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钱简单,说是要验人,洪达便犯了难,怎么验?
最后,还是燕无忧给对方出了主意,找一个人过来验钱,其他人把许父叫醒,站起来走两圈,认出来燕无忧是谁,这交易就算成了。
达成协议,各干各的。
英俊挺拔的男人抬起手,示意来人拿密码箱,洪达到底是老江湖,指着地上:“你别过来,箱子给我们踢过来!”
这个小兔崽子突然出现在他们的房间,谁知道身上有没有带武器?
他和几个同伙的腰间都别着家伙,瞅准时机,要是这厮不老实,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燕无忧墨眸闪过一道寒光,照做。
许父被一盆冷水浇醒,渺茫地抬起眼,他的眼镜早就在被打的时候不见了,眼前一片模糊,啥都看不清楚。
许父习惯地眯着眼睛,灯光在头顶照得他想躲,嘴上习惯性地叨叨着:“洪大哥,洪大哥,你不要动手,别动手!我一定给你还钱,行吗?”
许父被绑着打了好几天,以为对方又要动手,这会儿一醒来,开口闭口都是求饶。
为了活命,许父毫无读书人的风骨,整个人颓丧至极。
燕无忧神色不改,心底却倍觉许父可悲。
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还被有心人摆弄。可恶,可悲。
“哈哈哈哈,你老丈人好得很!”洪达朗笑两声,不放过任何羞辱燕无忧的机会,啧啧两声:“小子,你说你,看上谁不行,偏看上这老狗的女儿?!”
“你嘴巴干净一点。”燕无忧不屑同这种档次的人废话,抬起手指了指许父,淡淡地道:“扶我老丈人起来走一圈。”
务必确保许父手脚利索,燕无忧才能继续实行计划。
洪达冷哼一声,“屁事真多。”
燕无忧挑衅挑眉,“密码,三,一,四。”他只说了三位数,还剩下一位数没说,态度明摆着,不让许父走一圈儿,他就不说。
“快说!”洪达早就没了耐心,抬手就扯过同伙的刀子,架在许父的脖子上:“否则,我就要了这老狗的命!”
“你随意。”
男人不动如山,指了指密码箱:“全球限量,输错密码就会爆炸。”
“别别别!年轻人,不要冲动!”许父的衣领被死死地拽着,他整个人都被捆在椅子上,歪歪扭扭的,吓得脸色大变,嘴里还不住地求饶:“有话好好说!”
生怕对方一个不小心,刀子一歪,戳中了他的心脏。
许父怕死,纵然生活艰辛,他也不想那么快就没了命。
“跟你的好女婿说!他可不在乎你的性命,更在乎的是那箱子里的五百万!”洪达气得脸色铁青,刀尖抵着许父的脖子,吓得许父脖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刀锋仿佛已经削到他的脖子,压根不用洪达催促,许父便游说:“燕少啊,燕总裁,你,你不能不救我啊!我女儿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要是不管我,尘尘会哭死的!”哽噺繓赽蛧|w~w~/
燕无忧心底冷笑,要不是为了许尘尘,许父以为他会跟绑匪周旋这么久?
“扶他走一圈儿。”燕无忧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是那个要求。
洪达气得抓了抓头发,妈的,竟然碰到个难啃的骨头。
挣扎地望着已经被属下拿在手里的密码箱,他没有怀疑对方的话。
这个燕无忧神色从容淡定,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分明一个人前来,却有恃无恐、气定神闲,洪达不防都难!
想了想自己的债务,煮熟的鸭子不能就这么飞了!他咬咬牙,示意小弟扶着许父起身。
等到许父被松了绑,被绑匪推搡着在原地转了一圈儿,洪达眯了眯眼,危险地盯着燕无忧:“够了吗?最后一位密码是什么?”
冷峻的男人墨眸骤然迸射出寒光,吐出一个字:“四。”
绑匪一个个笑得得意,眼看着巨额财富就要到手,其中一个人立刻打开了箱子,哈哈大笑:“老大老大,打开了!”
话音未落,“砰”地一声,箱子里骤然爆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