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肴马上转身,返回书房,却在书房门外停了脚步。
原本亮着好几盏烛火的书房,此刻已是漆黑一片,唯有书房门口挂着的两个灯笼,还点着不太明亮的灯光。
莫肴不敢妄动,时常藏在袖中的短刃已经落在手上,她控制呼吸,放缓脚步,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厚重的木门发出低沉的声音,莫警惕地走进去。
——嘭!
门被狠狠关上,莫肴在第一时间转身,门后站着一个黑影,那人背对着光线,莫肴离着一步远,却只能看清个大概。
“你是谁?”莫肴问道。
莫肴话音刚落,一道冷光刺激到她的眼睛,黑影趁机袭来,莫肴本就一直在警惕,她及时举起匕首,书房里响起一道利器碰撞的声音。挡住攻击后,她反守为攻,趁机压制着黑影后退至门上,借着灯笼的光线,她看清了来人。
“小鱼儿!”
趁着莫肴晃神,花俞打掉她手中的短刃,一个翻转,两人位置调转,换成花俞将莫肴压制在门上,但不同的是,花俞手中的短刃还抵着莫肴的喉咙。
书房瞬间亮起烛光,花俞模糊的脸在莫肴的视线里霎时清晰。
“三小姐,别来无恙?”花俞嘴角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
莫肴越发诧异,
“小鱼儿,你没死?”
花俞看着抵在喉咙上的利刃,声音冰冷。
“要让三小姐和你的主子失望了,我没死呢。”
“小鱼儿,你......”
莫肴的话哽咽在吼,一道劲气袭来,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也失了声音。花俞视线不移,但明显是对着另一人说道:
“别点哑穴,我还有话要问。”
暗处的深月:“......”
要求真多!
又一道劲气将莫肴的穴道解开,莫肴没想到花俞的身边还有这种高手,她的穴道一解开便问道花俞:
“花俞,你究竟想干什么?”
莫肴既已无法动弹,花俞也放下刀,把她拉到圆桌上坐下,花俞坐在她对面,圆桌的中间赫然放着的是原本放在书案上的令牌。
莫肴以为花俞是为了这定花家罪的物证而来,但是她现在还不能让花俞拿走这令牌,否则,惹怒三皇女,莫家的下场只会比花家更惨。
“花俞,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可事已至此,现在拿走这令牌让三皇女知道了,于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三皇女没有留下人在济城,只要你能隐姓埋名,我可以让三皇女永远找不到你,不要复仇了好不好,花家只剩你一个了。”
花俞拿起桌上的热茶为自己倒了一杯,
“哦?三小姐知道我现在的心情,那不妨三小姐说说,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莫肴无端地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悲伤、愤怒,还有恨意。”
“错了。”花俞吹开茶面,轻轻咀了一口。
“若真要说,我如今最大的感觉,莫过于失望。”
失望?
也是,花俞现在所遭受的一切,她是最大的推手。这几天,她一直难以入眠,她以为花俞死了,每次一闭眼,就会浮现她朝自己投来那个讽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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