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缠住他。
不管是一生还是下一生。
不、不会放过?!
夏母愣了愣,看着他的认真的表情很快回过神,抬手捂住嘴乐不可支,“哈哈,我放心了。”
最后一道菜被端上餐桌,身上还带着油烟味的父子坐下,一人手里一瓶老白干。
“喝酒还是得喝这个,不管多少昂贵的白酒,都比不上它。”
帕夏给自己和雷斯伊德倒上,偷摸摸提醒他:“这个酒特别上头,你多吃点菜知道不。”
闻言雷斯伊德翘起唇角,同样压低声音靠近他,说:“没关系,你男人来自俄罗斯。”
帕夏:“……”哦凑,这事儿差点忘了。
夏父拧盖开酒瓶,人逢喜事精神爽,严肃的脸舒展开,绷直的嘴角也有了弧度,拿起筷子忍不住高兴还讲了两句,“咳,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都把酒端起来,从今咱们家又添了一口人,虽然小伙子是外国人,但我们夏家没那么封建,就算……”
端着酒杯的夏母调侃他:“赶紧吃吧,手都端麻了。”
被打断的夏父干咳两声,偷偷瞪了夏母一眼。
“当着儿子儿胥面你少管我。”
“呵呵,糟老头子话真多。”
“哎你这个——”
“……”
话没说两句老两口反而掐起来了,看的一旁帕夏吭哧吭哧憋笑靠在雷斯伊德身上,抖的酒洒了一手。
而过于好奇种花国老白干味道的雷斯伊德表面严肃,实则都已经偷喝了两杯。
酒过三巡。
帕夏仰面躺在椅子上吐泡泡:“天、天在转……我、卧槽……天在转……”
他家老妈喝果汁都喝的有点撑,摆摆手去旁边消化食了,只剩下夏父和雷斯伊德仍旧一杯接一杯。
这已经不是喝酒了,而是岳父和女婿的对决!
仿佛谁先喝倒下谁就输一样。
最后这场‘对决’他那个海量的老爸惜败一筹,最后的大赢家‘当!’一声放下酒杯,精致冰冷的脸两颊微红,板着脸在帕夏的目光中慢慢、慢慢起身,然后一屁股坐在帕夏的腿上,一板一眼的靠在他身上。
帕夏:“雷、雷斯伊德?”
雷斯伊德木着脸双手捂住他嘴巴:“别说话,嘴巴会漏。”
帕夏:“……”那不叫漏而叫吐!
而且是你要捂的嘴是自己的,而不要劳资啊醉猫!
……
“这就回去了?不住两天?”
“你爸也是,”将两人送到门口的夏母看了眼喝过醒酒汤,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夏父,无奈叹息,“一把年纪了还死要面子,雷斯伊德正式来咱家,还非得灌人家酒。”
“我爸也是高兴嘛,不用担心我明天还回来呢。”
喝了两大碗醒酒汤,又给雷斯伊德灌了点,帕夏撑着雷斯伊德推开门往外走,回头看着身后的老妈,“家里还有宠物呢,放着不管我怕它饿了闹。”“宠物?养的狗吗?”
夏母皱眉不太赞同:“狗狗饿一晚上也没事,明天你俩早点回去不行了,现在还得叫代驾,国外不比咱们老家,晚上出门太危险了。”
“不是狗。”
帕夏为难的摸摸头,瞅着自家老母亲,“养的狼来着,嘿嘿。”
夏母表情空白了一瞬。
半响。
她说:“……啊、啊……那是不能饿到来着……”
“嗯!老妈等我俩明天看你和我爸,还有刚才我偷偷和你说的事,你别忘转告我老爸呀,我哥那里也拜托你先解释一下。”
帕夏挥挥手:“我们走啦~!”
“慢着点。”
……
总算折腾回家,打开门瞬间差点被狂躁的球球扑倒。
把喝醉酒的家伙收拾好扔到床上,帕夏先给球球添上水和食物,又半蹲在地上收拾那些被球球咬破的枕头和玩具。
呼噜噜干饭的声音和比之前沉重的呼吸声重叠到一起,酒劲儿还没过就得操心家务,帕夏叹口气靠在床上,手臂搭在床沿。
小声抱怨。
“你倒是清闲。”
不像女生细白的手指抬起,轻轻搭在精致完美的脸上轻轻抚摸,黑色的双眼弯弯地眯起。
曾经失去家庭成员默默老去的父母重新焕发了生机、上辈子不敢奢想在一起的人竟然现在就躺在他的身边。
胸口暖暖的感情是什么呢?
大概,是幸福吧。
瞧着雷斯伊德毫无防备颜值在线的睡脸,帕夏故意小声吓唬他。
“一想起以后还要照顾你一辈子,忽然现在就想把你扔掉怎么办?嗯?”
“把你扔掉哦~扔掉哦~”
“嘿嘿。”
帕夏偷笑戳着他的脸,睡着的人却突然睁开一只眼睛!
幽蓝的眼珠静静的盯着笑容僵硬的帕夏,手攥住作乱的手指,冷冷地:“不可能。”
“我不会放过你。”
毛吓炸的虎子:“呃、不是,那个你听我说,我就是开个玩笑,雷——”
“呼……”
“……”
小心试探了一下,轻轻合上对方眼皮,发现他只是睡着的帕夏嘴角抽搐。
妈蛋,说个梦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啊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