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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渡佛草·其一(1 / 1)

“想。”虞念卿吻上宋若翡的唇瓣,并阖上了双目。

他即刻从宋若翡唇齿间尝到了自己的滋味,全然不是甚么能入口的滋味,为何宋若翡并不觉得恶心?

是因为宋若翡心悦于他罢?

他心如擂鼓,却不向宋若翡问个究竟,只是努力地将这腥膻从宋若翡口中搜刮了干净。

于他而言,无论何时,宋若翡皆皎洁如明月。

一吻罢,宋若翡掀开了眼帘来,凝视着虞念卿,一字一顿地道:“你不脏,我亦不脏。”

见虞念卿默不作声,他复又低下了首去。

虞念卿本能地欲要推开宋若翡,反被宋若翡扣住了手腕子。

少时,宋若翡不由分说地吻住了虞念卿的唇瓣。

便这般重复了数回后,宋若翡望着虞念卿:“你还觉得自己很脏么?”

虞念卿咬住了唇瓣,一言不发。

虞念卿的答案昭然若揭,宋若翡并不心急,轻吻着虞念卿的眉眼,柔声道:“慢慢来罢。”

“嗯。”宋若翡遍体鳞伤的情状历历在目,虞念卿伸手圈住了宋若翡的腰身,感叹道,“幸好这一回受伤的是我,不是若翡。”

宋若翡自然明白虞念卿何以出此言,面色一沉:“你以为我会感到庆幸么?你以为我见你受伤心里好受么?”

“我……若翡,对不住,我失言了。”虞念卿哀求道,“若翡,我知错了,你莫要生气。”

宋若翡语重心长地道:“我知晓你想保护我,所以认为这一回自己受伤是幸好,但是念卿,你单单保护好我是不够的,你亦得保护好自己。”

“我记下了。”虞念卿见多了宋若翡受伤才有感而发。

在宋若翡眼中,如今的他便是当年不怕死,亦不怕疼的宋若翡罢?

“若翡,我怕死,亦怕疼。”他抬指覆上了宋若翡的眉眼。

宋若翡笑吟吟地道:“那便好,切勿重蹈我的覆辙。”

虞念卿向宋若翡承诺道:“我绝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歇息罢。”宋若翡拥着虞念卿倒下了身去,“我们已在此滞留太久,明日,我们该当启程了。”

启程,是了,该当启程了,他们须得去渡佛山,摘渡佛草了。

虞念卿阖上了双目,却睡得不安稳。

此去渡佛山,他们是否能全身而退,尚未可知。

他发了一个又一个的噩梦,一次又一次地被惊醒。

好容易撑到破晓时分,他拨开宋若翡放于自己腰身的右手,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榻。

他先去洗了一把脸,才提了“青丝”去练剑。

不管他如何努力,他都没有十成的把握,他到底仅仅是初出茅庐的牛犊,而谢晏宁已成名近万年。

他本不是如此畏首畏尾的性子,但是越接近渡佛山,便越觉得凶多吉少,前途难料。

他暗叹一声,一回身,却瞧见了宋若翡。

宋若翡白衣胜雪,朝他笑道:“小念卿好生勤奋。”

虞念卿顿觉心虚,行至宋若翡面前,用自己的唇瓣蹭了蹭宋若翡的唇瓣,便去沐浴了。

待他将一身的热汗尽数洗去,宋若翡已将行李收拾妥当了。

宋若翡先将行李放入了马车当中,又与虞念卿一道去向所有人辞行。

其后,他们坐于辕座上头,由虞念卿驾车。

料峭的春寒已然散尽了,春光明媚,宋若翡浑身的皮肉舒展,慵懒地打着哈欠。

昨夜,他原本正好眠着,虞念卿陡然吐息急促,他素来警觉,当即醒了过来。

他听着虞念卿口齿不清地说着谢晏宁如何如何,便将虞念卿拥紧了些。

虞念卿平日里不常提及谢晏宁,谢晏宁却已成了虞念卿的噩梦。

据闻,前一阵子,谢晏宁想用头骨做一酒樽,为此杀了不下百人,以挑选合其心意的头骨,这百人中绝大多数是无辜的百姓。

谢晏宁心狠手辣,道行高深莫测,倘若不幸遭遇谢晏宁,恐怕是九死一生。

但要打听谢晏宁的行踪谈何容易,只得到了渡佛山左近再做打算。

虞念卿极是自责先前未能保护好他,甚少在他面前示弱,故而,他并不戳破虞念卿。

虞念卿被噩梦惊醒了一次又一次,他则是被虞念卿惊醒了一次又一次。

两个月后,他们距离渡佛山不过一日的车程了。

是夜,宋若翡沐浴罢,穿上亵衣、亵裤后,行至虞念卿眼前,见虞念卿眉间尽蹙,若有所思,他心下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霎时疯长,催促着他启唇道:“念卿,你愿意与我交/欢么?”

明日,他们便要抵达龙潭虎穴了,虞念卿心悦于他,而他允许虞念卿亲近,甚至数次主动伺候虞念卿,显然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为虞念卿断了袖。

既然如此,何不一尝人间至乐?

倘使他或是虞念卿遭遇不测,算是不枉此生了。

虞念卿猝然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道:“若翡,你说了甚么?”

宋若翡心脏失序,掌心生汗,佯作镇定地道:“念卿,春宵苦短。”

“若翡,我先去沐浴,等我。”虞念卿登地从椅上一跃而起,冲进了浴桶。

待他将自己彻底地清洗干净后,他忍不住暗道:若翡向我求/欢了,这证明若翡当真已心悦于我了,若翡为我患上了断袖之癖。今夜我要是与若翡云雨了,万一我不幸葬身于渡佛山,若翡还能回头么?若翡还能心悦于女子么?

他当然希望即使他不在这人世间了,宋若翡依然能惦念着他,不多看旁的男男女女一眼。

但他亦希望宋若翡能有人陪伴,而不是形影相吊,宋若翡一向害怕寂寞,不该因为他的离开而孤独终老。

在他迟疑间,宋若翡已越过屏风,距他咫尺。

宋若翡从虞念卿的目光中洞察了其所想,遂毫不犹豫地道:“你如若殒命,我便做你的寡妇,一生为你守节。”

“我如若殒命,无需若翡做我的寡妇,为我守节。”虞念卿握了握拳,话锋一转,“我才不会殒命,若翡亦不会殒命,待我们下得渡佛山,便成亲罢。”

“好。”宋若翡牵了虞念卿的手,“你是想嫁我,还是想娶我?”

虞念卿不假思索地道:“只消是若翡,嫁亦可,娶亦可。”

话音未及落地,他改口道:“我想嫁若翡,因为我想冠若翡的姓,待若翡娶了我,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宋夫人了。”

宋若翡含笑道:“你不想让我当名副其实的虞夫人么?”

宋若翡这话太具有诱惑力了,虞念卿绞尽脑汁,心生一计:“这样罢,我嫁若翡,让别人称呼宋若翡为‘虞夫人’,称呼我为‘宋夫人’。”

宋若翡莞尔道:“你为‘宋夫人’,我为‘虞夫人’,我们不像是断袖,倒像是磨镜了。”

“若翡是在嘲笑我的提议么?”虞念卿哼了一声。

宋若翡摇了摇首,而后改了称呼:“宋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虞念卿出了浴桶,立即将宋若翡打横抱起。

他一步一步地往床榻走,仿佛正踩于自己的心脏上头。

宋若翡抬手勾住了虞念卿的脖颈,一被放下,便吻上了虞念卿的唇瓣。

要说不紧张自是骗人的,尽管他知晓具体应该如何做,但仅限于知晓而已,单纯的知晓与亲身经历是截然不同的。

唇舌交织间,他感受到了来自于虞念卿的重量与体温。

虞念卿身上尚且残留着浴水,一下子便将他身上的亵衣浸透了。

出于紧张,虞念卿分明已与宋若翡接过无数次的吻了,却不慎咬到了宋若翡的舌尖:“若翡,对不住。”

“无妨,不疼。”宋若翡热情地道,“继续接吻罢。”

一吻过后,虞念卿业已出了一身的汗,引得宋若翡失笑道:“念卿,你很是紧张么?”

虞念卿承认了:“对,我很是紧张。”

宋若翡收敛了笑容:“我亦然。”

“怪不得若翡正在发抖。”虞念卿轻抚着宋若翡的面颊,末了,手指停留于衣带上头,“若翡,你当真愿意?”

“甘之如饴。”宋若翡目不转睛地望住了虞念卿。

虞念卿一边亲吻着宋若翡,一边解着宋若翡的衣衫。

宋若翡顿时通体生红,阖了阖双目,问虞念卿:“念卿,你想在上,抑或是在下?”

虞念卿答道:“我想在下。”

宋若翡发问道:“因为你觉得自己很脏么?”

虞念卿被宋若翡一语中的,默认了。

宋若翡不容反驳地道:“那便由你在上罢。”

“我……”虞念卿正要争辩,竟见宋若翡颇为大胆地道:“快些。”

出于心疼,宋若翡压抑着羞耻心,做出了自己生平从未做出过的姿态。

乍然尽览不曾见过的绮丽,虞念卿的面孔登时红得不成样子。

“若翡,我……”他未及言罢,宋若翡居然撑了开来。

罪恶感不合时宜地袭上了宋若翡的心头,他曾自居虞念卿小娘,而今他名义上仍是虞念卿的小娘,他曾见过一十又四,满面稚气,身量不过他腰身的虞念卿,现下他却在诱惑虞念卿。

手指似乎被抽去了气力,他不敢看虞念卿,阖紧了双目。

发觉虞念卿一动不动,他颤声道:“快些。”

虞念卿低下首去,探入了舌尖。

一被舌尖触及,宋若翡便微微掀开了眼帘来,提醒道:“念卿,手指即可。”

虞念卿坚持道:“我想将若翡尝得仔细些。”

“随你罢。”宋若翡复又阖上了双目。

舌头之后,便是手指,与此同时,虞念卿埋下了首去。

宋若翡不知该当如何是好,下意识地抿紧了自己的唇瓣。

须臾,虞念卿腾出一只手来,食指钻入了宋若翡的唇缝,逼得宋若翡不得不松开唇齿,将藏于其中的嗓音全数给予他听。

宋若翡面红耳赤,气得咬住了虞念卿坏心的指尖泄愤。

许久,虞念卿抬起首来,将宋若翡整副身体揽入怀中,耳语道:“若翡,你当真愿意?”

宋若翡与虞念卿四目相接,郑重其事地颔了颔首。

“我若是教你不舒服了,你定要告诉我,切勿暗自忍耐。”虞念卿慎之又慎,汗水漱漱而下。

足足一盏茶后,宋若翡方才喟叹一声,并摩挲着虞念卿的后脑勺道,“念卿,我心悦于你。”

虽然怀揣着罪恶感,不过他并不觉得后悔,更不觉得恶心,反而满心欢喜。

至此,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付给了虞念卿,而虞念卿亦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付给了他。

虞念卿回应道:“若翡,我亦心悦于你。”

他曾由于误以为宋若翡心悦于爹爹而百般煎熬,沉沦醋海,他亦曾由于害怕宋若翡丧命而折辱宋若翡,他还曾由于宋若翡昏迷不醒而自/残,他更曾由于求而不得而发疯,终于……终于在今日,他得偿所愿了。

宋若翡将自己的十指逐一嵌入了虞念卿的指缝,又奇怪地问道:“你何以一动不动?”

虞念卿坦言道:“因为我怕你难受。”

“傻子,你一动不动我才难受。”宋若翡笑骂一句后,问道,“接下来,你打算如何做?”

虞念卿反问道:“若翡想要我如何做?”

宋若翡看着自己鼓起的肚子,要求道:“给我。”

虞念卿不及做声,已被宋若翡抢先了:“不脏,一点都不脏,全部给我。”

“我……”虞念卿犹豫不决。

宋若翡咄咄逼人地道:“不给便滚出去,永生永世我都不会再容许你近身。”

“若翡,我……”虞念卿堪堪吐出两个字,宋若翡已利落地将十指从他的指缝中收了回去。

宋若翡瞥了一眼自己空空荡荡的双手,才似笑非笑地道:“你考虑得如何了?”

虞念卿纠结万分,见宋若翡作势要推开他,只能答应了。

宋若翡强调道:“念卿,我是自愿的。”

“多谢若翡开解我。”虞念卿吻上了宋若翡的唇瓣。

宋若翡的神志逐渐涣散了,不知天,不知地,只知虞念卿。

漫长的失神后,他总算恢复了神志,哑着嗓子道:“还要。”

虞念卿端详良久,确定宋若翡并未受伤,方才垂下首来,覆上了宋若翡的唇瓣。

待得云收雨歇,已是一更天了。

余韵未散,宋若翡错觉得自己已与虞念卿天荒地老了,好一会儿,他才瞧着虞念卿道:“断袖的滋味如何?你可后悔了?”

关于虞念卿断袖一事,他自是心存不安,虞念卿毕竟才一十又九,未尝与同龄的女子有过任何接触,从一十又四至一十又九,这五年间,陪伴于虞念卿身畔之人皆是他,虞念卿是否错将亲情当成了爱情?误以为自己断了袖?

虞念卿清楚宋若翡的顾虑,认真地道:“我心悦于若翡,我从一十四岁起,便心悦于若翡,从未有过一日的动摇,尝过与若翡断袖的滋味后,我更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我绝不会后悔。”

“那便好。”宋若翡正色道,“你既然不后悔,那我便缠定你了。我小气得很,不会准许你娶妻纳妾。”

虞念卿剖白道:“从我知晓成亲这件事起,我便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曾想过纳妾。自从发现自己心悦于若翡后,我便认定了若翡,矢志不渝。”

“我们便一生一世一双人罢。”宋若翡堪堪说罢,忽而闻得虞念卿道:“我其实曾想过退而求其次,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他怔了怔,惊诧地道:“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虞念卿枕于宋若翡的心口,聆听着宋若翡的心跳声,道:“我当时认为这算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得到了若翡,若翡不必彻底地为我断袖,还可拥有自己的孩子,若翡定会是个好父亲。”

宋若翡肃然道:“我为你断了袖,当不了父亲了,我们一同断子绝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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