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淼淼的,妈妈一定会给你抢当手,倒时,咱们淼淼就是整个滨海市最尊贵的女人!”
邓婉温柔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她出生开始,邓婉就在替她谋划未来。
蓝烟死在最美的年纪,容貌永远定格在那一天,但她却日渐老去。
苏海升绝不是对爱情忠贞的人,邓婉甚至隐隐看出了些苗头,他在外面好像保养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小情人。
这些她都可以装作看不到,但财产、股份,绝对不可以外流!
……
苏晓晓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有人还在惦记着自己身上的那点股份。
她此时正蹲在祁家的厕所里,挤在角落里,快速的上网查找有关黄家明的信息。
神秘男人如幽灵般出现又消失,她暂时无法锁定他的身份与来历。
苏家对她还有用,暂时不能毁掉,因此,邓婉母女那边,也可以暂且留着不动。
从祁老爷子书房内搜出来的神秘u盘,解开只是时间问题,并未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思来想去,她唯一能动的,就是主动送上门来的黄家明。
可无论苏晓晓用什么手段,能查到的消息,只有黄氏这个公司,至于黄家明本人,她却无论如何,都查不到更多的消息。
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
苏晓晓想起了在录音中,他曾多次提起的“生意”。
于是改为以这个为切入点,进行调查,结果依然是没什么收获。
黄家明就算有什么生意要做,也肯定是打着正经生意的名号;或者,干脆转为地下活动,又怎么会明目张胆的拿出来,叫人发现什么端倪呢?
将自己在卫生间里关了许久,看的苏晓晓觉得十分憋闷。
她抬头看了眼外界浓郁的夜色,打算出去走一走。
悄悄打开窗子,苏晓晓确定周围没有人注意后,这才悄悄的跳了下去,苏晓晓身手利索,在地上前冲打滚,抵消了惯性。
将自己隐藏在浓郁的夜色中后,苏晓晓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在祁劲晟的地盘上散步。
这地方又大又相似,如果不是十分熟悉这里的布局,很容易走丢。
苏晓晓为了防止自己迷路而闹笑话,刻意留意了路程,打算到时再原路返回。
可连着拐了三个岔路口后,苏晓晓回头看了眼来路,最终只能悲催的发现:她又迷路了。
不怪她路痴,要怪只能怪祁劲晟的别墅区实在太大了。
苏晓晓伸手抓乱头发,最终决定左转。
这条路又宽又长,苏晓晓沿着走了将近百米后,听到了一声闷哼。
她视线左右看了看,最终悄悄的掩藏在墙边,又小心的向声音来源处靠近。
可当她走到了那座楼的楼下时,才注意到,那声音并不是外面传出来的,似乎是从某个房间中发出。
苏晓晓靠在强下,凝神细听。
终于,那人又发出一声闷哼。
“似乎是从三楼传来的。”
苏晓晓小声嘀咕,她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心想她偷偷摸摸的来,如果走大门进去,那才是脑子有问题。
她稍微靠后,走了一段距离之后,突然起跑来了个前冲。
苏晓晓体力不错,双腿修长而有力。
一个前冲后,双脚逐步踩高,最后一弯身子,手稳稳的抓住了护栏,一个后翻,稳稳的落进了三楼的阳台。
这一切都是在音量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完成的。
她轻拍双手,随后缓缓进入室内。
凌晨时分,屋内关着灯,一片漆黑。
苏晓晓站在暗处,等眼睛稍微适应这里的黑暗后,才摸索着前行。
这座房子的格局与她们居住的那一间差不多,苏晓晓边猜测便寻找,又依靠着暗处的神秘喘息声,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它来自于一个血淋淋的、看不清原本相貌的人。
这人寻声抬头,接着稀薄的月光,苏晓晓惊讶的发现,原本属于眼睛的部位,此时空落落的,他竟然被挖去了双眼!
男人受到了莫大的摧残。
他将声音误认为祁劲晟的人。
遍寻着方向,爬向苏晓晓,男人苦苦哀求:“饶了我……我招,我都招!”
能被祁劲晟关在这里折磨却始终吊着一口气的人,显然不一般。
苏晓晓没想到自己夜里散步,竟然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这个地位,还被这人当做了他的人要招供。
简直太幸运了。
干脆演戏演到底。
苏晓晓搬来一把椅子放在屁股底下,同时踢了男人的“手”一脚,示意他说话。
为了保险起见,苏晓晓拿出了设备,开始录音。
男人很识趣,想了想后,才开始缓缓道来。
“是祁瀚逸……是祁瀚逸偷偷看了祁家老爷子的遗嘱,他知道老爷子打算将自己的大部分股份转让给祁大少……他心中嫉妒,而祁家守卫森严,不不好下手,所以才挑了祁大少外出的时间暗杀……”
外出、暗杀?
苏晓晓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在两个月之前。
祁劲晟带着她去毛豆餐厅吃西餐时,他在二楼时曾经遭遇了枪杀。
若不是他反应快,外加身手利索,恐怕现在早就入土为安了。
只是后来听警方说,杀手自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案子一直空着,找不到凶手。没想到人早就被祁劲晟给抓住了,并且关在自己家旁边,日夜折磨。
不愧是祁劲晟。
苏晓晓暗中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看来他留着个这个人不杀,是打算日后扳倒祁劲晟用,只是没想到他身子骨弱,恐怕坚持不到他们忙完手头的事再来询问了。
啧啧。
苏晓晓居高临下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人。
“……祁瀚逸他扣押了我的家人,用他们威胁我不得说出有关他的所有事情,祁大少……救救……救……”
遗言终究是没说完,他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苏晓晓蹲下来,用手探了探他的气息,发现已经没有出得气了。
也对。
这个人已经被伤害到这种程度,却还在留着一口气,如果不是心中有所挂念,又怎么能做到这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