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礼突然就被噎得说不出话,他心里知道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夏书棋。他仔细地看着她,知性优雅,即使年华老去,容貌依旧比小她好几岁齐雅琴好看得多。其实他不是没有真正爱过她,他爱过,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感情开始慢慢的变质。
或许是他发现柔弱只是她的表象,外柔内刚,在事业上也处处压他一头!手段更是强硬,让他感受到的只有难以喘息的压迫。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夏书棋,真正的夏家的当家人而不是他以为的处处需要他保护的女人。
南宫礼难得沉默下来,发泄过后的夏书棋又变得淡漠不可及,审判长敲击着法槌,庭审继续进行。
或许是明白自己和强大的夏家比起来已经没有了任何胜算的可能,整场官司下来他都少了之前那副鼻孔看人的傲气。
更何况夏家的金牌律师团队都不是吃素的,南宫礼没有律师只能自己辩护,一场官司下来,夏家律师团简直势如破竹,南宫礼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
庭审结束,南宫礼都不敢相信,他居然和夏书棋离婚了,并且是净身出户,妻子没了,南风没了,他现在是一无所有,他怔怔地坐在被告席,看着工作人员一一离开,这才拖着身子往外走去。
法院门口,南宫礼看着夏书棋在十几人的簇拥下走出来,那些人都是夏家的亲卫,当年最看不起他,也是他最看不起的一群人。
“书棋…………”
没有任何回应,迎接他的只是众人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然后驾着一列顶级豪车绝尘而去。
直到这一刻他明白,他们之间是彻底结束了。后悔吗?他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最是自私自利又受不了别人说他吃软饭,是他虚荣的骄傲让他们渐行渐远,终是他负了她。
齐雅琴并不知道在短短的一天时间内她已经从高高在上的总裁夫人跌落在地。
某高级美容会所内,齐雅琴舒适地躺在床上享受着工作人员的服务与恭维。虽然她并未和南宫礼领证,但是她为他生下了长子,拥有豪门阔太的一切权力,那个病秧子倒是和南宫礼领证了,但还不是得不到他的半分感情。
美容结束后,工作人员又将齐雅琴哄的高高兴兴,让这位阔太太充值了百万会员卡这才恭送她离开。
回到家里,见到丈夫早早地就回来了不禁有些诧异:“老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见南宫礼没有吭声,她也不甚在意,乐滋滋地用手抚着脸颊:“老公你看看我,今天有什么变化没有?是不是特别漂亮?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做的美容护理,做一次二十多万呢,怎么样是不是年轻了许多?”
齐雅琴说着拿出镜子照了照,又满意地合上镜盖。
说了半晌没得到回应,齐雅琴这才不满地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干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老公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见南宫礼脸色不对,齐雅琴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挽上男人的手臂:“是哪里不舒服?”
“我和夏书棋已经离婚了。”
“离婚?老公你是说真的?你真的和那个女人离婚了?”齐雅琴万万没想到惊喜来的如此突然。
她这近三十年的时间想方设法想让南宫礼和夏书棋离婚,做梦想的都是自己能成功上位,做一个名正言顺的南风集团董事长夫人,背地里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甚至不惜偷了夏书棋刚产下的儿子扔到孤儿院,但奈何不论她做了什么,这两人就算已经形同陌路却就是不肯离婚。
好在南宫礼这些年对她不说宠爱有加,但至少没亏待过他们母子,本来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听不见别人叫她一声董事长夫人,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离婚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这么说来,她马上就可以成为货真价实的南风集团董事长夫人了!!!激动与狂喜一齐涌入心头,令她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老公,既然你们都已经离婚了,那我们也挑个日子去把证领了吧,你也不想我一辈子无名无份地跟在你身边对不对?”
虽然齐雅琴活了大半辈子,依然有一颗少女心,也想要一场盛世婚礼,让世人看看风光无限的她,但她依然保持理智,知道只有扯了证被法律认可才是最重要的!有了结婚证,她想要什么没有。
“你确定你想和我结婚?”
“当然了,要不然我宁愿背负着小三的骂名也要跟在你身边几十年图什么!还不是爱你这个人!”齐雅琴脱口而出,丝毫没有注意到南宫礼语气的不对劲。
“那如果我一无所有了呢?”
齐雅琴呸呸两声:“说什么晦气话,我们南风现在如日中天,怎么可能一无所有,再说了,就算是你一无所有我也跟着你!”
南宫礼抬起头注视着齐雅琴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是么?”
“当然了,我跟了你几十年了,儿子都这么大了你还不信我啊!”
“如此再好不过,我正愁法院把所有东西都判给了夏书棋我只能净身出户连吃饭都成问题,不过这些年你也存了不少私房钱,这下正好拿出来,我们一家人共度难关。”
???净身出户?什么意思?是说和夏书棋离了婚,他不仅没薅到夏家的羊毛还把南风给赔了进去?
齐雅琴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老公,你别骗我,法院怎么可能判你净身出户,你为南风付出了半辈子,怎么可能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
南宫礼嗤笑一声:“怎么不可能,夏家所有的资产属于夏书棋的婚前财产,我不可能得到半分。
而南风创立当初本来就是夏家出资,由夏家直接控股,而不是夏书棋个人,温牧又偷偷收购了南风不少股份,现在温牧才是南风最大的股东!我已经被他们扫地出门了,也不再是南风的董事长了。”
“不仅如此,我作为婚姻里的过错方,我手上的基金股票不动产也大部分赔给了夏书棋。就连我们现在所住的这套别墅也是夏书棋的。现在我手上只有所剩无几的十来万存款,如果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去领证,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