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自此算是在神女山梨花坡安身了,说是梨花坡,实际上也是一座陡峭的山峰的阳面,四周极目而望都是梨树林。
这里除了梨花圣母和她那位手脚利落的仆妇,现在又多了个杨喜,既然吃着人家的喝着人家的,自然要付出劳动,杨喜平时便帮着那仆妇,现在知道了叫做宝姑,帮着宝姑做饭洒扫庭除生火劈材做些零活儿,每天也是早早的起床,跟着忙活的欢实。
开始两天宝姑对杨喜有些不假辞色,不大爱搭理杨喜,杨喜为了肚皮,自然也不敢计较,仍然笑脸迎人,自动忽略人家的冷脸。
甚至能做样式精致的花卷面食和炒菜的味道,都很得梨花婆婆赏识,宝姑这才逐渐的颜色好了起来,偶尔也能跟杨喜讨论几句关于和面或者熬汤的一些小窍门。
杨喜别的不怎么样,在饭店工作了几年,对吃还是很在行的,虽然做的不多,但是知道的却不少,又是着意要巴结人家宝姑,自然有问必答,并且抢着干活。
逐渐的跟宝姑关系也改善了,同时杨喜也知道,她们这梨花坡附近还有两座山,一个是桃花谷一个是莲池,外界人称桃花圣母和莲花圣母,据说和着梨花圣母三人都是莫逆之交,很多年前一起隐居此处的。
杨喜虽然好奇,可大冬天的,连着下了几场大雪,山路都封上了,除了小院子四周几里路还算平坦的地方,外界根本出不去了,再说也没什么好景,遂老老实实的每天吃吃喝喝干点儿活儿。
但是活计也不多,杨喜没事儿就拿着木铲铲院子里的积雪,宝姑只扫了一条路出来,有几堆积雪杨喜看着碍眼,最重要的是,看着每天成群结队的麻雀碍眼,打算收拾利落了,弄个簸箩看看能不能逮一些,来个辣炒麻雀儿什么的,或者烧烤也行啊,这山上每天除了咸菜干菜豆腐什么的,还有几只下蛋的老母鸡也休了产假,也看不见正经肉啊。
人家两个老太太要茹素修禅什么的,杨喜可馋死了,早看每天来来往往的麻雀眼红了,要不是能耐有限,都想去林子里弄两只兔子野鸡什么的解解馋了,不过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兔子野鸡跑的快。
杨喜身上的衣物也因为闲着没事儿,在宝姑的帮忙下,都改的合身儿了。棉袄棉裤把面子里子都拆下来洗干净又缝上了,外面也穿了宝姑用杨喜包袱里的旧衣服改制的短褙子,杨喜看着,其实也就是半袖马甲,对这时代的衣物,她是搞不清楚的,宝姑简单指导她如何穿衣,毕竟这里也么有过多的饰物,衣服样式也是最简单实用的,两个老婆子,没那么多讲究。
还给杨喜拾掇出来一双新棉靴,穿着一身古董,杨喜乐的合不拢嘴儿,靠的,自己现在可是古色古香了啊,要是能活色生香就更好了,但是距离有点儿远。
梳着两条大辫子,拿着木铲,杨喜一边铲雪一边哼着:“我是一只小麻雀~~想飞也飞不高~~~咦?”
忽然铲子产出来一个硬物,黑乎乎的,扒拉扒拉一看,不是石头,貌似一团黑布包裹着,杨喜蹲下身子,拂掉布团上的雪,打开一看,一把细细的带鞘小匕首露了出来,杨喜对匕首和短剑是没有概念的,拿起来外表朴实无华的小匕首,小把手握着也很舒服,按绷簧拨出来半截,只觉寒气逼人,森森白光流转在那半截露出来的金属上,杨喜把匕首整个拔出来,映着雪光,匕首身竟然跟雪色一般无二。
仔细看了看,除了特别亮,没看出来什么名堂,把手上的两个篆字也不认识,感觉晃眼,忙插回鞘内,想了想,这玩意儿可以用来削水果,等她有能力抓兔子野鸡什么的,也可以用用,貌似很锋利,顺手插靴子筒的夹层里了。
杨喜本来忘了当初狼哥跟老太太打架时候落下的东西,估计就是这个了,定是狼哥掉落的,人家老太太没事儿带着把小刀干什么,只有狼哥那种不是东西的野鸟才爱携带凶器,就当他遗弃自己付的赡养费了。
杨喜收好东西,继续铲雪收拾院子,打扫战场,这是她和山雀们的战场,她要改善生活,发展牧业。
那梨花婆婆坐在自己屋子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忙忙碌碌的杨喜,呷了口茶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忙碌快乐的杨喜把残雪一筐筐送到院子外面的梨树下,花样百出嘴里不停地叽叽咕咕,直到院子收拾清洁了,才擦了擦头上的汗,拍了拍手,又搓了搓看了看,虽然距离挺远,但是老太太还是看到两只小手心已经红肿一片了,随后杨喜去了灶间洗手倒了碗热水捧在手里喝着。
吃过晚饭,老太太把杨喜叫到了她的屋子里,坐在她惯常坐的椅子上,抚着手杖静静地打量了杨喜几遍,虽然不够稳重,倒是个难得懂事儿的,略一沉吟便道:“我有意收你当徒弟,不知道你可愿意?”
杨喜愣了一下:“啊?那婆婆你教我什么啊?”要是练气打坐参禅茹素还是算了吧,谁也不能阻止她明天抓麻雀煎炒烹炸的决心。
老太太笑了笑:“自然不是我们老人家的玩意儿,你先说说你想学什么吧?”
老太太倒是没想到杨喜还有此一问,多少人求到她这里要拜她为师而不得,不禁对杨喜的表现有些讶异。
杨喜想了想,其实她想学怎么穿回现代的家里去,不过她也看出来了,梨花婆婆不是茅山道士,也就是俗人中的世外高人罢了,捡点儿她能教并且实用的吧:“那...您看,要不叫我飞来飞去的轻功好不好?”能抓麻雀不说,估计也能进山打猎,看狼哥的身手,应该比兔子跑的快多了吧。
而且她要是能像梨花婆婆那般穿房越脊的,将来下了山,估计也饿不着了,没钱去偷大户,想吃什么还不容易,还不会被抓到,还可以顺路劫个富济几个贫行个侠仗个义,从此有个马甲就叫做侠女了^_^
老太太感觉自己高估这小家伙了,刚刚居然觉得她还有几分主见来着,顿了顿手杖:“这个只是小技,哼,我教什么你就学什么吧,明天鸡叫三遍你就到我房间来吧。”
杨喜一看老太太有点儿不高兴了,摸了摸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说错了,难道是礼数不周了,犹豫着:“婆婆...我是不是要给您磕头叫师父啊?”
老太太一看她那个傻样儿,更有点怀疑,刚刚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也许这丫头根本不是个可造之材,就是个夯货?
“不用那些虚礼了,你只管按我说的做就是了,下去吧。”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真不行,就悄没声儿的当没这个徒弟,省的丢人。
一向洞若观火的老太太,忽然有些不确定起来,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的缘故?
杨喜自然没有意识到那么多,她也没觉得拜师学艺有多么了不起,一个是开春她就可以回杨府白吃白喝了,再一个她也是抱着一丝冀望,能回家去的冀望。
所以自然没有这个时代的人以能拜在梨花圣母门下的那种诚惶诚恐,范进中举似地欣喜若狂了,显得很是淡定。
早早回到自己房间上了床,对着一室漆黑,米有电脑电视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啊,明天还得早起,赶紧睡吧,那只大公鸡可是每天天不亮就喊上了,都不带迟到早退旷工的,也从来不请病假,模范闹钟啊,一只公鸡n只母鸡,他难道晚上不忙么?早上怎么就那么精神呢?
杨喜腹诽完了大公鸡,赶紧的闭眼等着周公招呼,轻功啊,在向她招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