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来,韩春风扎扎实实的在学校待了一个月。
偶尔周末会去厂子里看看。
服装厂招了不少工人,很多是女工基本都是会些缝纫技术。
这一个月韩春风大多数时间待在了图书馆。历史,科学,哲学,医学,艺术,啥种类的书他都在看。
浏览的那种,依靠自身的变异,过目不忘的能力,基本只是把那些书都过了一遍,留在了脑子中。
“这书不错。”韩春风拿起来了一本讲摄影的书籍,光圈快门,构图用光,虚实特写之类的理论都有。
自己刚好家中有摄影机,是该学一学。
又用了半个小时把这本书过了一遍。
教室。
老师在讲台上,“同学们,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个年头了。学校有组织社会实践活动,咱们班也需要参加为期一个月。”
这时候的大学生社会实践活动非常的多。因为知青上山下乡活动已经不存在了,就得搞些其他的,让这些学生们尽快融入社会中去。
社会实践活动,同学们都跃跃欲试,充满着期待。
老师接着说着,“咱们班的社会实践内容是支教,推广普通话。去湖南。”
不少学生犯愁了,还要去湖南啊,虽然能旅游,但是光是去南方坐火车都要一大笔钱。
他们是学生,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只能是去找家里人要。
有几个人心里打了退堂鼓,他们不太愿意花太多钱去南方玩。
这时候他们的学费很低,生活费也很低。
大学难考,比较偏一点地方的中学有可能一个本科都考不上,被剃光头。
老师说道,“希望大家都能参与,社会实践活动也会纳入我们的学分,放到我们的档案里。要是不愿意去湖南的话,也可以就在京城,植树填湖。”
老师说完了,要么去湖南支教,要么在京城做苦力活,随同学们选择。
同学们开始议论起来,看选择哪一个。
“我想要留在京城。”
“搬砖挑石填湖,你可以吗?”
师范的女生多些,做这些活计本身就是弱势。
但是没得办法,在外头大半个月。那得花掉多少钱啊,她可付不起这个钱。
很快的同学们都做好了选择差不多五五开,一半留在京城卖苦力,一半去支教。韩春风选择的是去南方,在学校个把月了,这时候再去外面透透气也好。
留在京城的有二十人,去南方的有十几人,这十几人差不多都是些家庭比较富裕的人,家里人有钱能够支持他们去游学。
韩春风回到了家里,背了个背包,带了两身衣服,一个照相机。
“小关姐,我要去趟南方。学校的一个社会实践活动,刚好也能去南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赚钱的项目。”
第二天,韩春风去了学校。十几个同学都聚在了一起,统一安排买火车票。
这时的火车票贵的很,一张要二十来块钱,差不多是十天工钱了。他们由学校统一安排买的火车票,有着优惠价,但也花了十多块钱。难怪会有这么多同学不愿意去南方,光是这一笔钱平常人就消费不起。
还好他们都是京城人,家里的收入会稍微的高一些。
十多个人,形成了一个组织,班里的一个比较活跃好动些的一个班干部当了此次社会实践的队长。
一行人坐着公交车去了京城火车站。
不年不节的,火车站这儿的候车室人还比较少。
车票是真的贵,没有几个人会闲着没事到处坐火车玩。
现在坐火车的基本都是些办公的,做生意的,旅游的占的比例比较少。
十几个同学火车座位都是相邻的,大家都坐在了一起。
大家都显得异常兴奋,这么多人,还有着一大半从来没有坐过火车的。
火车上很干净,一点都不显得拥挤吵闹。整节车厢看过去都是些看着挺有身份地位的人,反正不像是在地里刨食的人。
他们都是学生,可没有太多的钱,都是买的最便宜木制的硬座。这个座位要坐上两天怕是真的会把一个人坐废掉。
还有软座,硬卧,软卧,价钱都不一样,他们只能是选择最便宜的。
十几个人,一撮人在聊天,一些人在看书,一些人看着窗外的风景,韩春风闭目养神。
第一次坐火车的心情还是蛮激动的。
不一会儿,大家都聊了起来,畅谈着接下来十多天的旅程。
不一会儿推着瓜子花生的车子就过来了。这些人没有一个要买的,看来家里面都不是特别特别富的那种,即便想吃也只得忍着。
过了几个小时后到了饭点的样子,他们都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各自的吃食。都是些烧饼,土豆,红薯之类的。好吃又裹腹。
一个同学从包里拿东西吃的时候,一个小包掉了出来。
“杨同学,你这么多钱啊。”
一些零钱散落在了凳子上,看上去有一百多块。这应该是他父母一个月工钱了吧。
韩春风看到了,没忍住说了声,“把钱收好,别让别人看到,火车上不安全的,人员混杂,会有小偷。”
小偷猖獗,上次韩春风坐火车就遇上了回。特意好心提醒了下他。
他们离家之时,家里人都交待过出门在外有哪些要注意的事情,刚好小偷这事他们的父母基本都有讲过。小偷还好,只伤钱,要是遇着打劫的,说不得还有生命危险。
韩春风说完这话,继续闭着了眼睛,休息。虽然他身体素质极好,但是最近这么久了还没睡过一个长觉,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韩同学怎么这样啊,一上车就睡觉。”
表现迥然不同,同学们有些好奇韩春风是怎么谁得着的。
游学,多么振奋的一件事。白天就在车上睡着了,都感觉有些对不起这张车票。
好几个同学都过来看了看韩春风这边,看了下他的穿着,还有他带的那个包。总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在里面,很低调。
火车上的播音员开始讲起了新闻广播,每节车厢的人都能听到,为旅途又增添了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