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照杨喜看来,骑驴和骑马,气势上相差太多,一想起当初在武安县城看见罗大官人他们一行高头大马的俊逸神采来,简直没有可比性。
马和驴,毕竟差了一个档次,也就是小宝看起来比较可爱罢了,别的驴,虽然块头大了些,还是驴头驴脑的少了种神骏的味道。
所以杨喜也就是跟着看个热闹,对驴球实在兴致不大,要是有看马球,她还能兴致更高一些。
但是现在因为有了己方队员参加比赛,所以心情不可同日而语。
这边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平球也就是裁判宣布,下一场开始。
秋菊等人纷纷起身出了棚子上了驴,持杆纷纷入场。
刚刚杨喜近距离看了球杆,出了把手是牛皮所制,杆身上也雕刻了精美的花纹,还是挺漂亮的。
很快红色的球被抛上场地中间,一时红黄双方纷纷催驴挥杆追逐起来,呼延姐妹身高力大,姐姐一驴当先冲上去挥杆把球向对方球门方向打去,靠近对方球门的方向有稳妥的杨秋菊和作风强悍的呼延妹妹在那里接应并且组织进攻。
至于杨墨菊,则很不情愿地被分配守球门,杨霜菊属于机动人员,没办法,她人小力弱,大家都怕她有什么意外。
哪知黄队似乎早就看破了她们的图谋,呼延姐姐的球刚抛出,身边一杆球杆破空就一杆拍飞了球,直奔红队的球门而去。
这一下子很突然,速度精度都掌握的妙到毫巅,显然半路杀出了个高手。
这高手不是别人,正是潘紫嫣的嫂子,杨喜的未遂小妾,蛇蝎美人。
杨喜正吃着一块点心,当时就噎了,瞪着眼睛指着场地中:“熟熟熟人......咳咳......”
还是小翠见机的快,忙一杯茶水递上,杨喜猛地灌了一口顺了下去,太激动鸟,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既是有缘人啊。
点心也不吃了,拍拍手瞪着眼睛看比赛。
蛇蝎美人果然不同凡响,和潘紫嫣不愧是姑嫂,两人配合默契,一人击飞了球,另一人半路杀出继续二传,传给那对同样让杨喜觉得眼熟的在己方球门附近转悠的队友。
这两人一看球飞了过来,一人拍驴上前一人到另一侧掩护,三晃两晃,在杨霜菊一个没反应及时的时候,那红球噗地一下进了穴了。
一声哨响,裁判在球场一侧插上一支黄旗,示意黄队得了一分进了一球。
这才开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人家黄队就拔得头筹得分了,这对刚刚一直气势如虹的红队无异于一盆冷水浇头,就是棚子里的观众,也心里不好受。
对方黄队的棚子,顿时鼓乐齐鸣,居然大声鼓噪起来庆祝。
杨喜一看,这哪行,看了看自己这方,显然准备不够充分,连支喇叭都没有。
想了想,抬手招来一个杨府的婆子,同时掏出刚刚从赵玉敏那里敲来的银袋子:“大婶麻烦你找人,哦,就找杨安吧,让他速速去买一只大鼓来,越大越好,还有小喇叭若干,快去!”
这跟着出门的婆子也是个激灵的,转眼就明白杨喜的意思了,答应一声小跑儿着拿着银子去找杨安不提。
场上比赛越来越激烈,双方几乎一上来就拼命了。
杨喜这边也没闲着,站到棚子前面:“大家跟我喊啊,咱们不论球打的如何,声势不能弱了,我喊一二红队,你们一起喊必胜!我喊一二黄队,你们一起喊必输,有多大声儿用多大声儿啊。”
八姑想把杨喜叫回来,被九姑拉住了,笑道:“姐姐你别管,让她折腾去,输人不输阵,再说咱们还未必会输呢,不能弱了气势!”
“一二红队!”
“必胜!”
“一二黄队!”
“必输!”
......
别说,人多声音大,声音震天,倒也隐隐有盖过对方鼓乐的趋势,让一些不相关只是看热闹的哭笑不得,没想到今年的驴球倒是比往年来得更热闹呵呵。
杨喜喊了一会儿觉得嗓子有些冒烟儿,下场换上她姐姐杨排风,然后是跃跃欲试的小恶霸杨宗英-_-|||
很快的杨安买的大鼓也由四个壮汉抬来了,这大鼓的个头,竖起来跟杨喜差不多高,卧那里也几乎到了杨喜胸前,还有几十只小喇叭也纷纷发下去了。
这回红队拉拉队换了方式给己方加油打气,杨喜又重新安排了规则,然后掳胳膊挽袖子让四个壮汉架起大鼓,她自己双手抡着几乎鼓槌头几乎有她头部大小的鼓槌,抡圆了。
咚!咚!咚!
而几十只小喇叭早杨府呼延府甚至坐两府棚子里亲近之人准备好了,一个个都鼓着腮帮子,甭管丫头婆子还是小厮,都是平时大家公认气力足的,其中八姑九姑杨排风也人手一支,听到三声惊天动地的鼓声后。
呜哇!呜哇!呜哇呱吱......
刚开始配合不太好,后面有点儿差声儿走音儿了。
咚!咚!咚!
呜哇!呜哇!呜哇!
很快红队这边的拉拉队就形成了战斗力,铺天盖地地把黄队的声势盖了下去。
别说观众,就是球场上黄队的队员都忍不住侧目,纷纷扭头看向红队这边观众席,这鼓声,感觉听的人心肝儿都颤悠。
结果一个不小心,杨秋菊和呼延姐妹抓住机会三传两绕进了一球,把守门员赵玉宁气的伸手给了自己坐骑一巴掌,蠢驴!
本来赵玉宁这爱出风头的性子,是不甘心当绿叶守门员的,可潘紫嫣一阵子嘀嘀咕咕,倒是把她鼓捣去了守门。
潘紫嫣给她的理由,当然是冠冕堂皇的,其实内心里是怕一个不小心让自己这外甥女受伤,骑着驴横冲直撞的,人有眼驴无眼啊。(驴:俺是水汪汪乌溜溜的大眼睛双眼皮,欧式的。)
虽然红队进了一球多了一面小红旗,但是仍然落后黄队一只小旗,就是比人家少进了一球。
刚刚杨喜忙活拉拉队的功夫,人家已经进了两球了,好歹大鼓很震慑,一下子震进去一球-_-|||
而这大鼓不是一般的震慑人心,原本有游园或者在别处亭台楼阁里饮酒赋诗聚会的,也听见了,纷纷来到事发地,当然,身份地位也是不能太白丁,不然不让进场。
一时之间,鼓声隆隆喇叭阵阵,球场居然人满为患,并且还有人流川流不息百川归海地奔这里汇集,场面百年难得一遇地壮观,最可乐的是,站在场地最外层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形,还打听前面的:“唉,兄弟,里面干什么呢,怎么这么热闹?”
前面那人也正伸脖子都快把脖子伸断了地张望:“我哪儿知道,看样子像打架啊。”
前面的个头高些回头看白痴似的瞅了两人一眼:“你们傻啊,这里是马球场不知道么!切!”
要说大家看驴球,倒不如说看热闹,尤其看观众场地里那个惊天动地的鲜红色大鼓,据乐器行的老板说,这可是鼓王啊,卖是不卖的,租借!
杨安拿着杨喜那小银子袋,用了绝大部分银子,只租借到了一天,杨安想省点儿银子多买点儿小喇叭,可人家老板说了:“只论天,不论时辰,爱租不租,我这鼓王是镇店之宝!”
杨安咬咬牙,反正传话的婆子说了,二姑娘说把银子都花掉没关系,鼓一定要大办事的速度一定要快,索性租了。
至于小喇叭,一条街上的收集齐全了,才凑了这么不到一百只,这平时可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根本卖不出去多少,有不少店铺甚至都没有卖的。
好在鼓王的老板看确实发了笔小财,心情哈皮,派出所有伙计去收罗了整条街店铺的喇叭,火速送了回来。
也就算杨喜力气不小,把这鼓敲的惊天动地没有一刻稍停,就是吹小喇叭的众人都受不了了,腮帮子快破了,赶紧的找人替嘴儿,好在人多,喇叭声倒是一直能跟上大鼓的节奏。
一时敲打的人热血沸腾。
至于黄队的鼓乐,早歇息了,不歇也不行,别说别人,就是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给人家鼓王喇叭王的的声音,遮盖了个严严实实。
此时场上的杨氏姐妹和呼延姐妹,也是群情振奋,自己人制造了这么大的声势,大家可不能丢脸,一时斗志昂扬居然堪堪跟黄队打了个难解难分。
但是红队的场地仍然比黄队少插了一支小旗。
话说罗六郎,陪着杨喜她赵大叔回了皇城,心不在焉地跟一帮子宗室子弟陪皇上吃了午膳,忙找了借口出了宫,骑马一路烟尘直奔公主府的别院明月山庄而来。
虽然叮嘱杨喜好生呆着,杨喜也答应了,可罗通这心里,很有些没底,所以还是速速去看看的好。
一进山庄的大门,就问门房:“有人出去没有?”
“回回公子,恩......”
罗通不耐烦地道:“恩什么恩,到底有没有人出去?”
门房偷眼瞄了一眼自家公子,公子上午出去的时候可是一再叮嘱不让人随便进出,可公主殿下他们拦得住么,耷拉着脑袋认命地道:“公主殿下进来又出去了......”
罗通叹了口气,千算万算,露算了赵玉敏那丫头。
好在人走的时候留了去向,罗通带着两个刘氏兄弟,催马直奔琼林苑马球场而去。
很快到了琼林苑,一路畅通无阻(主要是人少),结果还没到马球场,远远的就看见人山人海的,皱了皱眉对刘二道:“你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此时别说你是公主府的公子,就是皇帝老儿来了,想进去也得看人民群众答应不答应,只见乌压压的,一望无际的人头。
罗通好在属于特权阶层,可以骑马,即便坐的挺高,奈何四周假山树木上面,也都是人,更有甚者居然有自带的小杌子当垫脚,更不用说还有各个官宦人家临时搭的彩棚子了,视野很是受影响,这情形罗通也是头一次见到。
没等刘二回来,听着鼓声,远远地隐隐看场地中的球赛,罗通大致也明白怎么回事儿。
驴球比赛不知道如何精彩与否,反正这些女子没事儿也偶尔出来游戏,应该大同小异吧。但是这鼓声,着实惊人,还有那乌拉拉的小喇叭声。
前所未有闻所未闻,不知道的以为这里跟鞑子见仗了呢,如果再吹吹号角的话。
罗通直觉,这事儿十有八九跟要饭的脱不了干系!
杨喜此时抡大鼓槌的样子,还是很威风八面的(自我感觉),一身红绫子绣花裙袄,本是山庄里的丫鬟根据她脱下来的衣裙的颜色样式,寻了相似的给杨喜换上的。头上除了简单的钗环,更是用同质地的红绫带子绑了发髻,两鬓都垂了络子。
通身的颜色,跟那大鼓倒是很搭配。
尤其杨喜举手投足裙袂飞扬,虽然婀娜多姿,可也力道十足,这惊天动地的鼓声,居然是这么个小姑娘而不是赤膊的壮汉捶出来的,倒别有一种力与美,柔弱与铿锵的鲜明对比,视觉效果强烈。
擂鼓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杨喜也算尽力了,额头也见了细细的汗珠,秋菊她们在场上拼命,自己出点儿力气自然也是应该的,所以也没偷懒。
即便是小喇叭,都倒换了三个来回了,吹过的都说腮帮子疼。
杨排风和八姑九姑算是比较强悍的,连着吹了两轮小喇叭,也坚持不住了,再吹,脸皮就破了,也换手让身边的丫鬟借着吹。
杨排风扭头看妹子擂鼓半天,也隐隐的见汗了,站起身过去想帮把手儿,结果瞧了三下小喇叭就有些乱套囧
之哇乱叫响成一片,被本方人马强烈遣送回了棚子,没别的,大姐她节奏感太差,带领不了小喇叭们众志成城。
一时大家发现原来敲鼓也不紧紧是个力气活儿,小辈们一时没人敢上去了,长辈如八姑九姑又不好意思出头,杨喜继续擂鼓助阵。
小恶霸杨宗英倒是跃跃欲试,被身边的丫头拉住没让上。这丫头也是个深明大义热血沸腾的。心道这时候场上打球正到了争夺的关键时刻,这小祖宗要是上去没弄好捣乱了,岂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杨府决不能丢这个脸,要敲鼓也行,等比赛完毕再说吧。
反倒是杨喜,因为一直专心擂鼓,倒没机会看场上比赛了,但是因为也算出力了,也是情绪激昂,越敲越有劲儿,越敲越兴奋,也不觉得累了,只觉得浑身使不完的劲儿,集中浑身的力气道双臂和双腿上,原地转一圈擂一下,左三圈右三圈......
咚!咚!噗......
鼓被敲破了。
杨喜看着伸进鼓中的鼓槌,抽出来看着那个大洞,傻眼。
小喇叭没声儿了,齐齐扭头看大鼓,也傻眼。
场上忽然万籁俱寂,观众筒子们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看向红彤彤的大鼓方向,方位不同,看见的景色不同,对着杨喜的,看见一个呼呼漏风的大洞和一个满脸沮丧的红衣小姑娘,侧面的观众,倒也能看见鼓面破损的地方,被风吹的直扇呼,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时囧然。
这么大个的鼓都被敲破了,这得多大的力气啊!
杨安则苦着脸,完鸟完鸟,那乐器店老板还不狠狠地宰自己一刀啊,这可是镇店的鼓王啊......既然镇店,不该这么不结实吧?
不说苦恼疑惑的杨安,单说刚刚被红队灭了的黄队鼓乐队,此时可是大快人心,一看对面没声儿了,管事乐的嘴角差点儿咧到耳根再拐弯又回来耍圈儿了。一溜小跑儿来到鼓乐队前面,赶紧的张罗大家重整旗鼓恢复旧山河。
于是,低了不止一个八度的黄队鼓乐队,又重新焕发了青春,依依呀呀地演奏了起来,但是气势上,跟刚刚那破鼓,真是老鹰相之于小鸡,大海相之于小泥洼,根本没得比。
更重要的是,刚刚敲鼓的是小美女啊小美女,现在,一帮糙老爷们,形象气质服装都欠佳,太不养眼睛太让人木有激情了。
场下拉拉队的力量对比一发生变化,主要是变化太突然了,场上的形势也有些更不乐观了。
墨菊和秋菊本就年纪小,呼延姐妹也不大,听见本方忽然没声儿了,难免分心要瞧瞧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尤其潘紫嫣这精明的,很快抓住机会组织进攻,趁杨霜菊一愣神儿的功夫,成功地进了一球,把刚刚追平的比分,又拉开一支小旗。
黄队又插上一支小旗的刹那,杨喜赫然看见潘紫嫣扭头冲她的方向嫣然一笑很倾城。
喵的,拼了,杨喜扔掉没用的鼓槌,左右看看,她要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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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才十一岁啊,还是国家的幼苗啊!
而且、而且,自己不是将军的女儿嘛?
老天,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不管了,不管了,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
接下来看咱现代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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