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中,皇帝与其他人面面相觑,太后更是气得砸碎了手中的茶杯:"那个臭丫头是怎么回事,哀家的孙孙为了救她受了伤,她竟然丢下哀家的孙孙去救国师!"
皇帝不吭声,人家跟国师关系好,去救国师无可厚非啊,太子虽然受了伤,这不是还有另外两人一起照顾吗?
龙院长没有理会太后的叫嚣,而是目光一直在搜寻凌晓晓他们的踪迹:"陛下,看不到冰川下的情况吗?"
"看不到。"皇帝哀叹一声,那么摔下去,不死也得重伤,"不过国师修为高深,定然不会有事。"
"我担心帝国学院的学生。"龙院长淡淡的说道,其实他担心的是凌晓晓,那丫头是不是傻,暗夜绝那么高的修为,掉下去不会死,她这么跳下去,摔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余副会长的脸都绿了,他隐隐觉得,才认的女儿,还没有捂热乎,似乎就要被人抢了,那丫头不顾一切的跳下去救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分明是心系国师那腹黑家伙的!
"余副会长,你家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怎的这般忘恩负义,太子救了她的性命..."
"太后娘娘,你还是担心一下我家丫头的安危吧,若是她出事了,不只是太子殿下,只怕里面的所有人都要永远的留在岳麓山脉了。"余副会长冷声说道,想要关闭结界,没有凌晓晓是不行的,若是凌晓晓出事,一个都别想活着出来!
"什么意思?"太后跟皇帝不约而同的问道。
"凌晓晓是宗师级别的阵法师。"狄阁老见龙院长不说话,代替龙院长说道,"凌晓晓若是出事,里面没有一个人能协助太子殿下关闭结界,帝国学院的练功场就是她协助改造的。"
皇帝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那个小丫头建造了帝国学院的练功场,这怎么可能,帝国学院的练功场不是狄阁老跟帝国学院的导师一块建造的吗?
"哼,哀家还不信了,没了她,就找不出一个能关闭结界的阵法师!"
独孤焱捂着胸口,脸色发青,那一瞬间,凌晓晓直接丢下他,选择了去救暗夜绝,没有丝毫迟疑的纵身跳了下去!若是说以前他是在自欺欺人,可是凌晓晓这次的行为,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朝阳很担心凌晓晓的安危,但是他不能下去,凌晓晓跳下去时给他的那个眼神,他很清楚,照顾好上面的人。
"我下去看看。"舒夜调息完毕,起身就要下去。
"这冰川高愈千丈,纵然你修为了得,下去若是气力不济,有个好歹也是添麻烦,相信小姐他们不会有事。"朝阳拦住了舒夜,"我们先回营地,带人过来接应他们,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刺客来袭击。"
舒夜迟疑了下,咬了咬牙,没有往下跳,朝阳说得对,下面是什么情况他们并不清楚,若是这般贸然的下去,他也受伤了,只会给凌晓晓添麻烦。
"太子殿下,我们先回营地吧。"朝阳冷静的说道。
"你就一点不担心她?"独孤焱冷冷的问道,"难不成你的效忠就是贪生怕死?"
朝阳的神色微变:"不是不担心,而是相信她,也相信国师,只要国师在,定然不会让她有事。"
"你就那么相信暗夜绝?"独孤焱怒问道,现在只要提到暗夜绝,他就觉得生气,他甚至希望暗夜绝就这样死掉,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跟他争夺凌晓晓了。
朝阳没有说话,凌晓晓在暗夜绝遇险的瞬间做出的决定,刺激到了这个骄傲的男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国师在凌晓晓的心中,地位远不止他们想的那般轻。
朝阳不再说话,只是冷静的看着独孤焱,自家主子做出的决定,他只会拥护,无论她选择的是国师,还是太子,对于他来说,他的主子,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凌晓晓。
独孤焱见朝阳沉默,愈发觉得恼怒:"她已经答应了做本宫的太子妃..."
"主子不可能答应做你的太子妃,你当时那般说,不过是说给国师听而已。"朝阳眉头微蹙,隐隐也有些不悦,若不是这人挑拨离间,让暗夜绝分了心,暗夜绝也不至于坠落冰川,而他家主子也不可能跟着跳下去。
"你是她吗?你怎知她没有答应本宫?"
"从第一次见到国师的时候,我就知道,主子喜欢的是那个男人。"朝阳的声音很冷,至少独孤焱觉得很冷,他隐隐也有察觉,凌晓晓喜欢暗夜绝,只是他一直不愿意去相信,甚至为了确信,一次次问凌晓晓是否喜欢暗夜绝,但是都被凌晓晓否认了。
"晓晓说她不喜欢..."
"她只是没看清楚自己的心而已。"朝阳转身往营地的方向而去,"她若不是喜欢国师,又岂会任由国师欺负她,她若是不喜欢国师,岂敢在国师怀里放心睡觉,我从跟在她身边那一日起,从未见她睡沉过去,可是在国师身边,她会很放松的睡觉,太子殿下,我知你喜欢我家主子,但是我家主子不喜欢你,同时,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刺激得国师失了分寸,我家主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
独孤焱笑了,笑得很悲凉,其实他明白,一开始就明白,只是好不容易触碰到的温暖,他如何舍得放手?
舒夜看了一眼继续坐在原地的独孤焱,又看看走远了的朝阳,最终选择跟上朝阳,他们势单力薄,必须去寻求帮助,凌晓晓他们坠落冰川,以他们的能力,只怕还无法下去救援。
其实舒夜很明白独孤焱的心情,前不久,他才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只要国师一出现,凌晓晓就会毫不犹豫的丢下他们追着国师而去,他是榆木疙瘩,但是他更明白凌晓晓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他!
"他们不会有事的。"舒夜强打起精神,安慰朝阳。
朝阳点点头:"嗯,主子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