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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瑾伸手在霍云骁的眼前晃了晃，问：“云骁，看什么呢？我知道我家小九长得好看，你也不用这么目不转睛吧？”
褚酒酒抬脚踢了欧瑾一下：“胡说八道！”
霍云骁迟疑了一下，侧身让开了路：“没什么，先去暮暮吧。”
欧瑾便和褚酒酒去了卧室，沈暮正躺在床上浅眠，听到声音就醒了。
欧瑾笑着说：“终于醒了，昨天可把我们吓坏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拿出药来给沈暮。
褚酒酒坐在床边，认真的探了探她额头的体温，说：“你吓死我了。”
沈暮歉意的低头：“抱歉。”
欧瑾把药递给沈暮，说：“先吃药，吃了之后缓一缓出来吃点东西，身体好的快一些。”
沈暮依言照做，褚酒酒看着欧瑾还在旁边杵着，问：“你怎么还不走？要坐在这里看沈暮换衣服吗？”
欧瑾：“……走，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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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瑾刚出去关好门，沈暮就握住了褚酒酒的手，轻声说：“昨晚，我梦到南柯了。”
褚酒酒笑着说：“梦到他有什么稀奇？从小到大他最护着你了，要是让南柯知道你在这里受了这么多委屈，八成要把滨海市都炸上天。”
沈暮靠坐在床头上，微微叹了口气，说：“我有点心慌，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褚酒酒给她拉了拉被子，说道：“现在唯一的大事就是你的身世，妞，你知不知道，葬礼之后，你那个妹妹回了家，恨不得在家门口放鞭炮庆祝！”
沈暮的眉心微动，只问：“她对你动手了吗？”
褚酒酒摆摆手：“她不敢，就是冷嘲热讽几句，当然也吵不过我，只不过我现在又没地方住了，被迫在欧瑾那里寄人篱下。”
沈暮抿唇，说：“明天我去把行李搬出来，也确实不好再住下去了。”
褚酒酒安慰的搓了搓她的手，说：“好了，左右那一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跟他们不是一家人，不是挺好的？”
沈暮牵强的笑了：“嗯，挺好的。”
可身世之谜终究在心里藏了个线头，让她总想着这件事。
欧瑾离开沈暮的卧室后，到餐厅顺手从纸袋里拿出一个包子叼在嘴里，去了霍云骁的书房。
他推门进去，问：“写什么呢？”
欧瑾瞥见书桌上的白纸，上面是霍云骁锋利的字迹。
“南柯？”欧瑾拿起白纸念道：“谁啊？姓南？很少见啊。”
霍云骁摇头：“不知道，沈暮昨晚说梦话念叨的。”
欧瑾“噗嗤”一笑：“云骁，你该不会跟她的梦吃醋吧？东亚醋王也没你这么恐怖的！”
霍云骁懒得跟他拌嘴，抽走了他手里的白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
欧瑾坐下来，咬了一口包子，说道：“你肯定听错了，我长这么大只听过柯南，小个子，戴眼镜，有领结的那个小正太。”
霍云骁眼睛一眯：“她喜欢正太？”
欧瑾一口包子卡在喉咙里，咳嗽半天勉强咽下，对霍云骁竖了个大拇指。
“我一向听说谈恋爱的男人会智商骤降，果然如此。”
霍云骁盯着垃圾桶里的纸团许久，说：“去查查，她有没有什么同学叫南柯的。”
欧瑾：“……”
他无奈的拍了拍霍云骁的肩膀：“兄弟，她昨天被雨淋的神志不清，高烧一夜，梦里就算梦到外星人入侵地球都是有可能的，你不用这么较真吧？”
霍云骁抿唇，看向欧瑾：“这次不一样，我听的出来。”
欧瑾举手投降：“行行行，再让人把她从小到大的经历捋一遍行了吧？免得你突然冒出来一个情敌什么的。”
霍云骁的眸色一暗，情敌这种事，他真的从没想过。
从前的陆西泽实在算不上是情敌，至于后来出现的一些小喽啰，他更没放在眼里。
可他当真从未听过沈暮用这种语气呼唤一个人的名字，太依赖了，也太委屈了。
就好像……昨天经历了那样重大的打击，在那种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她呼唤的不是霍云骁，而是另一个潜意识里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书房门被敲响，褚酒酒探头进来，说：“吃饭吗？沈暮饿了。”
霍云骁起身走出去：“吃。”
欧瑾立刻跟上：“快吃吧，我都要饿死了。”
四人去了餐厅，欧瑾带来的早餐分量不少，霍云骁又提前准备了煎蛋和清粥小菜，早餐倒也吃的很丰盛。
沈暮垂着头默默地喝粥，突然问了一句：“红玉的事情，查出什么眉目了吗？”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主动提起沈家或者是与沈历山有关的事情。
倒是沈暮抬眼笑了笑，说：“没关系，事实如此，不用避着我。”
霍云骁说道：“我的人刚准备查，红玉就死了，死在威县的一个小旅馆里。”
“威县？”沈暮问：“那离滨海市也不远。”
霍云骁点头：“嗯，可红玉在那边并没有什么亲人朋友。”
沈暮又问：“当地警察怎么说？”
“自杀，”霍云骁说：“现场做的很完美，红玉又不什么大人物，无牵无挂的，也没人闹事，很快就定性成自杀了。”
沈暮搅动着碗里的粥，说：“有人怕被你查到苗头，所以杀了红玉，然后将事情透漏给沈历山……”
褚酒酒提问：“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为了爆出你不是沈家的女儿？”
欧瑾瞪了她一眼：“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暮摆摆手：“没事，可我觉得不是为了这个，在此之前，除了我爸……除了沈历山，没人知道我的身世，对方也不是为了这个。”
欧瑾点头表示赞同：“我觉得这事很简单，明显就是为了让你身败名裂嘛！
不管是沈历山当众指责你也好，把你赶出家门也好，反正就是让你名声扫地，你想想，一个私生女说出去多难听？那……”
欧瑾正说在兴头上，被褚酒酒狠狠踹了一脚：“你才私生女！不对，私生子！”
欧瑾撇撇嘴：“我不是，欧随才是私生子，不过要我说，这也没什么的，就是别人说的难听点，可你看欧随，不还是吃嘛嘛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