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1 / 1)

家里,书房中,祁樾舟和景洪面对着面,安安静静的谈事,阿森在一旁无所事事,书房外小光踟蹰不前。

小光刚从外面回来,路上接了他爸一通电话,说祁樾舟办事不当,惹怒了老爷子,在老爷子那边受了罚,老爷子大发雷霆,不但打了祁樾舟一拐杖,还说要收回祁樾舟即将在总部上任的那个职位。

因为分公司受贿案,现在公司里在传祁樾舟“严刑逼供”,那件事原本不大,如今却搞的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他爸说祁樾舟行事太鲁莽,要小光重新考虑,改投祁明泽才是好出路。小光一听,吓的赶紧要他爸从今往后再也别说这种话。

小光总算抬手敲了门,书房里叫进,他进了,却不是想象中的画面。书房里异常的和谐,祁樾舟脸色如常,一点也不像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

小光心里没底,先向阿森坦白,“森哥,我,我只是办了你分咐的事,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干过,老爷子那边……”

“傻小子。”阿森倒是笑了,一向刚毅的五官滑过一抹暖,“知道了,不关你的事。事情办的很好,很顺利。”

“……”小光愣了。顺利?祁樾舟都挨打了还顺利?

“小光。”

小光正愣着,那边祁樾舟突然喊他,小光过去。

祁樾舟淡淡看他一眼,真不像有什么坏事发生,倒有种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沉着。“下去煮几杯咖啡上来。”声音甚至都是温和的。

小光木讷讷的一点头,要走,却又想起什么,“霞姨说太太还没回家,厨房里煮的行吗?”苏以在,祁樾舟的咖啡都是苏以在她的工作室特制的。

祁樾舟手里握着几页纸正看,这下抬起眼睛认真看小光,“她还在那边?”

小光不知道祁樾舟什么意思,一旁阿森赶忙接话,“太太过去吃晚饭嘛,听说小祁总的女朋友贺小姐来了,搞不好投缘,就玩的晚点。”

好吧,结果还是不高兴了。祁樾舟的脸越黑越厉害,快黑过了他身后看出去的天色。书房里原本好好的气氛被小光一句话给毁了,阿森暗暗叹气。

苏以在园子里原原本本的接收了林未的通风报信才回了家,大概知道祁樾舟因公司里的事挨罚了。她回家,却没有先去祁樾舟一定会在的书房,直回了卧室。

衣服袖子上还沾着汤汁的味道,先前祁明泽要拿衣服给她换,她不想添麻烦,拒绝了。

被烫伤的手腕红红的,涂着药膏,先前是火辣辣的,这会儿有些刺痛。为了利于康复,没有包扎,脱衣服苏以费了好大劲儿。

手上的刺痛倒不要紧,苏以满脑子都堆着祁樾舟的事。

祁樾舟有多看重工作上的事她很清楚,他大概是她见过的最热衷于事业的人了,这下却在这件事上翻了车,心情可想而知。

衣服从身上退掉,纤细却同样饱满的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苏以手里抱着衣柜里最为宽松的睡衣,犹豫了好一会儿,结果没穿。她小心翼翼的抱在胸前,遮着胸口的饱满,出衣帽间,朝浴室去了。

她还没有劝慰的方案,准备先冲个澡琢磨一下,也洗掉一身的菜味儿。

苏以没穿鞋,白细的光脚丫踩过松软的地毯,她身上只有小衣小裤,和垂过肩膀的黑发。她的脚踝细瘦伶仃,小腿修长,白腻的腰身是看得见的柔软,它温柔的凹陷出一条弯弯的弧度。

因为衣不蔽体,苏以走着走着,谨慎的回头朝昏暗里看了一眼,极迅速,绝美的面孔在健康的黑色间一晃而过,发梢扫过光滑的肩头。

苏以回头看了,却像了事一般,根本没认真看,所以当然看不到祁樾舟。

苏以抱着睡衣溜进了浴室,瘦脚扎进浅白色的拖鞋里,正要关门,一只手伸来,扣住了门扇。

“祁樾舟?”

门扇松开,祁樾舟的脸出现在眼前。脸色极其的不好,这个样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苏以心上发沉。

身上衣不蔽体,这种面对面也很尴尬,苏以简单的说了两句,解释自己要洗澡,她想祁樾舟先出去,谁知祁樾舟不退,倒反而直直的挤了进来,苏以惊的直往后退,一阵拖鞋的踢踏声,光裸的腰身抵在了凉凉的盥洗台上。

祁樾舟直直的抵在她跟前。“为什么一回来就洗澡。”

“衣服弄脏了。”

“衣服弄脏了?”祁樾舟眉头皱的更紧。

“被汤撒了,吃饭的时候。你闻闻我身上还有菜味。”

祁樾舟没再说话,就直直的看她,苏以感觉很不自在,身上没穿衣服,她不习惯这样。别说安慰他什么了,连正常交流都够呛。苏以先错开了眼睛,罢了,她伸了手,想去摸浴室灯光的开关,却被祁樾舟一把截住。

那正是她受伤的手,苏以疼的一声惊叫,她激烈的反映,连祁樾舟也吓了一跳,迅速放开她的手。苏以疼的额头冒冷汗,她抬高自己的手给祁樾舟看,“看吧,我是不是比你惨多了。蹭一顿饭,结果烫成这样。”

“在祁明泽那边烫的?”

“对啊,”

苏以腕骨到手背是一片通红,再加上涂的厚厚的药膏,油油的反着光,看着真是有些心惊。

她以为会换来同情,谁知祁樾舟又一把握了她的手,只是这回握在了小臂上。举起,“祁明泽舍得让你烫成这样?”他几乎是吼着的。

“祁樾舟你捏疼我啦!”

“我问你在哪烫的,怎么烫的!”

祁樾舟声调拔高,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怒火,愤怒的火,苏以真是从未见过他这样。祁樾舟是脾气不温和,但他也从来没有对她凶过。

“祁樾舟我没事,你别这样,我不痛的,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你这个样子让我害怕,我知道你难受,”苏以怀里的衣物已经落了一地,心里的顾忌早靠边了,眼角浸出眼泪,她抬起空了的手,抚上了祁樾舟愤怒的脸颊,像安抚,像在给一只猫咪顺毛。

“我都听说了,你在爷爷那边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很累。我能理解你,我能明白你的辛苦。”

“家里这么大,这么多年来你就只有一个人,你只有你自己,连个替你说话的人也没有,我知道肯定会有很多困难。但是以后我会和你站在一起,你就不是一个人了,我会支持你,别人看不到的辛苦,我能看得到,我理解你,你有什么难受的告诉我好不好,你跟我说说,说出来也许什么时候我也能帮上忙,就算我帮不了你,说出来了你就不会像这样难受了。”

苏以素白的手指抚摸着祁樾舟的脸颊,祁樾舟却始终皱着眉,像是对她的安抚不知所措,最后祁樾舟才像泄了气似的垂下眼睛,敛起了满腔的怒火,他抬手拿掉了苏以放在他脸颊的上手。

“我……洗澡吧。”祁樾舟打算出去,将这件事翻篇,苏以却自己撞在了他的枪.口上。苏以伸手握住了祁樾舟的手腕,“我不希望你一个人难受。”

祁樾舟便再回了头。苏以衣不蔽体,手腕红肿,漂亮的面孔被泪水破坏,明明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倒反过来可怜起了他。祁樾舟的眼睛里重新蹿上了火苗,他心里原来的那一团怒火也一点点变得怪不可言。

浴室里安安静静的,静的很容易感知自身的每一种感觉。

祁樾舟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神越发的深,心头升起了一种扭曲的欲.望。就像某件喜欢握着把玩的物件,你爱不释手,但绝不会想把它供起来,而是想将它捏碎在掌心,好像只有那样才会更彻底的拥有。

祁樾舟手心发痒,他一点一点握住了苏以的下巴,他肆无忌惮的揉.捏抚摸,女人只是满眼讨好的看着他。

这就是她嘴里说的爱情吧,她爱他,有多爱?

他深深的看着眼前这张漂亮的让人窝火的脸,他难以想象别的男人在看着这张脸的时候是否也如他一般掌心发痒。

“想帮我泄气?”祁樾舟问她,看到她明显的眼神变化却一点也没有心软。

祁樾舟用吻结束了这场扭曲的对话。他吞咬她柔软的皮肤,吞噬她像水果吃多了总带着甜味的唇齿间的水分。指腹下的皮肤让人心痒的抓不住,就是咬在嘴里也不够,他咬上她白嫩的耳垂,“帮我泄火,知道我喜欢怎么泄火吧。”

“祁樾舟,我身上还有菜味,你,你让我先洗澡,好不好……”

苏以被抱离了地面,再落地时兜头的凉水洒下,冰的她一个激灵,她往旁躲,提醒祁樾舟自己的手不能见水。祁樾舟的大手掌便握了苏以的小臂,拉出了水帘,又将人扣向自己的身体。

水一点点变热,在他们身上打出薄薄的水雾,两个人的衣物已经脱落在脚边,湿淋淋的。不休的水滴从高处落下,苏以浅色的衣物躺在祁樾舟深色的衬衫西裤上,像一朵娇嫩的花儿,跟着水滴一起坠落,奔向无尽的深渊。

热水不停,哗哗啦啦,室内很快笼起了水雾,地上也集起了水层。

两个纠缠不休的身影在水帘下,在雾气中淡化。

激.情正浓时,祁樾舟大手扣着人,让苏以仰脸看他,密密的水丝砸的苏以睁不开眼。“告诉我,什么是爱,你整天说爱我,爱到底是什么?”

苏以长睫毛驮着水附在眼睛上,她脸颊泛着嫣红,热水滑遍身体的每一处,也带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这是从未有过的经验,疼痛与欲.望交织,她微蹙着秀气的眉毛,忍耐,有眼泪从眼角滑出。

“告诉我,快回答我!”祁樾舟握了苏以的颈脖,苏以强睁开眼睛,看祁樾舟被热水泡湿了的脸,他眉眼更加浓黑了。他这种样子怪怪的,他皱着眉,像是在央求她。

她的伤手还被他握着摁在水帘外凉凉的墙壁上,烫伤处刺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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