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邀请(1 / 1)

颜卿卿攀沈少洲的肩膀,飞快地在他唇角啄了一下:“沈大人,你以后我的人了。”

这话霸道又可爱,沈少洲很乐顺小姑娘的,听话地点了点头。他眼神明亮,带星星点点的笑:“那卿卿要对我负责。”

天色亮,沈少洲起身后出了厢房,唤人来伺候颜卿卿洗漱,自己也先去换衣服。

秋冬前来伺候,沈少洲道:“我自己来吧,你去唤顾骥过来,我事情要吩咐。”

秋冬应声而去,多久后顾骥便来了,朝沈少洲抱了抱拳:“侯爷。”

“顾骥,你我最信任的下属。”沈少洲看他道,“此次西疆之行凶险万分,可我并未惧怕。”

“承蒙侯爷赏识。”顾骥沉声道,“下属自当护得侯爷周全。”

“不,你留在京中,替我保护卿卿。”沈少洲看顾骥错愕的表情,笑了笑,“她便我的命,你在京中,我才能安。”

顾骥单膝跪下领命:“属下明,定不负侯爷所托。”

沈少洲本次调任早准备,从入仕的时候就开始调查,力求釜底抽薪一击即中。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德昭帝也只下了一道圣旨,未设宴践行,也未说什么宽慰的话,于导致其他人认为沈少洲失宠于德昭帝。

宣平侯府的马车一路驶出东门,停在了神武军校场边。

沈少洲平日不屑于拉帮结派,到了此时,别人认为他失势,也就什么人来送行了,来的都沈李两家,还颜家的人。

看到颜卿卿从侯府的马车下来,其他人脸也什么惊讶,随后开始与沈少洲一一道别。

颜卿卿看在一边候的近卫队,走到了他们面前。近卫们正要朝她行礼,她已经朝他们福下身,微微垂首:“诸位。”

她并未起身,近卫们顿时大惊,连忙朝她回礼。百无忌急得汗都要出来了,连声道:“颜小姐,快快请起!”

近一年的时间,百无忌已经升作了沈少洲的近卫队队长,重生初见时的青涩已经褪去,隐隐透她熟悉的影子。

一世他她的神武军统领,既她手中的利剑,亦护在她身前的坚盾。

一世她沈少洲流放至南疆,让百无忌派人去保护沈少洲,可最终沈少洲遇害,成了百无忌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失手。

重生一世,他竟成了沈少洲的近卫。

当真天。

颜卿卿站了起来,目光温和地看他:“百军,请保护沈大人。”

百无忌的职位并未到军,但平日百姓见到军中之人,不管什么职位都通称一声军爷或军,故而其他人也太在。

百无忌郑重地点了点头:“职责所在,必不辱命。”

颜卿卿又福了福身,这才回到颜家人的旁边。沈家老夫人还在叮嘱沈少洲事情,老爷沈复看了看时辰,朝自己夫人道:“夫人,莫要误了时辰了,让他早些出吧。”

老夫人叹了口点点头,沈少洲看向颜卿卿,颜卿卿前一步,忍住了想要抱住他的冲动。

沈少洲环她的肩膀,蜻蜓点水般地虚虚抱了一下。

沈老爷皱了皱眉头,自己这儿子虽然与颜家小姐订了亲,四周的也都自己人,但终究未过门,不远处整批神武军都列队站在校场,这可说不过去。

沈复下识地看了看颜不易,果然也看到人家姑娘父亲眼透几分不高兴。沈复正要咳嗽提醒,就看到颜卿卿眼圈一红,反手抱自家儿子的腰。

沈复和颜不易俱一愣,叹了口不说了。

颜卿卿很快便松了松,两人稍稍分开。

沈少洲低声道:“我。”

颜卿卿点点头:“我你。”

沈少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登马车,不远处的神武军肃穆而立,转向马车的方向,握出鞘的佩刀刀柄,刀鞘略横,低头无声地行礼,送别自己的统领。

近卫队翻身面,分散在马车两侧,车夫执鞭扬手,一声脆响后,马车驶进了官道,扬起阵阵尘云。

颜卿卿站在原地,吸了吸鼻子,眼泪微微打转,始终落下来。

颜不易朝颜千钰使了个颜色,颜千钰叹了口,小声地安慰了几句。一旁的李潇见她眉间带几分忧色,也偷偷地跑了过来,满不在乎道:“嗨呀,不就去读一趟圣旨嘛,远远了点,三个月不能再多了。”

“去去去一边去,”颜千钰瞪了她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颜卿卿眼神一黯,沈、李两家怕还不知道其中的风险。

她下识地看了看沈家老爷和夫人,老夫人见她抬起头,也走了过来宽慰了一番,她些不思,点点头压下中的情绪。

不久后,三家人各自道别回府。

父兄都官职在身,沈少洲又出远门去了,颜卿卿在府中闷了几天,仍打不起精神,最后还陶楚鸢和夏侯雪过来陪她。

颜卿卿也不想别人一天到晚安慰自己,强打起精神,提议去荷香楼听书。

说也奇怪,再难也难不过一世执政初期,她一样熬过来了,可为何碰了沈少洲,她就坐立不安,担得要命呢?

她一世在宫中闷的时候,最常去的就荷香楼了。起初因为怀念经常带她来的赵梓枫,后来则因为习惯了,也喜欢听王老七活灵活现的说书。

平时她和颜千钰偶尔也会过来,就坐在一世她常坐的雅间,颜千钰为此还一次性给了一百两,作为那个雅间的长期定金。

三人到了荷香楼,掌柜自然认得颜卿卿,热情地前打招呼。

颜卿卿已经一段时间来了,一进来就现楼装修了一番。她的记忆中荷香楼换过老板的,就从换老板开始,荷香楼的生开始风生水起,但因为那老板一直露面,她也就见过了。

她带陶楚鸢和夏侯雪轻车熟路地往雅间走,掌柜一脸为难地跟了来,满面堆笑:“颜小姐,咱们楼最近休整了一番,您咱们荷香楼的贵客,不如小人给您换一间更大的雅间?”

颜卿卿道:“不用了,就往常那间吧,坐习惯了。”

掌柜正还要劝说,陶楚鸢不耐烦地看了掌柜一眼:“说了不用,别废话。”

“啊这……”颜卿卿身后两名侍卫,陶楚鸢身后也跟云易,掌柜一脸为难,拦又不敢拦,只得小跑跟,额开始冒出冷汗,“三位小姐,那雅间……贵客在……”

此时那雅间不过距离他们几步之遥,修整过后的雅间连珠帘都换了,细密的珠串反射星星点点的亮光,叫人看不清面的情况,连面几个人都看不出来。

听见掌柜说面人,颜卿卿脚下一顿,一脸疑惑道:“可我二哥不付了定金?”

陶楚鸢嘲讽道:“定见你们很久来,不用不用,人来了便让人家坐呗。”

“不不不,”掌柜连忙解释道,“这真的……”

掌柜话音未落,雅间内人挑起珠帘,三人看了过去,颜卿卿与坐在面的人目光相接,双方俱一愣,随后对方朝她温和地笑了起来。

陶楚鸢啧了一声,中暗道一声倒霉:“居然六皇子……啊不对,现在该喊端王爷了。”

夏侯雪的家世比不得两人,家中父亲不过八品小官,顿时就些惴惴不安了:“端王爷不会怪罪我们吧?”

挑起珠帘的赵柏棠的侍女花,赵柏棠朝她吩咐道:“花,请三位小姐进来吧。”

花应了一声,走到三人跟前行了行礼,柔声道:“三位小姐,端王爷请。”

颜卿卿面无表情地看了赵柏棠一眼,余光中夏侯雪一脸欲言又止,只得压下中的烦躁,朝花点了点头:“劳。”

三人走了进去,原本雅间就小,适合坐三个人,此时即使侍卫们不进来,但赵柏棠带花,加颜卿卿三个人,雅间一下子就拥挤不堪。

掌柜一头冷汗地站在珠帘边,赵柏棠朝他温声道:“冯掌柜,劳烦你给陶小姐和夏侯小姐再安排一个雅间,这太小了,莫要委屈了二位小姐才。”

“慢,”颜卿卿自然不想与赵柏棠独处的,一脸不耐地看他,声音平平道,“这雅间本来就我二哥定下的,端王爷想要仗势欺人吗?”

“卿卿,算了。”夏侯雪拉住她低声劝道,随后又朝赵柏棠福了福身,“端王爷,卿卿并非顶撞,请王爷见谅。”

“她顶撞本王也不头一回了。”赵柏棠似笑非笑地看夏侯雪,“倒想到,夏侯小姐的胆子也不小。”

夏侯雪脸色一,颜卿卿冷冷地看赵柏棠。

赵柏棠整以暇地在对面的空位放一个茶杯,亲自倒了茶,朝颜卿卿抬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颜卿卿坐了下来,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赵柏棠满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朝冯掌柜道:“老冯,带夏候小姐与陶小姐去晴风间吧,那个雅间风景不错。”

冯掌柜连忙应道:“,小人马去。”

赵柏棠又叹了口道:“办事这般不利索,再下次,可就要扣工钱了。”

颜卿卿一愣,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冯掌柜满脸冷汗:“王爷恕罪,小人保证下次不再犯。”

冯掌柜马带夏侯雪和陶楚鸢出去了,两人临走前一脸担地看了颜卿卿一眼,颜卿卿朝两人微微点头,示让她们放。

花也退了出去,雅间内又恢复了安静。

颜卿卿些难以置信,虽然中已经了猜想,但还不地问道:“你荷香楼的老板?”

赵柏棠点点头,笑道:“为什么这么震惊?”

梦,那年轻太后就爱来这个地方,于那权倾朝野的端王便暗中买下了这荷香楼。她听书听得津津味的同时,他也在暗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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