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也都是一脸懵逼,还以为江夫人突然开窍,替大女儿教训起这个屡次对姐姐出言不逊的小女儿了呢。
只有和乔星辰一同站门外的张小甜张大了嘴巴,用力揉了揉眼睛,她没看错吧?
刚刚,乔星辰好像是用一颗糖果射中了江夫人的膝盖,然后江夫人就失控了。
这、这是什么奇门功夫?
她也太厉害了吧?
对于身边又晋升了一名迷妹毫不自知的乔星辰慢悠悠走进病房,“哟,我们珍妮这还没死呢,江二小姐就跪起孝来了?”
江多琳气得脸色铁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
她气急败坏得站了起来,感觉膝盖火辣辣的,好像已经肿了。
夏明娟皱紧眉头,看了一眼走进病房的张小甜和乔星辰,目光尤其在乔星辰的脸上逗留了两秒,转瞬眉心皱得更紧了,就差没把厌恶两字写在脸上了,“你是谁?”
“妈,你不知道她是谁?她就是乔子绪的干妹妹呀!”
夏明娟闻言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就是她害得宇豪那孩子坐牢?害得你姐姐和彭家的联姻彻底吹了?”
“没错,就是她!”
江多琳扬起下巴,一脸傲慢,“姐姐居然到现在还跟他们混在一起,真不明白她究竟有没有把咱们这个家放在眼里!”
夏明娟冷着脸吩咐一旁的男仆,“来宝,把大小姐绑回家。”
“是。”
乔星辰眉心一拧,直接抬起一条修长的细腿,往门框上一踩,拦住了去路,“病人现在需要休息,我看谁敢带她走。”
“怎么?反了不成?我们带自己家人回家,容得了你一个外人插手?”
夏明娟顿时暴怒,“来宝,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打出去!”
张小甜连忙站出来充当和事老,“江阿姨,江叔叔,医生说了,珍妮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需要静养,你们这么大动干戈,会加重她的病情的。”
江多琳冷笑,“那也是她自找的!一个阑尾炎开刀怎么不血崩死她啊?活着丢人现眼!因为她,我妈现在连出门找那些阔太打麻将都要被嘲笑!”
夏明娟不耐烦道,“跟她废话什么?江昊天!你是死人吗?还不快把你女儿带走!”
江昊天在商业场上虽然也是个人物,却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因为妻子夏明娟的娘家家世比江家更强大,只不过,夏家不在江川,在海市。
他正要过来带人走,乔子绪却冷着脸拦住了他,“江伯伯,珍妮留下,我走,还请你们别再喧哗。”
江昊天看了眼躲在乔子绪身后的女儿,那张病恹恹的脸上印着两个鲜红的巴掌,一脸戒备得看着自己。
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江昊天心软了。
夏明娟气得骂道,“江昊天,你耳朵聋了?让这小贱蹄子留在医院,保不定哪天又溜了!给我绑回家,好生看着!”
江昊天不再犹豫,一把挥开乔子绪,就要去拉江珍妮下床。
而这边,来宝和江多琳一起冲上来,要将乔星辰推开,可谁知道乔星辰脚底跟粘了502胶水似的,怎么推都推不动。
病房里顿时乱成一团,尖叫声,吵闹声。
就在这时,一道略显散漫的男低音从门口传来,“歪歪,干什么呢?”
随着话音落地,身穿白大褂的青年气场十足得带着几名护工走了过来,看到男人出现,乔星辰才收回拦在门框上的腿,抱着双臂,退到墙边。
“司、司医生?”
夏明娟看见司修朗,顿时愣住了,“您怎么在这里?”
司修朗摘下口罩,眯了眯眼,“这是我的地盘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况且,江珍妮小姐可是我的病人。”
“珍妮是您的病人?”
夏明娟呆住了。
司修朗可是华国知名医学主任,精通外科、内科、骨科、神经科、肿瘤科,夏明娟的父亲得了脑肿瘤,要做手术,苦苦排了两个多月才排上司修朗的号,而且还是推延到了下周才能就诊,可珍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伤口感染,居然就能轻而易举挂上司医生的号。
夏明娟心里虽然意外,但还是陪着笑脸道,“司医生,我是江珍妮的妈妈,今天是过来替江珍妮办理出院手续的。”
“她暂时还不能出院。”
司修朗走进病房,示意身后的护工将仪器搬进来,然后开始给江珍妮例行检查,“她需要静养半个月。”
“司医生,我女儿没那么娇贵的,我觉得她可以出院了。”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司修朗把脸一板,“你觉得可以就可以,那以后你们家别来找我看病。”
夏明娟被怼得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想到父亲的手术还指望着这个脾气古怪的年轻医生,夏明娟只好妥协,“那好吧,那就让珍妮在这儿多住几天。”
司修朗没搭理夏明娟,扭头询问身边的护士长,“保安呢?谁放他们进来的?我不是说过,病人养伤期间,需要心情愉悦,任何她不想看见的人,都必须进行隔离的么?”
护士长连忙道,“抱歉院长,我们也没料到江小姐的父母这么不疼自己女儿,如果早知道,我们一定会提前拦下的。”
夏明娟和江昊天脸色顿时有些难堪,江多琳尖着嗓子反驳道,“喂!你说什么呢?管好你的臭嘴!”
“到底谁嘴臭?我怎么闻着这股口臭是从你嘴里散发出来的呢?”
从司修朗进来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的乔星辰终于发话了。
江多琳气得骂道,“丑八怪!你找死!”
“丑八怪说谁找死呢?”
“丑八怪说你找死!”
“哦,原来江二小姐也觉得自己是个丑八怪啊?”
“你!”
江多琳忍无可忍,疾步走上前,一巴掌朝乔星辰脸上呼去,乔星辰还站在门口,倚着门框,见江多琳伸手掴上来,不慌不忙朝边上一闪。
江多琳的手根本刹不住,直接朝门框上用力挥过去,只听“啪”得一声巨响,江多琳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她疼得凄惨尖叫,“妈!妈!我的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