红肿内壁中每一处褶皱和缝隙后,巫烨将人翻转过来,搂到怀中,用掌风灭了烛台,然后拉开被子,将自己和南啸桓紧紧裹好。
疲累侵袭身体每一寸,却无法入眠。
寒冷的冬夜,窗外呼啸的风声吹打着窗户。隐约落雪的声音清晰可闻,巫烨在黑暗中睁着双眼,静静思索。
怀中的人体无比温暖,被男人枕在头下的胳膊早已酸麻,他却根本不想抽开。
当曙光洒落窗棂,南啸桓慢慢睁开双眼,还未完全清醒,本能已察觉出和往日的不同,他猛的翻身坐起,瞬间,身后那处火辣辣的疼痛和着全身的酸软一起袭来,让他大脑瞬间当机。
“早。”
一个轻吻落在他的脖颈,他被旁侧的青年拉回怀中圈好,再次躺倒在被窝之中。
南啸桓身体僵硬,全身上下的感觉让他证实那并非自己睡梦中的胡思乱想,而是确确实实发生了!他确确实实的做了那件事!
南啸桓不敢置信,一股后知后觉的冰冷和恐惧窜上他的脊背。早在他想到这个决定时,他甚至不敢想象那人事后的反应。而现在……他居然……
“啸桓。”察觉到他的异常,巫烨将怀中的人转了个过,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无法躲避的看向自己。
“告诉我,那药谁给你的……?”
南啸桓身体动了动,嘴唇张了又合。这样的温暖让他留恋,然而……垂下的眼帘中黑眸黯了黯,被中的拳头攥了起来。
心中一凛,他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认罪求罚,却发现嗓子火燎似的疼,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巫烨看他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的模样,心下了然,捏着下巴的手滑上南啸桓硬朗的五官,在那干涩的唇瓣上按压:“倚雷?”
南啸桓垂眸摇头否认。
既不是倚雷,那么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你自己拿的?!”巫烨皱眉沉声问。
南啸桓低头,躲避着他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原因?”巫烨咬牙。
南啸桓身子一震,骤然怔住,许久,才抬起眼帘,凄然一扯嘴角。那表情寂寥而又悲凉,含着深深的自嘲,让巫烨心惊异常。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巫烨沉声追问:“……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你……在怕什么?!”
南啸桓缓缓合起眼帘,竟是不愿解释的模样。
巫烨静静看着怀里人的模样,若他所猜不错,那这人……也太能钻牛角尖了!
他缓缓摇头叹气,手指离开薄唇,顺着被子的空隙钻下,然后慢慢的贴近南啸桓垂在身侧的右手,展开手掌,覆盖上去,将那攥起的拳头包入手心。
南啸桓猛的抬眼看向巫烨,黑眸中是巨大震惊下的不可置信。
凝注着他,巫烨低叹一口气,忽的又满含无奈的勾起唇角:“怎的是这样一块迟钝的木头……还是块死脑筋,动不动就爱自虐的木头……”
垫在南啸桓脖颈的下的另一只手臂温柔的将人圈入自己怀里。
“可我……呵呵,偏偏就无法抗力的喜欢上这样的木头……”
南啸桓依然陷在巫烨的惊人之举中,无法回神,只是愣愣的看着那近在眼前的俊美面孔。
“南啸桓,你……随了我可好?”
“!”
如果说刚才的是一阵惊雷,那么这一句就是晴天一道霹雳,顿时将南啸桓劈傻在那里。
看着眼前人呆愣着瞪大双眼,一副惊愕至极的模样仿佛见到了鬼,巫烨心下好笑,垂头吻上他饱满的额头。
“我不要推辞……也不要废话……”
包着南啸桓拳头的手将那攥紧的指头一根根掰开,然后十指交扣。
巫烨静静的注视着南啸桓,两人视线相交。
巫烨的左手,扣着南啸桓的右手,缓缓移到锦被下南啸桓光裸的胸膛左侧:“只问你的心……感受它的跳动,聆听它的声音……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南啸桓被那样的目光所蛊惑,慢慢的,周遭的一切都消失,只有那双剔透的黑亮眼眸,带着如水的柔情,散出巨大的索网,将他紧紧套住。
……无法逃离,无法躲避,只有……回答。
“……属、属下……”
干涩沙哑的声音不顾喉间疼痛被挤压出来,却轻的宛若蚊语。南啸桓只觉自己的皮肤仿佛燃烧起来,巨大的有力跃动声一声声充斥自己的耳廓,几乎将耳膜震破。
那是……心脏的回应。
巫烨微微荡开一丝笑容,温柔至极的微笑仿佛春日暖阳下盛开的最美丽的花朵,直让看的人失了神智。
“嘘……”他凑到南啸桓面前,在薄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触一下,“不用说话。只要点头就好。”
南啸桓怔怔的看着巫烨,大脑奇异的在这个安定人心的微笑下开始转动,几乎不用思索,那个答案就蹦出脑海。
巫烨注视着面前的人,只见那双长眸中冷静一丝一丝回归,最终,又是那双他最为熟悉的,无情无欲的眸子。
然后,那冷寂无情的长眸,缓缓掩下眼帘。在几乎到底端时,在巫烨眼睛也不眨的凝注下,怀中的人终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番外·柒《情动》
南啸桓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站在黄沙漫天的漠北,望着如血的夕阳,任迎面而过的凛冽晚风吹起披风。
和幼时梦境里有稍许的不同。已经消失在记忆深处的模糊梦境中,他是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冲锋交战。而当他真正走进军营时,却是以将军近侍的身份。
近侍……是的。近侍。简单两个字,就表明了他的身份和职责。
云麾将军的亲兵,则是由从上四军中选出的最优秀出色的年轻军官士兵组成。他们怀着对那人满心的崇敬仰慕,接受那人亲自的教导和训练,并为此面带笑容,就连被训斥被喝骂,也觉得是一种光荣。
也因此,连带着随侍那人身后的他,也接受到了近卫们不同一般的恭敬和瞩目。
而这一点,在一次次看到那人所展现出不为人知的一面后,他忽然明白近卫眼中的那些钦羡与嫉妒从何而来……
——能侍奉在这个人的身侧,他何其有幸!
自从十三年前被那人所救,他便打定了要用一生来报恩的主意。可对于那个人,直到这小半年来,他才隐约生出与那一刻猛然冒出的念头如此相似的想法……
这种偷偷滋生在心底的庆幸和沾沾自喜,在之后的行军途中,时不时的便会冒上来。
当那人在中军大帐上,将刺杀信世靖的任务交给他时,他是十分惊愕的。
若是成功,信世靖死,北狄少了云州第一谋略家,北狄边境守军士气大挫,是反击进攻的绝佳时机。
若是失败,他身死不说,再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北狄定会大肆宣扬,一鼓作气大军集结,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如此重大的责任,那人就那样……轻笑着托付到了他的身上。
他……无法不为之动容。
他知道那人信任自己,虽然不知因何缘由。既然他给了出来,他便不会让那人失望!绝对不会让那人将这对南啸桓来说来之不易的信任收回。
混入北狄逃军的过程十分顺利。两日后,他们终于迈进了无阖城。
然而,目标人物却一直没有现身。
他能做的,只有在时机来临之前,耐心等待。
索性,等待的时间并不久,封奇便邀他们共进晚宴。届时,信世靖也会到场。
他仔细安排了人手,买通了封奇府里一些下人,又做了严密的部署,然后,便静等猎物的落网。
开宴前,罗青凌仿似不经意间提到了信世靖手中的御赐虎符。
……若有可调动边境守军的虎符,那么对于主上这次用兵便可事半功倍。
想到那人欣喜的愉快的笑容,他不禁暗暗做出了一个事后看起来十分鲁莽的决定。只因那个可能的结果对于他来说,太过诱惑。
然而,限于思绪之中的他,却没有看见罗青凌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但很快,南啸桓便知只是表面上看起。
身怀绝世功夫也就算了!他竟然并未中毒!信世靖虽然神机妙算,未卜先知的能力却是绝对没有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罗青凌……
那是一场苦战。一场胜算极低却必须胜利的战斗。
他必须胜!他……必须完成任务!他必须对得起那人所交付的信任!
因此,无论用上何种手段,他都在所不惜。
全身上下一瞬间裂开大大小小无数伤口,鲜血争先恐后的奔涌而出。
焚心掌威力,确实不凡。
而杀掉信世靖之后,内伤严重的他,想要活着离开,似乎已是不可能了……更别说,上百人围困之下。
看着黑夜中燃起的无数火把,他不禁有些微怔。若那人在这里……想必……有的是办法吧。
他却没那人那般聪明。
只有硬撑,硬拼!不管用上什么手段,他都不能死!
他要活着去见那人!
那个时刻,充斥脑海的念头只有一个。
——不能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