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砚烦躁的舔了舔后槽牙,“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追到你?”
好麻烦啊,以前追那个a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麻烦啊。
但是,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言轻说的话有什么错,好像就是理所应当的。
“你要学会尊重我。”言轻的目光落在临砚握着门把手的手背上,“就好比现在,我没有答应跟你交往,你就不能跟我一起住。”
这是言轻给临砚上的第一课,至于学不学得会,要看临砚自己的心。
临砚听后表情有些纠结,踌躇了半天还是松开了手,“不住就不住,还有呢?”
“不能强迫我。”言轻的表情有些严肃,“就像是今天你逼迫我发情的这件事,我很抵触,很不喜欢。”
“明明是你…”
“嗯?”
明明是你先气人的嘛...
临砚嘟囔着反驳,被言轻一个冷眼瞪的咽了回去。
行,为了追到眼前的人,能闻到好闻的信息素,他忍。
反正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这个人充满距离感的表情撕破,让他在自己的面前哭,任由自己摆布。
“我睡沙发。”临砚表示自己认输,“不过,你明天要配合我去医院做个检查,不准偷跑。”
言轻愣了下神,没想到他自认为难缠的临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妥协了。
原来这么好哄的吗?要顺毛摸?
“我明天有课。”不过言轻还是拒绝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病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
至于高烧的原因,应该也是这一次信息素带给他的刺激太大,所以身体才承受不住高烧的吧。
“请假。”临砚不满的皱起了眉头,“言教授,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再拒绝,他就要动点强硬的手段把人绑过去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思绪不算平静的言轻选择了妥协,没有再跟这个小少爷争执,请假就请假吧,他今天被折腾的确实挺累。
“我知道了。”言轻握住门把手想要关门,“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想睡觉了。”
临砚不舍的瞄了一眼自己房间的大床,心里觉得可惜又不敢说什么,最后摇了摇头,“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吧嗒。
临砚的话音还没落下,门就被关上了。
摸了摸自己被门风扫过的鼻尖,临砚啧了一声,迈着大步走到客厅的沙发边栽了上去,一八八的大个子躺在沙发上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憋屈。
用遥控器把灯关了,临砚单手放在脑后看着落地窗外的星空,抬手碰了碰刚才吻过言轻的嘴唇,嘴角微微弯起。
嗯,真好亲,以后要多亲。
第二天,言轻睡的正迷糊的时候就被临砚吵醒。
他顶着略微发黑的眼圈,面无表情的看着以客厅没有浴室的名义光明正大进入房间的临砚,只觉得大脑里的神经有点发紧。
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言轻带着没有睡醒的烦躁胡乱的抓了两把头发。
才七点,他昨晚想事情想到了五点多才睡。
就在这时,临砚含着牙刷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半湿的发丝被他胡乱的捋到了脑后,额前两缕落下的碎发看起来有些俏皮,蜜色的皮肤让他整个人都显得狂野不拘,异常性感。
这一幕对于才睡醒的言轻当真有着强大的冲击力。
早晨的男人都是冲动的,就算是已经变成了omega的言轻。
滚动了一下有些发紧的勾结,言轻的目光落在临砚明媚的桃花眼上,声音有点发哑,“去把衣服穿好。”
“唔,你醒了。”临砚被他的声音勾的心头一跳,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出来大肆肆的走到了言轻的面前把嘴里面的牙刷拿了出来,唇瓣上沾着绵密的泡沫,“去洗澡吧,水温刚刚好,左锐他们已经起床了,现在好像是出去买早餐去了,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打电话告诉他。”
线条流畅的腹肌,没入浴巾的人鱼线,让言轻的呼吸都有点停滞了。
他以前好像也有这样的身材来着,后来…
被子底下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腹,那上面只剩下了浅淡的线条,远远没有临砚的爆发力,只能称得上是好看罢了。
不自然的侧开了头,言轻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不挑食,你快洗漱好出去吧。”
他不出去自己也没有办法下床,毕竟…自己被子下的反应挺尴尬的。
要是被临砚发现了,这人还不知道要怎么得瑟。
“我还没有吹头发。”临砚又把牙刷塞到了嘴里,边刷牙边呜咽不清的说道,“快起床洗澡,一会左锐他们该回来了。”
说完,堂而皇之的走进了浴室。
言轻满脸黑线的下了床,踩着拖鞋跟着临砚走进了浴室,就这么靠着浴室的门看着镜子里的临砚。
临砚在言轻进来以后本来就心不在焉的,漱口的同时想顺便偷窥一下言轻在做什么,没想到一抬眼就跟镜子里的言轻对上了。
拿起毛巾擦干了嘴,临砚满脸正经的问言轻,“你怎么还不洗?”
好像不要脸皮想偷窥言轻的不是他一样。
“别装模作样。”言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想看我?”
临砚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一脸期待,“想看。”
言轻慢悠悠的点了点头,手指捏到了家居服的边缘,朝着临砚的方向走了两步,作势就要掀起衣服。
然而,就在临砚屏气凝神的时候,眼睛一花,下一秒就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
他不满的敲了敲已经上锁的浴室门,“言教授,你耍赖。”
勾引了还不给看。
他哪知道言轻跟他的想法差不多,临砚大清早的就围着一条浴巾在他面前转来转去,勾引谁呢?
“别皮。”浴室里的言轻脱下身上的衣服,“实在闲的话就去我家帮我取一套换洗的衣服来。”
像昨天临砚说的钥匙被锁在屋子里的借口,言轻一个字都不信。
果不其然,门外的临砚没有提起钥匙的事,只是嘱咐了言轻一句,“你昨天发烧了,别洗的太久。”
说完就出门给言轻取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