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啊,啥就误会了,这不是你刚才说男人的毛病我就觉得不对劲戚家条件那么好咋就看上咱们家了,咱们俩有什么啊,除了我闺女长得好看还能让男人图个什么啊,本来以为是冲着你好看才结婚的,没想到是想坑咱们啊。哎,秋儿,你这样儿不行啊,太好欺负了,这上回那个什么领养的事儿咱就不说了,这回这事儿必须得说道说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坑了我闺女一辈子啊。”
曾容最疼桑秋这宝贝闺女了,听说戚砚可能那方便有毛病能忍,肯定不能啊,必须要个说法。
桑秋已经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老娘哎,等会儿,咱们冷静冷静,话不能只听一半儿啊她。她刚才说的是生不出孩子不仅仅是女人毛病,也有可能是男人毛病,并没有说是戚砚那方面有毛病,咱们不能这么听话听一半儿。
“娘,不是这么回事儿,戚砚没毛病。”桑秋拽着曾容,开口解释道:“真没毛病,但是这孩子的事儿我们说了也不算啊,这还得看缘分。”
曾容这会儿听进去桑秋的话了,停下要往外冲的脚步,仍旧觉得不太相信,狐疑开口问:“真的”
“真的,没毛病,我们两都没毛病。”桑秋就差举手发誓了。
看宝贝闺女小模样儿认真的不行,曾容也就相信了,可是回头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儿了,再次开口:“那不可能啊,你没毛病,戚砚也没毛病,那不可能结婚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动静啊,这里头一定有事儿桑秋,你老实说到底有啥事儿”
老娘化身福尔摩斯,桑秋对上曾容那犀利的视线突然有点儿心虚了,因为她和戚砚压根就没睡一块儿,而且她还打算离婚,这事儿如果说出来老娘怕是会爆。
遂,桑秋斟酌了一下,开口道:“娘,我说一事儿,你能不生气吗”
“啥事儿,你说说看。”生不生气曾容可就不保证了。
“咳咳”一阵咳嗽声在门外响起,桑阳升清了清嗓子,提醒屋子里头的老伴儿和宝贝闺女,外边可有人呢,有啥秘密还是下回再说好了。
戚砚仍旧面无表情,但还是忍不住抬头瞥了岳父大人一眼。
岳父这是当着他的面儿给里边的两人通风报信呢,虽然戚砚心里清楚,但是看破不说破。
屋子里的两人听见门外的动静,那心咯噔一下。
曾容认出门外的声音是桑阳升,没好气隔着门训斥了一句:“死老头子,吵吵啥呢,我和闺女说会儿话,你陪着女婿去”
桑阳升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婿,一脸无语,只得再次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老伴儿,那什么,女婿说有事儿要和你说,你出来一下。”
曾容这会儿不淡定了,啥啥啥
女婿搁屋外头
那,刚才那些话女婿是听见了啊
桑秋听见父亲这话也知道戚砚肯定在外边了,瞬间觉得整个人都生无可恋了。
要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这曾容一打开门就没事儿人似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反观桑秋,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
一行人来到堂屋里头,戚砚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桑秋的身侧,桑阳升和曾容坐一块儿。
曾容打量起戚砚这个女婿来,这女婿长得真心好看,眉毛眼睛都好看,而且身板壮实,这在农村小伙儿里头绝对是拔尖儿的那种了,更不要提戚砚还是在部队当兵的,这会儿都已经是军官了,就冲这条件难怪当初宝贝闺女要死要活要嫁给戚家这老二了。
打量着打量着,曾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了。
曾容那视线就连戚砚旁边的桑秋逗发现了,转头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看见男人面色不变不动如山那模样,桑秋还是挺佩服的。
大兄弟,在丈母娘这种视线下还这么冷静,佩服佩服。
桑秋看着戚砚是镇定的,实际上只有戚砚知道自己是紧张的,他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成拳。
堂屋的气氛一时间特别安静,最终还是曾容最先开口说话了。
“戚砚,刚才你爹说你有事儿和我说,啥事儿啊”曾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开口问道。
“咳咳”戚砚一本正经清了清嗓子,然后才开口道:“那个娘,你能不能帮着劝一劝桑秋。”
“嗯,桑秋咋的了”曾容接问了一句。
桑秋脑海中蓦地拉响警报,然而她来不及开口阻止旁边的男人就开口了。
他说:“桑秋要和我离婚。”
听见离婚两个字曾容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视线刀子似的唰一下朝着桑秋飞过去。
“离婚秋儿啊,这到底咋回事”曾容咬牙问。
桑秋对上老娘那视线,心虚啊,心里已经把身旁那个男人骂的狗血淋头了。
这特么太卑鄙了,居然告状,小学生么你
戚砚仿佛察觉不到桑秋那鄙夷的视线,坐直身体,眼观鼻鼻观心。
他不知道啥卑鄙不卑鄙的,他只知道只要把丈母娘拉到他的真心话里来,那么桑秋想要离婚的几率就更小了。
过程不重要,方法不是重点,因为他只关心结果。
为啥回老家啊,不就是为了拉拢丈母娘,然后拉低桑秋离婚的几率
“秋儿啊,趁着娘还能好好说话,你把“你要离婚”这事儿解释一下。”曾容特意把「你要离婚」这几个字加强了音调。
这死丫头,离婚,曾容记得上回回来桑秋也提过这么一茬儿,当时她还以为闺女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事儿都提到戚砚面前去了,这就不是随便说说可以说过去了。
“娘,这事儿你听我解释啊,最开始提出离婚的不是我,是他”桑秋毫不犹豫就伸手指了戚砚,然后继续开口道:“娘你知道上回我干啥回来了不我是被这男人撵回来了,而且就上回他回家一回来就当着我公公婆婆大哥大嫂的面儿说要我和离婚。娘,我是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我啥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儿啊,俗话说得好,不争馒头争口气,我就不能让这男人这么随便欺负了。”
“这男人都当着他们家人面儿说要离婚了,我倒凡要点脸都不能赖着不走,所以我就答应离婚了,可是娘你知道不这狗男人那想法是一天三变啊,突然又说不离婚了,我又不是后,这男人随便招招手我就屁颠屁颠过去摇尾巴,我是有骨气的人,离婚,说离就不能不离。”
戚砚剑眉微挑,别有深意的视线落在桑秋身上。
狗男人这是什么称呼
或者说,这女人私底下就是这么喊他的
桑秋对上戚砚的视线,这才突然想起来刚才她好像把这心里的「爱称」给一不留神说出来了。
桑秋白嫩的小手蓦地捂住嘴,圆溜溜的水润大眼盯着男人。
戚砚看着小女人这模样,心里嗤笑一声,呵,女人
有本事骂他狗男人,有本事别怂啊
曾容脑袋都大了,但是护犊子这劲儿曾容可是毫不含糊,直接把矛头对准了戚砚,开口就激光枪似的突突:“戚砚,到底咋回事啊,桑秋哪儿不好了,你就要离婚,这离婚的事儿能随便说出口吗两口子过日子总会吵嘴但是说离婚就过分了,而且我们家闺女乖巧懂事哪儿不好了,哦,你说离婚就离婚,说不离就不离,你啥意思啊,真当我闺女是条狗啊,想要逗逗,不想要就一脚踢开”
戚砚听着曾容这么不好听的话都仍旧淡定自若,对于这种情况戚砚已经设想过了,已经有了充分的应对方式。
“娘,这事儿确实是我不符合,当时我和桑秋吵架了,然后一时冲动就提了离婚,这事儿我后来想想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既然桑秋成了我媳妇儿我就得好好疼着宠着,我怎么能和桑秋吵架呢,娘,我保证下回我可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桑秋生气我任打任骂道桑秋消气为止。”
曾容对于女婿认错的态度初步觉得满意了,但是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咳咳,那个戚砚你现在的意思是不离婚了对吧我也知道我们闺女脾气不好,但是你作为一个男人你得让着点儿,真要有个什么吵嘴也不是一定要你让着,要是桑秋无理取闹你告诉我,我收拾她。”
曾容这话意思无非就是,戚砚让着面儿,桑秋不讲理她这个做娘的来收拾。
戚砚连连点头表示对曾容这话非常之赞同。
旁边的桑秋傻眼了,这这这这狗男人还能更无耻一些吗
斗智斗勇是吧
玩儿心机是吧
来啊,谁怕谁,还一时气头上,当初这狗男人提离婚的时候不知道多冷静,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样儿。
“娘,他撒谎,这压根不是他说的那样,他有一回身上还带着女人香味儿回来,这事儿可是被我抓了个正着。”桑秋反击。
戚砚看向桑秋,眼中一个意思「女人,你过分了」
桑秋微微抬了抬下颚,回视「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怂谁孙子」
“戚砚,这又是咋回事”曾容问。
女人香味这,这问题可大了。
“娘,这事儿是个误会,那天下班突然就一女的冲出来,我躲开了,我保证我都不认识那女的,我心里眼里可就只有桑秋一人,桑秋是我媳妇儿,我绝对不会对别的女人有那心思。”戚砚信誓旦旦开口解释。
桑秋在旁边忍不住冷笑一声,这男人撒谎都不带脸红的,什么心里眼里就她一人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肉麻
桑秋不信戚砚这话,但是曾容信了啊,女婿这一番坦白从宽特别让曾容顺眼,对于离婚这事儿曾容心里的天平就朝着戚砚这偏了一点。
好的吧,曾容压根就没想让桑秋离婚,这年头离婚还不得被人指指点点啊,除非戚砚真不好,否则曾容不可能让闺女离婚的。
“好了好了,离婚这事儿以后不许再提了,这两口子过日子就得和和美美的,别把离婚挂嘴边,伤感情。”
曾容这么一句话表示战斗结束,胜负已经非常明显,桑秋败北,戚砚略胜一筹。
“娘”桑秋软软喊了一句,还想说点什么,然而她刚开口就被训斥了。
“桑秋你闭嘴,这事儿就这样,不许再提,还有你脾气得改改了,别和家里当闺女似的娇气。”
“娘,没事儿,我就喜欢桑秋这股子娇气劲儿,稀罕。”戚砚趁机表白一番。
然而戚砚这一番表白算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桑秋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然后桑秋和戚砚接下来接受了曾容的一番「政治教育」不能离婚的种种说明,过了半小时才让两人回屋。
这会儿江烨已经回来了,屋子里三人一个比一个沉默。
桑秋上了床,然后朝着江烨招招手,两人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戚砚站在门口的地方,因为,屋子里没有椅子。
所以,今晚戚砚怕是要罚站一夜了。
桑秋可是一点儿也不心疼,躺在床上就这么面对着戚砚,盯着男人黑暗中修长的身影。
狗男人,哼哼,知道得罪她的下场了吧
看着小女人那股子得意劲儿,戚砚心里痒痒,好想把人抱在怀里一番。
“咚咚咚”门蓦地被敲响了。
“桑秋,你让戚砚上床睡,再闹腾小心我收拾你”
屋外传来曾容的嗓音。
桑秋瞪了门口的戚砚一砚,红唇微启,开口回道:“娘,戚砚躺在床上睡着呢”
“瞎胡说什么呢,你当老娘瞎啊赶紧的让你男人上床,别逼我进去啊”曾容有那么好忽悠
桑秋看了一眼门边守着的男人,黑暗中朝着男人龇了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桑秋这奶凶奶凶的小模样在戚砚看来就是一直奶牙都没长齐的小奶猫,让人稀罕得紧。
“上床吧,还要我亲自去请你不成”桑秋凶巴巴开口道。
听见桑秋的话戚砚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笑意,长腿一跨,几步就来到了床边。
男人身板壮实,床就这么大空间,本来就睡了桑秋和江烨两人,现在再加上一个大男人就明显拥挤了起来。
男人的手臂贴着桑秋的白嫩微凉的胳膊,男人身上体温热,桑秋有点儿嫌弃地挪了挪,拉开些许距离。
可是她挪了男人也跟着挪了,桑秋再次感受到男人的体温,想到这狗男人居然告状,桑秋小脾气就上来了,开口道:“你别靠这么近,热。”
“没办法,半个身子在外边呢。”戚砚回了一句。
桑秋不信,坐起身来,然后确实看见男人半个身子在外边,脸颊蓦地一热,突然有一种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桑秋再次往里挪了挪,小声嘟喃了一句:“那你再往里边挪点儿。”
江烨没多久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倒是两个大人睡不着了。
桑秋是因为旁边男人存在感太强,男人身上那气息她就是想忽略都不行。
戚砚薄唇微扬,心里美滋滋,鼻间闻着旁边女人身上的香味儿身体也随之滚烫起来。
这自个儿稀罕的女人搁身旁躺着,要真没点啥反应那才不正常呢。
因为太挤桑秋动都不敢乱动,就这么僵着好久才睡着。
察觉到旁边女人睡着了戚砚微微侧身发出一阵窸窣的声响,黑暗中他盯着女人白净的小脸,唇角绽放一抹笑。
这是他媳妇儿,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不会变。
睡着的桑秋很快就放飞自我了,小腿吧嗒一下就跨在了男人的身上,小手还抵在男人滚烫的胸膛,红艳艳的小嘴儿还抿了抿,唇角还勾起一抹浅笑,似乎梦到了美事儿。
戚砚看着眼前女人近在咫尺的白皙小脸,眼中泛起一抹宠溺之色,所以说这女人还是睡着的时候最乖巧了。
然而接下来桑秋睡梦中的一句嘟喃让戚砚彻底认识到了桑秋这女人就算是睡着了也不可能乖巧,更不可能老实。
桑秋小手搭在男人胸前,嘻嘻一笑,软软糯糯的嗓音嘟喃了一句:“狗男人”
戚砚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脸皮抽搐了下,只觉得自己刚才长得乖巧老实怕是喂了狗了。
所以,这没心没肺的女人就算是睡着了也和乖巧老实不搭边儿。
特别是看着女人睡得美滋滋的样儿,梦里还不知道干啥美事儿呢,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的梦里一定有他就是了,否则狗男人三个字不会嘟喃出来。
戚砚越看越觉得女人这样让他牙痒痒,戚砚盯着盯着,然后蓦地欺身过去,张口就在女人白嫩的小脸上啃了一下,他的动作极轻,那力气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所以桑秋仍旧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狗男人占便宜了。
啃了一口,不,或许说是亲了一口更贴切,戚砚这会儿占了便宜,啥气都没有了,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精力十足,就是让他现在大半夜出去跑个五公里也没问题啊。
桑秋啥也不知道,一觉睡到大天亮。
上午戚砚又帮着干了一上午活儿,桑家就两个老人也没什么田地了,在戚砚他们来之前桑阳升就干了好几天了,所以今天地里头的活儿也就干完了。
当发现老娘也要和自己一起过去白石村的时候桑秋整个人都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曾容对于桑秋那模样是视而不见,这昨个儿戚砚说了桑秋要离婚的事儿曾容大半宿都没睡,咋的也不放心啊,所以她今天打算和桑秋他们一起过去戚家一趟。
“娘,你家里还有好多活儿没干呢,而且你扔下我爹一人在家,他中午都没地儿吃饭,你这样不太好吧”桑秋委婉地劝说道。
“干活我明个儿再干,你爹吃饭的事儿你就不用管了,你爹这么大一人儿还能把自己给饿死咋的,行了,赶紧的出门吧,瞅着我过去一趟傍晚我还能赶回来做晚饭呢,你爹也就不用饿肚子了。”曾容怎么可能不清楚桑秋那点小九九,桑秋是她养大的,说句不好听的,桑秋撅起屁股曾容就知道她想干啥坏事儿。
桑秋还想挣扎一下下,可是奈何曾容还有桑阳升这么一个神助攻啊。
只听桑阳升开口道:“没事儿没事儿,我晚饭随便对付一顿就行了,你娘不放心,就让你娘跟着过去好了,你说你结婚这么些日子了我们两也没去过你婆家,正好今天你娘有空,趁着你也在家就过去一趟,挺好的。”
而且桑阳升说完还讨好地朝着曾容笑了笑。
这是啥,这明摆着就是讨好老伴儿呢,就连旁边戚砚看了都忍不住微微抿了抿唇。
比起老岳父来说,在哄媳妇儿这方面来说,他还是嫩了点儿啊。
看看岳母一脸满意,再看看桑秋对他的一脸嫌弃,戚砚暗暗打算抽时间同岳父大人好好取取经,怎么才能把媳妇儿哄得服服帖帖,听话又乖巧。
桑秋一脸生无可恋,忍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爹,惧内不好,你一大老爷们咋还怕我娘呢”
“胡说八道”曾容训斥了一句,同时抬手敲了一下桑秋的脑门子,桑秋挨了一下立马缩了缩脖子然后怂了。
最后曾容还是一起出门了,因为戚砚骑车过来的,自行车载不下四个人,所以桑秋干脆就陪着老娘步行了,戚砚骑车载着江烨,后边儿驮着一袋子曾容准备送给亲家的东西,也不是啥值钱的东西,就平常家里吃的,大白菜,红薯干,土豆花生啥的。
戚砚不是不心疼桑秋,但是总不能让丈母娘一人走路,所以戚砚是这下踩得比来的时候还要快。
就想着快点儿把江烨和东西送回去然后早点骑车倒回去接桑秋她们。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戚砚愣是缩短了半小时,把江烨和那麻袋东西放在白石村不村口气都来不及喘一口就骑车往回赶。
桑秋和曾容才走了一半的路,看见折回来的戚砚桑秋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此刻的男人满头大汗,短短的板寸头都泛点汗水的光亮,在太阳底下桑秋看着颇为狼狈的男人突然感觉这男人有那么一点点儿帅。
“上车。”戚砚沉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