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咕溜溜乱飘的眼神,帝爵冥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适应着这个奇怪的女人。
“本王自己来。”
“把你的本王两个字去掉,免得以后说成习惯了,改都改不掉,到时候你自己就暴露了,你自己死没关系,可别拖着我。我还是一朵花,有大好的青春要挥霍的。”
男人动作一顿,眼神在她的脸上扫了扫,最终什么也没说,继续脱衣服。
而暮云诗就跟看不见他眼神一样,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撑着下巴,坐在石头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美男的脱衣《表演》。
这让帝爵冥觉得十分的耻辱,直到暮云诗把他的伤口处理完,相处的时候能不看她就不看她,但是这女人就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喋喋不休,倒是让他没有那么烦躁,也越来越习惯了。
十天之后,村里面的人才陆续的回来。
这十天之中,暮云诗因为有了一次甜头,没事了就去扒拉那些草垛子和雪,倒是让她找到了野鸡野兔这些东西,虽说没有调料真的不咋的,起码不至于饿肚子,吃肉还很补。
男人的脸色也比之前的稍微有点血色了,经常会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暮云诗,若有所思的打量她。
在又一次吃鸡肉的时候,实在没忍住,问道:“为何你烤出来的鸡肉与别人的差别这么大?”
“我的厨艺能拿那些人跟我比吗?我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别人比不了的!”
男人竟然破天荒的勾起了一点嘴角,还缓缓的点了点头。
看得暮云诗都愣住了,眼睛里面全是痴迷的小星星。
哇,这就是传说中小说里面的男主吧?一举一动都是那般的高雅,光往那一坐,你就觉得看着他就是一种享受。
能把这样的男人骗回去做夫君,赚大发了,至于想休妻,门都没有,每天看着都能多吃两碗饭,光这样想着就心里美美的。
暮云诗这痴迷的眼神看的帝爵冥先是一愣,随后耳根子不自觉地跟着红了起来,尴尬的扭开自己的脸。
火光之中看到男人害羞的神色,暮云诗像是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这个男人相处下来也并不是那么讨厌的嘛,居然还这么单纯。
为了转移话题,帝爵冥问出了这几天自己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外界是如何传闻我的?”
“啊?哦,你说这个啊,我当时忘记给你讲了。”
“南国的贤王帝爵冥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是无数人敬仰的南国储君,虽说性子冷淡些,但是给百姓做了不少好事,这几年来也是战功累累,算得上是南国的战神了,更是百姓心中真正的贤王。”
“在贤王二十岁生辰之后,边关急报,为了平息战乱,便主动请缨出征。”
“南国百姓摇旗送行十里,士气大涨,没多久,边关便传来好消息,而敌军齐国准备签署退兵协议,并且承诺给南国补偿。”
“但是举国欢庆之时,贤王却急功近利,不顾阻拦,对着齐国士兵穷追猛打,使得齐国无奈之下狗急跳墙,不计代价收买他国与齐国一起对南国军队发起抵抗。”
“这一场战役,造成了贤王带领的二十多万战士死伤,就连贤王也战死。”
“那一战就如你所见,尸横遍野,残躯满地,更是使得南国连失四座城池,浮尸三十万惨不忍睹。”
“南国皇帝得知此消息,加上操劳过度身体不好,怒极攻心,一口鲜血吐出之后便驾崩了!”
“如今的南国根本顾不上齐国是否进攻,因为所有的皇子都陷入皇位的争端之中。”
“仅仅是这十天的时间内乱,已经使得诸多皇子陨落,只剩下最小的十皇子,但是因为年幼无法登基,皇后与皇太后便决定让郡王上位。”
“新皇上位,稳固朝纲,而齐国也因为这一仗先前损失惨重,所以选择了停战。”
“如今两国国库空虚之际,百姓更是分东离西家园损毁,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被拿去前方打仗所用,吃的所剩无几,更不要说有银两这种东西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死去的贤成了大齐国与南国的罪人,而登基的那位南国郡王,则是成了南国的救世主,哪怕后面强行征收赋税,也是护国所需,百姓有口难言!”
听这些的时候,帝爵冥眼睛一直是闭着的,但是他浑身的冷意不断往外散发,双拳紧紧握起,骨头咯咯直响,让暮云诗觉得自己面前的就是一个中央空调。
其实也挺同情他的,贤王蛮可怜的,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有人背叛,在他军营的那些人粮食之中动了手脚。
不然也不可能翻出来那么多都是带毒的,就连他自身带着的东西也是有毒的。
就可想而知,这一切与面前这位所谓的贤王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他现在有这么大的仇恨也是应该。
而暮云诗决定救他,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一个有如此怨恨的人,一看就是危险人物,若是引导的好,便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若是一个脚步走错,那便会成为世界的大恶魔。
他的仇恨程度来看,复仇到时候不一定就是针对某一人了,可能是针对天下所有对他的不公。
毕竟努力那么多年,付出那么多,现在天下人都在唾骂他,要他做到以德报怨,谈何容易?
想要在这个世界活得好,就得和平,总不能等着一个大恶魔诞生。
所以暮云诗只得牺牲一下自己,想着顺便把这些所谓的江山夺过来还给他,自己也弄个皇后玩玩。
没错,在这个贫穷的年代,又是古代,什么玩乐的东西都没有,总得给自己找一点生活的乐趣和目标才会活的更有意思。
这一夜男人都沉默,她也没有像平时一样多说,只是安静的呆着,第二天一早,出去弄了些吃的回来,依旧只有野味,还挖了一点甜草根。
吃完之后看着沉默的男人问:“如今村里面的人都回来了,我再不回去,家人该担心了,你是跟我回去还是住在山洞?”
“回去。”男人声音依旧是有些沙哑,却像是做了某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