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2:上帝是三个女孩无弹窗没了烟,也便没了那绵绵不断翻腾萦绕的灵感。不仅如此,最让甄程寄予厚望的一组参赛作品再度石沉大海。那段时间,甄程几乎天天失眠,身体以及心理的双重煎熬让那个27层过滤还有点甜的笑容彻底风干。又是一个周末,甄程的朋友约他去参加一个有关行为艺术的活动。甄程本欲推托,周镁桐却兴致勃勃,直央求他带自己开开眼界。周镁桐的想法很纯粹:一来想让甄程多接触外界以便缓解压力,二来,可以找个理由把他从画室里拽出来,让他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边,不失为很奢侈的美事。
三十分钟过后周镁桐开始暗自好笑。她始终不理解一件事――分明是有悖于艺术的行为,为什么组合起来却叫做行为艺术?
那次他们观看的“艺术”居然是一场长达二十多分钟的录像。关于录像的内容周镁桐早有所备,行为艺术嘛,主旨当然是行为。站,卧,跪,爬皆行为,无外乎于此。行为艺术不拘泥于常理,那么演绎的内容顶多便是非礼。行为艺术寻求脱离束缚而展,那么艺术家大可以脱掉衣服**上阵。至于演员,可以是一男一女,多男多女,甚至男同女同。
都什么年月了,常理早就倒过来讲了吧。没见过猪跑我还没吃过猪肉么?没见过穿衣服的日本人我还没见过不穿衣服的么?嘁――录像这东西谁没看坏过个把光驱啊,至于召集这么多人把门窗堵严实了才能看么?周镁桐一脸的不屑。
等录像真的上映,周镁桐有点傻眼,屏幕中间出现的主角既非男也非女,而是一头牛。
他们今天观摩的内容是:牛的阉割。
周镁桐一咧嘴,紧紧地攥着甄程的手,差点没哭出声来:啊?不――是――吧?
周镁桐后悔不迭,正欲拉甄程离开,却现他盯着屏幕的神态开始微微变化,先是眼神,再是面部表情。摄像机焦距对准了牛的头部,清晰得纤芥可见,丧失器官的每一寸痛苦都被无限放大,传递在此刻的空气里。空气中有一双眼睛,随着屏幕上那动物瞳孔的张翕收放而亦抖亦动。从周镁桐的角度看过去,那张脸已经因抽搐而拉伸变形!
甄程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甄程哪里是不舒服?他舒服极了!随着屏幕中那白花花的庞物痛苦地扭曲,甄程的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他的感闻迅萌,他的视听开始绽放。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苦苦追寻的灵感就是一种直白的精神刺激,正如烟草,正如周镁桐如花的笑靥,当这一切淡去过后,他的大脑仍然渴望新鲜的冲击,哪怕是屏幕上那血淋淋的剥掠场面。
甄程浑身热血齐刷刷地向上涌着,这个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刚回到家,他便一头扎进地下室,急迫的心情就像沉靡多年的柳下惠突然在某天午睡醒来有了新现一样,他不可能不做些什么。周镁桐知趣地留在屋子里等候,从七点等到十一点,周镁桐靠着墙角慢慢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然是凌晨三点,镁桐点了盏灯,轻手蹑脚地打开地下室的门。甄程正画得满头大汗,脸上是兴奋的橘色,浑身上下被一层热气笼罩。见镁桐在身后出现,甄程大喜,忙不迭地拉着她问:怎么样怎么样!画布上呈现的是一幅完成过半的抽象画,说它抽象,是因为周镁桐根本没看出来甄程涂画的是什么东西。不仅如此,甄程放弃了自己一贯使用的亮色,而使用了一组冷色,画面深邃得像一片深海,冷得让人不由倒吸凉气。周镁桐后退了一步歪着头看了又看,半天说了一句话:这,这什么呀!
话音刚落,甄程将颜料盒失手掉在地上,颜料洒了满地。甄程明显愣住了,稍顷,他捧着画架凝神望着画布……他退后一步使劲地望着画布……甄程感觉到深夜的风正悄然从门缝吹进来,灌入领口,身体瞬间变得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