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莹飞身旋转,一脚踹在最前面的小混混胸口上,那小混混哇呜地喷出一口血,倒飞而去,撞倒三个小混混,动作十分迅捷。
方莹毕竟是女孩子,而且对方人数又多,支撑不了多久。
我赶紧把驱邪符贴向老婆婆的额头。
一道虚影立刻逃出老婆婆的身体,站在旁边,是个红衣长发女鬼,她背对着我们,身子骨一颤一颤,似乎站不稳。
老婆婆陷入昏迷,靠在我的身上。
这些小混混看到红衣女鬼时,全都愣住了。
“看,快看,那是什么?”
“好像是个女鬼。”
“呸,你没见过女鬼,怎么断定这是女鬼,我看她在装神弄鬼,没准儿挺漂亮呢。”
那个小眼睛混混操起钢管,暂时没跟方莹纠缠,而是走向姚红梅,嘴里发出奸笑:“少在这装神弄鬼的,转过身来给爷瞧瞧,爷今晚宠幸你。”
女鬼还真的转身了,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容逐渐显露在众人的视线内,这是一张极其丑陋的脸,一条裂痕从额头延伸到下巴,都能看清裂痕内的血肉。两只眼珠子是全白的,嘴角开裂,漆黑色的牙齿和血红色的嘴唇与裂口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张面孔能给人强烈的冲击,最接近女鬼的小眼睛混混当即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钢管也拿不住,啷当一声掉在地上。
女鬼正是姚红梅,我还记得她的容颜。
“啊,鬼啊。”
“鬼,鬼。”
这些小混混哪里见过鬼,被吓得半死,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外,疯狂地朝远处跑。而最接近在女鬼的小眼睛混混被吓得魂不附体,逃跑的力气也没,瘫坐在地上,尿湿了一片地。
姚红梅伸出手,朝他勾了勾手指,小混混就自觉地站起来,慢慢地走向姚红梅,小混混明显是一副不情愿的表情,但身体却不受他控制,走到姚红梅跟前一米左右,姚红梅把手伸入小混混的心脏部位,小混混满脸惊恐地看着那只惨白的手摸到自己的胸口内,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里不断地往外冒血。
姚红梅捏爆了小混混的心脏。
我把老婆婆抱到房间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我关上房门,对姚红梅说:“我们是老熟人了,怎么,还想杀我吗?”
姚红梅用那双白色的眼珠子盯着我,低沉的声音从喉咙的深处发出来:“你是宝贝。”
“我是宝贝?”我不解地指着自己:“我怎么就成宝贝了?”
姚红梅说:“必须让你身染阴气,丢失两魂两魄,到你十八岁那天,一切都会揭晓。”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屡次都来吓唬我,的确令我丢失了一魂一魄,也让我的魂魄变得格外松散,而且我现在是阴气缠身,变得不人不鬼。
这一切都是因姚红梅而起,我愤怒地吼道:“既然我是宝贝,为什么还要害我,在我十八岁那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姚红梅说:“你十八岁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我要是想杀你,简直易如反掌,鸡血根本阻挠不了我,我的任务只是吓你。”
我说:“任务?谁给你派的任务?”
姚红梅说:“薛家。”
薛家?我压根不认识姓薛的人,我说:“姚红梅,你肯定知道更多的东西,你告诉我,我就放过你,否则我现在就要你魂飞魄散。”
姚红梅嘿嘿地笑起来:“我只知道这些,也只有薛家有底气这么命令我,另外你想要我魂飞魄散,那是决然不可能的,上次不小心被你的血沾到,这次不会了。”
我咆哮起来:“既然你不说,那就消失吧。”
我取出驱邪符,朝姚红梅冲去,姚红梅的身影瞬间消失,眨眼就到了窗外。我追身出去,每次在我快要接触到姚红梅的时候,她的身影就快速地消失,根本抓不到她。
夜空飘起姚红梅的奸笑声,我像是傻子一样被她耍的团团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对方莹喊道:“快教我如何画简易的阵法。”
方莹说:“画简易的阵法哪有那么简单,我也是花了三年时间才学会一点皮毛。”
简易的阵法无非就是以小见大,威力肯定没正式的阵法大,但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我在纪家的时候学会许多阵法,这时候想要施展阵法,只有通过简易阵法的方式来实现,没有几天几夜的功夫,正式的阵法是没办法布置成功的。
我跟方莹要来她的那瓶红色液体,找了块空地开始绘画阵法。
我画的是地火阵,这是一种以赤硝为原料的阵法,成本很高,可以化解怨气,先让恶鬼成野鬼,再超度进轮回。方法是先把恶鬼逼入死玉,然后以桃木盒装起死玉,在远离脉眼的地方造一个鬼塚,如果恶鬼的怨气太重,就直接布七关困之,再以符经反复泄其怨气,最多一个时辰也应该成野鬼了,而当魂魄超度完毕进入轮回以后,桃木盒子和死玉还可以再利用。
我没有桃木盒子,也没有死玉,先把姚红梅从恶鬼变成野鬼。
脑海里依稀还记得地火阵的画法,我不断逼自己进入平和的境界,忘却周围的一切,然后开始画地火阵。
这段期间,方莹拿着镇魂针保护我的安全,镇魂针无比厉害,姚红梅应该不敢近身。
不出十分钟,地火阵画好了,我咬破手指,在地火阵的中心处滴下鲜血,周围的空气中瞬间弥漫起血腥味。
哗啦一声,方圆一里地内燃起一片熊熊烈火,但这个火烧不到我和方莹,也烧不到周围的任何事物,只能烧的到姚红梅,姚红梅在火海中挣扎,嘴里发出凄厉的嚎叫。
“姚红梅,我帮你去去怨气。”我得意地喊道。
“臭小子,你找死。”姚红梅又气又急,扛着地火阵对她的伤害朝我冲来。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在姚红梅接近我的时候,我将驱邪符拍在她的脑袋上,一阵夺目的金光激荡而开,姚红梅被弹到火海之中,身影逐渐变得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