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虽然不是特别清除中军大帐里面诸未将军心中所想,但也知道自己初来乍到必要做出一番事业来,不然的话,怕是会被很多人小觑了。
见到众人的惊讶之色,宋川微微笑了一下,嘴角挑起了一抹漂亮的弧度,问道:“诸位之中,哪些人的年纪在二十到三十之间?”
宋川话音刚落,就看到九人左右踏步出列,表示自己的年纪在二十和三十之间,宋川不禁暗暗点头,这些人怕是武道天赋和心性都是极为上佳之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在如此年纪轻轻就将修为提到如此之高。
要知道武道修为到达了武玄镜之人,体内灵力已经极为雄厚,可以于战场之上灵力外化为灵力铠甲,将武道修炼者贴身地用灵力铠甲包裹起来,保护自己不被敌人伤害。
至于武道修为可到地境之时,可以运用灵力灵力化物,凭空用体内所修练出的灵力幻化出自己所想要的武器。武道修为到达武天境之时,据说可以运用自身灵力幻化出有如实质一般的灵力化翼,并且可以进行一定距离的虚空飞行,好似神人。
至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武道灵境,则可以直接虚步踏空,真正是一个陆地神仙一般,只是不要说这灵境的武道修炼者了,就是那武天境的人物也已经不知多久未曾出世一个了。
可以说,如今的天下间武力修为达到地镜,就已经是绝世高手,哪怕万名凡俗之人也休想近的了他的身边,当然,前提是他的灵力无穷无尽,不会被耗尽的话。
宋川停了一会儿,稍稍思考了一下,仔细看了看这九人,见这些人的模样,全是眼睛清凉,精气十足,让只是稍稍那么一打量就知道,这些人全部都是武道修为有成之人,灵力深厚。
宋川点了点头,心里做到有数,不再多问一些什么,一脸正色的对着大帐中的众人,朗声道:“我奉王上之命执掌天怒军第十兵团,十兵团虽是草创,但我等却不可轻慢王事,我且暂时任命你等九人就为我天怒军新上任的第一阵到第九阵的千夫长!”
说道一半,宋川停了一下,看了看被敕封的这几位千夫长,就看到这几人有的露出欣喜之态,有的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面在想着什么,有的人则一副此事果然如此,万事了然于胸的轻松姿态,每一个人的表情倒也不值得一一品足。
未被选中千夫长之职的那些落选者面色则显得有些难堪,尤其是,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将,颇显的有些愤愤不平,愤滿之情呼之欲出。
不待宋川继续说话,这老将就猛地一出列,走到宋川的近前,低声喝问道:“宋将军既是大王所钦点的兵团长,当知王命托付何其重也?”
说着话的时候,却见这将军继续道:“我自十四岁从军以来,大小征战近百场,不敢说熟知兵事,却也自感自家于兵事之上多有所知,且本将于战阵之中从未受伤,每每都可以化险为夷,宋将军怎么如此草率,不待多家询问了解,便将千夫长之职如此草率的授予了几个毛头小子,他们乳臭未干,有知晓些什么!”
这老将说完话,也不看宋川,只把自己的头高高扬起,一副不容侵犯的神圣模样。
宋川早知必会有人对其选将手法大加置喙,却不想此人竟然如此这般一副撕破脸皮的模样,完全不给自己,也不给宋川留下还转的的余地。
宋川心中不快,皱了皱眉,心里暗暗想道:此人于军中三四十年,却连得一个千夫长也不是,便知此人不为人所喜,也定然没有立的甚大功劳,否则这人的资历和修为外加写功劳,怕是坐上兵团长的座位也是可能。
然而,看此人不过区区大队长之军职罢了,真不知这人于军中这些年都在做些什么事情,竟然混的如此这般落魄!
况此人竟然大言不惭的叫嚣自家历经战阵近百场却无半分伤害,此人即便修为很高,也知道这人怕是个上战场之后,必也是个偷奸耍滑之辈。
要知道,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军人上战场,难免会有流血和伤亡,这厮身为基层军士,竟然几十年来没有于战阵之中受伤。
想明白这些事情,宋川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心中所明了之事,只是做出好奇之色,好笑的问道:“你既然如此这般夸耀自己熟知兵事,我且问你,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如此以上犯下,顶撞上司,该当何罪?”
不给这老将继续说话的机会,宋川面色沉下去,握了握自己的手掌,闷声继续说道:“这也罢了,只是你自言自幼从军,征战于沙场,从未负伤,而你不过区区队长之职,远非统帅,修为也不过武玄镜初期,竟然没有负伤,由此便可看出,你于战场之上必是那奸猾之辈!”
宋川话还未说完,中军大帐之中的将士就连一旁的守卫,都发出哄笑声,因为,宋川刚刚所言可谓极是,此人就是那整个十兵团,乃至于全天怒军都赫赫有名的胆小鼠辈,每每犯下那临阵脱逃的大罪,如若不是这厮于军中资历足够老,,军龄如此长,没有太大功劳却有些苦劳的份上,这厮早就被之前的上司砍过十回八回了。
加之此人为人冲动鲁莽至极,被之前多任上司所不喜,几十年来,军阶也不过区区队长罢了。
宋川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人,只见这老将脸红脖子粗,好似一只被煮熟的大红虾一般,宋川咧了咧嘴,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厮。
这厮之前也不过是欺宋川年轻,没有太多见识,料想宋川,被自己这样一唬一咋,怕是可以浑水摸鱼一下,说不得也可以捞得个千夫长的职位当当。
没成想,宋川此人岂是可以用常理度之,有着余闵这老妖怪的融魂,这世上怕是没有什么是宋川所看不透的。
这厮被训示一番之后,也不敢再多言,朝宋川拱了拱手,便灰溜溜退回到军列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