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两个丫鬟已经睡去,李师师依旧在桌前,轻轻抚摸着琴盒发呆。
“姐姐,还没有安歇吗?”
云朝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李师师霍然站起来,回过头来,只见云朝挺拔的身形再度出现房屋之内,那把吉他还在云朝的背上斜跨着。
“公子,你、你到底人,还是天阙上的仙人?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李师师眼睛迷离,喃喃说道。
云朝微笑道:“自然不是在做梦,不信,你可以摸摸我的手。”
说着话,云朝将自己有力的大手伸了出来,轻轻捏起了李师师的纤纤玉手。
李师师的心砰砰直跳,如同小鹿乱撞一般,是真的,是真的,不是在做梦啊,这手那么的温暖,那么的有力!
“昨夜,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等我从歌曲中醒过神来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李师师哀怨道。
云朝笑笑,说道:“姐姐沉醉其中,云朝不忍心打扰姐姐,所以方才飘然离去,请姐姐见谅。”
李师师狡黠的眼睛眨了眨,噗嗤笑道:“让我原谅你可以,那你要再为我弹奏一曲!”
云朝答道:“这个简单,请姐姐安坐,我在为姐姐奏一曲。”
云朝再度将吉他转过来,轻轻的弹唱起来: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云朝一脸的风轻云淡,原本犀利的眼神,变得柔和无比,轻弹漫捻之间,一个个音符如同天籁之音,低沉的歌喉,就如同海峡另一端的那个歌者一般,将人世间的沧桑情事表现的淋漓尽致。
李师师就呆呆的站立在云朝的面前,仰头望着眼前的云朝,梦,如幻如梦,这个阳刚、孔武的男人,竟然还能够将一曲曲哀婉凄厉的歌曲唱的如此动人,不是仙人是什么?还有着从来没有见过的乐器,更是神奇,音乐声中,传达出来的情感,比之琵琶、胡琴更加的丰富,这难道是上苍赐给我的因缘吗?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一曲歌罢,李师师依旧不愿意从歌曲之中清醒过来,不过,李师师只能强行冲断自己对歌曲的痴迷,她害怕,害怕晁云再度不辞而别,给自己抛下。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李师师一把将云朝的腰搂住,头轻轻的靠在了云朝的肩头,低声道,“云、难道,我们真的是前十流传的因果,方才让我们有了这刹那的交流吗?你带我走吧,我就是死也不愿意待在这个如同牢狱一般的鬼地方了……”
云朝嘴角一咧,麻蛋的,好像装逼装大发了啊,原本只是想要借着音律,结交李师师,顺便认识一下那个狗皇帝,想办法将腰牌弄到手,可是,这一下,弄到手的可不止腰牌啊,连这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的心都给弄到手了啊……
额……
“姐姐……”
云朝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笑道:“你莫不是被小弟的音律给笼住芳魂了?一曲音律而已,长夜漫漫,我们且坐下说话。”
李师师心头微微一震,脸上的红晕更盛,登时松开了手。
“公子稍等,我来给公子斟茶……”
李师师不敢惊动旁人,亲自取来热水。
云朝笑道:“姐姐,小弟是个粗人,不懂茶道,还是酒水来的更加痛快……”
说着话,云朝后退几步,从门口拎起一个精致的食盒,轻轻打开,放在了桌案上,里面却是一套精致的玻璃酒具,还有一瓶美酒。
“这、好精致的酒器,简直称得上是美轮美奂啊……”
李师师惊叹道。
云朝笑道:“姐姐,难道您就在东京,还没有听说过琼浆酒,玻璃樽,共红颜一醉红尘的词句吗?这就是一年多以来,名动汴梁城的琼浆玉液,玻璃金樽……”
李师师脸色微红,呐呐道:“公子,如今我被困在这天香楼,与世隔绝,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琼浆酒、玻璃樽,共红颜一醉红尘,这是谁的词作?”
云朝嘻嘻笑道:“正是不才在下,小弟偶得之作,不过,这琼浆玉液,玻璃金樽却是真的在一年前名动京城了,都城的达官显贵无不以得到一套玻璃樽,琼浆酒为豪,至于极品的琼浆酒、玻璃金樽,更是千金不易,整个京城只怕也不过有两三套而已,今夜特地带来请姐姐品味一番。”
说着话,云朝将酒给李师师斟上,笑道:“姐姐,此酒浓烈,不得痛饮,还是要小心一些。”
云朝将玻璃樽中的美酒一饮而尽,李师师看云朝喝的痛快,倒也大方的很,她混迹红尘,什么样的酒没有见识过,不管是清淡,还是浓烈,却也难不住他李师师。
李师师微微一仰头,玻璃樽中的酒一饮而下!
咳咳咳……
刚刚喝下去,李师师就感觉到了一股热辣的感觉冲喉而起,直冲顶门,咳嗽不已,连眼泪都出来了。
一尊,也不多,不过是三钱而已,可是李师师打死都没有想到,这酒竟然这么浓烈,自己平生喝过的美酒不在少数,却也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烈的酒啊……
“姐姐,小弟都说过了,不要痛饮,这酒烈的很啊……”
云朝扶住李师师,轻轻拍打着李师师的后背,好半晌,李师师方才缓过一口气来。
李师师脸色酡红,羞不可抑,娇嗔道:“谁知道这酒会这么烈?我还以为公子在玩笑呢!”
接下来,李师师却是不敢在痛饮了,只是与晁云浅浅的小酌一口,两个人一路谈论着诗词音律,虽然这不是晁云的强项,但是后世数百年的诗词,任他采撷,倒是真的将李师师给迷住了。
“弟弟,明日夜里,天子要来,姐姐这里你可不便来了,不要摊上祸事……”
临别之时,李师师轻挽云朝的手臂,低声说道。
“无妨,这天下,我云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就是神仙,也挡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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