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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瑾宝(1 / 1)

晋\\江\\独\\发

手伸到水流头底下,感应水龙头自动打开,水流声沽沽,安之低头用纸巾沾了点水在胸前擦了擦。

可咖啡渍太顽固,擦了好久,灰色的印子还在。

单珊珊放下裙摆,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真是抱歉,是我不小心。”

安之摇摇头,没说话,继续擦了两下,见还是擦不掉,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秀眉微微一皱,很快又舒展开,扔掉了纸巾,戴上口罩转身准备离开。

单珊珊出声了:“你和阿瑾认识多久了?”

安之脚步一顿,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单珊珊好一会儿,唇抿得笔直,眼神中满满的不悦,而后缓缓启唇:“很多年了。”

订婚二十三年,确实很久了,她这也不算是撒谎。

单珊珊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又问:“很多年了啊,那你们有结婚的想法吗?毕竟女孩子的时间很宝贵。”

“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说着,她上上下下的扫了安之一眼,“我只是关心你,毕竟时家是大门大户,你应该也知道,想进去的话需要努力……”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话只说到一半,但安之大抵能懂她是什么意思。

单珊珊这是在套她话,可能是想提醒她要努力才能嫁入豪门,也可能是想告诉她别白费力气,但无论是哪一种,都没安什么好心。

种种猜测在脑中过一遍,安之不答反问,“你和我男朋友很熟?”

没料到安之会突然发问,单珊珊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时怀瑾”这个名字她听了很多年,但是刚刚确实算是第一次见面。

“看来是不熟,那你为什么叫他阿瑾?”安之继续追问,歪着头,脸上的疑惑很是认真。

“我是他表嫂,为什么不可以……”

单珊珊话还未说完就被安之打断:“但阿瑾刚刚说了,还不一定。”

单珊珊:“……”

再次碰壁,壁里塞满了棉花,是软的。

单珊珊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下去,她索性不再装,直接对安之冷下了脸,环着手臂靠在洗手台边缘,再度恢复了之前扯高气扬的嘴脸:

“他难道不是在说你吗?”

“你就算长得再漂亮,也只是个跳舞的。”

安之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好像觉得她的话很匪夷所思,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拉开门,转身走了。

门自动关上,单珊珊心里憋着一口去,不上不下。

盯着那堵门,她的眼睛差点要碰出火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

抬眸,猝不及防对上单珊珊愤怒的眼神,她被吓得抖了一下,哆哆嗦嗦说了一声对不起,又重新带上门出去了。

单珊珊:“……”

她顿时更气了。

……

安之回到了店内,在离座位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就听到了时怀瑾和时和梁说话的声音:

……

“阿瑾,我之所以把她们俩支出去,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安之是很美,但这样的女人有的是,你玩玩可以,别认真。”

时和梁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侮辱人的话,安之一顿,低下头,下意识放慢了脚步,侧着耳朵听。

时怀瑾:“这样的女人是哪种?”

时和梁笑了一声,“阿瑾,都是男人,这还要我明说吗?”

“所以我要谢谢你?”

时怀瑾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可下一秒:

“咚”

是瓷勺跌进咖啡杯里的声音。

离屏风只有几步远,安之停下了脚步,站在墙边看着,不再靠近。

褐色的咖啡溅起,落在白色的桌面,刚刚被弄得乱糟糟的桌子看起来一片狼藉。

时怀瑾抬头扯了下领带,脚抵着地面往后一推,手不耐地搭在桌缘轻敲了几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时和梁,冷声道:“有话直说,陪你演这么久,累。”

“时和梁,你反反复复提这个,不就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订婚了吗?”

“大尾巴狼一个,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兄弟情深?”

“你跟你爸还真是一脉相传,十几年前父亲是什么样,今天儿子还是怎么样,真当我还是十几年前可以被随意忽悠的小孩?”

“有这个时间在我身上套话,你们不如先想想资金周转不足该怎么解决,既然抱上了单家这一条大腿就抱紧,别惹我,你之前玩过的女人我懒得一个一个报名字。”

“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是,我订婚了。”

“至于安之,”时怀瑾从沙发上起身,撑着桌面倾身靠近时和梁,盯着时和梁的眼睛,眼眸深沉,眼底墨色翻涌,“我也要。”

“管好你的手,要是嫌手太长,我不介意帮你剁。”

天花板上的灯罩着一层薄纱,朦胧的光线撒下,为环境增加的情调,可此时,光线却像凝固了一般,这一方天地连空气都静止了。

抬头对上时怀瑾冷冰冰的眼神,时和梁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你……”

才刚说了一个字,时和梁突然停了下来,视线投向时怀瑾的身后,“安之?”

拔高的尾音显示出他的惊讶。

他原以为这些话被安之听去了时怀瑾会紧张,可时怀瑾没有。

时怀瑾站直了身体,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而后拉下领带理了理领口,转身走到安之的身边,揽着安之的肩,就这么走了。

而安之也没挣扎,乖乖地待在时怀瑾的怀中,由他带着,走了。

就这么走了……

看着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时和梁垂下眼帘,掩下眼底的阴沉,随后一口饮下已经冷掉的咖啡,抬手握拳用力捶了下桌面。

单珊珊回来的时候发现时怀瑾和安之已经走了,桌位上只剩时和梁一人。

“他们呢?”

“走了。”

“走了?”单珊珊在沙发上坐下,将包用力甩在桌上,重重哼了一声,“我今天就不该和你出来,戒指没买也就算了,还受了一肚子气。”

时和梁偏头看了单珊珊一眼,“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那个安之看着像个小白兔似的,都是装的,跳什么舞,我看她才应该去演戏。”

时和梁眼底一沉,将单珊珊拥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温声哄道:

“明知道有婚约还往上贴的人当然单纯不到哪里去,你别气,我帮你把气还回去。”

“你想干什么?”单珊珊抓住了时和梁的胳膊,仰头看向时和梁。

时和梁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今晚别回家了,戒指我明天再带你去选。”

……

安之被时怀瑾快步带进电梯,外面还有人提着大包小包小跑着往这边跑,时怀瑾却像没看到似的,关了电梯的门。

电梯下降的速度很快,却沉稳地让人感觉不到它的速度。

狭小的空间里,不可言状的紧迫感如潮水一般蔓延。

这是安之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时怀瑾。

他靠着电梯墙站着,手还搭在自己的肩上,微垂这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色看着格外冷淡,眉宇间环绕着一丝淡淡的戾气,像在压抑着一场无形的风暴。

安之沉默的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暗自恼自己的嘴笨。

电梯安静到能清楚地听到两人的呼吸,时怀瑾突然出声:“抱歉。”

安之呆了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这话明显是和自己说的。

“为什么说抱歉?”安之不解地问道。

时怀瑾垂眸看着她,沉默着没说话。

“是觉得刚刚那些亲密的动作对我有冒犯?还是因为时和梁的那些话?”

时怀瑾眉头紧皱,“都有。”

听到这个答案,安之笑了,她抬手扯了下他的衣摆,缓声道:“你不需要抱歉,我说过,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帮你。”

“能帮得上你,我很开心。”

对上她带笑的眼睛,时怀瑾微微一愣。

视线往下移,路过她左边脸颊上浅浅的酒窝时停下了。

安之是个很安静的人,连笑都很安静,浅浅淡淡的,漂亮的眼睛微眯,心型唇微微上扬,是培训过后让人觉得舒服的弧度。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如凌晨时分从繁茂的枝叶中探出头晒太阳的白色栀子花,因为四周都是和她不一样的绿叶子,所以才会露出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笑。

鲜少看她有露出酒窝的时候,而现在自然的露出酒窝,说明她的真的开心。

时怀瑾眉头舒展开来,放下了搭在她肩上的手,“真的开心?”

安之抿着嘴唇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的笑容大了几分,眸子亮闪闪的,“而且我觉得还挺好玩的。”

时怀瑾挑了下眉,眸中染上浅浅的笑意,“那我下次还叫你。”

“好。”安之点点头。

……

晚上依然是分房睡,相安无事。

第二天,时怀瑾去上班,顺路把安之送去了时代新风。

作为一个舞蹈演员,两三天不接触舞蹈已是极限,日子太过安逸,安之反而觉得不习惯。

而且节目还没录完,她需要练习。

瑾瑜公馆各种烹饪器材一应俱全,但和舞蹈相关的器材一样都没有,可时代新风就不一样了。

时代新风本就是一个组织大型文艺演出、培养艺人和艺人经纪人的一个大公司,自然涵盖了和文娱演出有关的所有,安之需要的所有,它都有。

“到了。”

车在大楼前稳稳停下,安之觑了时怀瑾一眼,见他没动,她抿了下唇,拉开车门下了车。

时代新风她只来过一次,除了一起吃过一顿饭的宴离生和宁歌,其他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这个地方对她来说,算是个很陌生的地方。

大门就在眼前,安之回头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车还停在路边没动,车窗紧闭着,安安静静。

她看不清里面的样子,更不知道时怀瑾现在是不是正看着她。

底头想了想,安之用力咬了咬唇角,抬脚往大门走去。

见那抹人影消失在眼前,司机回头看了正偏头看着车外的时怀瑾一眼,提醒道,“时总,可以走了吗?”

时怀瑾垂眸看了下手机,手机沉默着黑着屏。

他支着车窗,用指节抵了抵眉心,“再等一下。”

一分钟后,手机亮了,弹出来的消息通知栏里的几个字映入眼帘:

已接到你小娇娇,你就别把车停那了,影响大楼格局,不好看。

时怀瑾轻轻扯了下嘴角,给宴离生回了条消息,而后随后将手机放在一边,打开了手边的笔记本,“走吧。”

“好的,时总。”

车缓缓后退,转了个弯,钻进了上班的车流中。

司机大叔看了眼时间,一边认真地注意着眼前的车况,一边默默想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时总是在送女儿上学。

……

一进大楼,安之就看到了窝在休息区沙发里,正翘着腿低头玩手机的宁歌。

安之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个方向,有些犹豫。

就在她纠结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宁歌突然抬起头看了过来。

下一秒,宁歌把墨镜一摘,从沙发上起身,笑着走到安之面前,抬手直接圈住了安之的肩膀。

安之不矮,但穿着高跟鞋的宁歌更高,气场直逼两米八,完全将安之笼罩在她的气场之下。

“终于等到你了,你的经纪人还在培训中,交接还要几天,这几天我没事,就充当你的经纪人。”

安之刚开口想说话,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短发女人走了过来,对宁歌无奈道:

“姐姐,是我代理安之小姐的经纪人,不是你,你无聊想找人陪玩可以,但请不要霸占我的职位。”

说着,她越过宁歌走到安之眼前,朝安之伸出了手,“你好,我是林可,宁歌的经纪人。”

“您好。”安之忙伸手握了下。

宁歌蔑了眼林可,一把拍开了她们的手,揽这安之往前走,把林可甩在身后,轻哼了一声,“宴宝都默许了,休假中,我爱待哪呆哪,你管我?”

安之有些疑惑:“宴宝?”

宁歌偏过头,朝她眨眨眼,“宴总,宴离生,我家宴宝,宴宝宝。”

安之:“……”

她愣愣点点头,有点佩服地看向宁歌。

那么高的一个大男人,被叫做宝宝?

安之很知道宴离生被这么叫是什么心情。

宁歌漂亮的丹凤眼上挑,抿唇一笑,摸了摸安之的头发,“娇娇别羡慕,你也可以这样叫你老公,时宝不好听,我觉得瑾宝比较好听,不信你试试?”

安之张了张嘴,“瑾宝”两个字含在舌尖,还没叫出口,她的脸就先红了。

有点怪怪的,她叫不出口。

安之别开眼,转开了话题,“宁小姐,你为什么叫我娇娇?”

“宁小姐多生分,叫我宁宁。”宁歌摆了摆手,“娇娇不是你小名吗?我家宴宝说的,你是时总的小娇娇。”

安之:“……”

她低下头,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一直红到耳尖。

宁歌垂眸绕有兴致地看着安之,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这也太软了吧。

宁歌控制不住地想伸手捏。

走在后面的林可重重咳了一声,宁歌回头看了一眼,对上林可不赞同的眼神,她撇撇嘴,缩回了蠢蠢欲动的手。

上了电梯,宁歌收回手,按下了楼层,“娇娇,我和你在同一楼……”

“我不叫娇娇。”安之小声反驳。

宁歌笑着捏了捏安之的下巴,“我觉得可以是。”

都把人都送到公司楼底下了,还要等交接成功了再走,这可不就是时怀瑾的小娇娇吗?

安之:“……”

她偏了下头,躲开了宁歌的手,看着宁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安之不让她捏,宁歌只能捏自己的下巴,而后她突然深沉地叹了口气:

“你皮肤好滑,手感真棒,真羡慕你家瑾宝,嗐,宴宝实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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