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罗帝国十一大云州的青云州境内,大雪漫天,一座还算繁华的城池街道上。余引坐马车快步疾驰,准备去兽修公会给夔碧茹等人寄个信。
“站住!本少爷急着赶路,这马车本少爷要了,里面的人快滚出来!”
马车突然停下,余引皱眉伸头:“小兄弟,怎么回事?”
车夫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闻言转头一脸害怕的低声道:“公子,这位是我茂城城主表弟的二公子,您惹不起。一会应该还有别的马车路过,要不您换一辆吧!”
活久见,当真人生漫漫什么人都能见上一见。余引无奈,只好看向车下的华服青年道:“这位公子,在下也有急事,公子再等等如何?”
面容冷傲,青年瞪眼道:“三息内立刻给本公子滚下来!”
“小兄弟,你再不走就要吃刀子。走!”对方不识趣,余引也懒得废话,担心车夫被连累,只好抽出长剑架在车夫脖子上做给青年看。
脖子冰冷,车夫吓得险些尿裤子,尖叫道:“俺就走俺就走!”
眼见马车远去,疾跑的车厢险些将自己蹭个踉跄,青年顿时气得吐血,吼道:“你们给本公子等着!”
收起剑,余引拍拍车夫肩头肩头笑道:“小兄弟莫怕,我也是担心他日后报复你才出此下策,你不用紧张。”
一路大气都不敢喘,这些达官贵人少爷公子自己一个都不敢得罪。闻言,车夫抽泣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微微一叹,余引无言。短暂在此城歇脚,并不想惹事生非耽误行程,否则就刚才青年一副贵族作态,以他性格,打一顿绝对免不了。
……
龙罗帝国有一点余引还是比较喜欢,因为出门但凡大街小巷总会有马车或是少数圈养的古兽代步。对比其他国度凡事两条腿,无疑方便不少。
一路飞行,早已到极限,不然也不会做马车。终于兽修公会飞信堂后,余引将几封信一同递过去。
“城内三千铜币一封信,一日内送至。十城范围十万铜币一封信,两日内送至。国内五十万铜币一封信,十日内送至。十国范围五百万铜币一封信,三月内送至。大陆任何地一亿铜币一封信,人在信必至!”
同样是这么句话,余引取出数张总额三亿铜币卡递过去道:“远当神国!”
远当神国离这边何止十国范围,每次送信如同割肉。但余引没得选择。眼看临走时夔碧茹强行给的铜币越用越少,心下越发觉得两地跑不是办法。这般弄不止人累,只怕钱袋也得跟着受累。
兽修公会在郊外山中,原路返回天色跟着暗下。突然路过城中一个巷子时,嘈杂的打斗声传入余引耳中。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微微皱眉后。余引没想理会,转身向安阳明雪二人留宿的客栈行去。
嘭——
一道身影突然从巷内拐角处冲出,迅速而来直挺挺撞在余引。余引倒没事,可来人却直接被撞晕死过去。
一身整体还算姣好的衣物,面容年轻头发乱糟糟满脸铁青。余引还没回过神,前方便脚步极快的冲来三人。
见三人神色凶戾着衣一般模样如同打手,余引不禁有种不找麻烦,麻烦找你的感觉。
“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少管闲事!”其中一个劲健男子看着余引冷淡道。
单手提起脚下年轻男子,余引道:“本不想管,但却是我拦住了他的逃生路。所以得管!”
“你找死!”
“打!”
善恶没有眼,人却有评断。不管年轻男子是好是歹,余引已然顾不得只打算救下再说。随即径直三连扫腿,便将三人全部砸飞出去,落在远处!
“在下无意杀人,莫要逼我!”余引淡漠道。
三人吃痛翻滚大叫,闻言更是心肝胆颤,知道撞上了硬茬子。
随手将男子提起,余引转身提着男子离开。
街角另一处,将男子放下后余引转身就走。已救其一程,只当两不相欠。
“请等等!”谁知男子这时挣扎着起身道,已然转醒。
“你我素不相识,到此为止!”余引道,他不是烂好人,什么闲事都要管。且目前更不知对方底细情况下。
“在下是天下第一酒楼李广元独子,阁下若愿送在下回家。家父必当厚报!”男子焦急喘息道。
“这么说救你我有回报?”余引诧异,顿时来了兴趣。
“对!一千一万,哪怕十万铜币阁下都可说,为了在下,家父绝不会有丝毫犹豫!”
“若是一百万呢?”余引道。
“阁下若要趁火打劫,请只管走就是,在下死就死了。”
“这般说,你为钱连命都不要了是否?”
“再有钱,在下都不会便宜无耻之徒!”
“好一句无耻之徒!不知你家住何处?”
“阁下何意?”
“说不说在你!”
“在……在正东十里处的李府。”
“十里太远,这般,你先去我那休息一晚。明日你自行回去如何?”
“阁下的家莫非住附近不成?”
“大福客栈!”
“明白了,多谢!”
大福客栈——
为男子开房间后,余引回到房间。见房间只有安阳明雪后疑惑道:“霜儿呢?”
“姐姐说刚想起有事,便加入了兽修公会。还以为会遇到你呢。”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天快黑前!”
“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没遇到你,就大概不会回来!”
余引点点头,安阳明霜是七级暴修,倒也不担心。
“你怎的回来这般晚?”
“路上有事耽搁了些。早点休息吧,明日为夫带你们去皇城。”
男子房间,余引推门进屋。待见其正坐在大快朵颐时,余引上前道:“你可是龙罗帝国的人?”
放下碗筷,男子点头道:“正是!”
“你觉得你们王上如何?”
“阁下什么意思?”
“对比上一代君主治理国家如何?”
“阁下可知妄谈君主是什么罪?”男子皱眉冷冷道。
看不出对方还是个守礼法之人,余引失笑,旋即起身不再多言。本打算因此了解一番这些年余登的变化,现下只好作罢。任何一个国家,诋毁君主就是大罪,他能理解男子的想法。
“阁下就不想问问我为何被这些人追打?”男子终忍不住道,实在弄不懂余引想法。
“那是你的事,与我又何干?”余引转头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