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如今,已经决出了我们武朝前十二名优胜者!”
封四海第一次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台前宣布,声音中正平稳,清晰地传入到偌大校场内上万人的耳中:
“诸位可以在第七轮对决中战败的十二人里面,选出呼声最高的三位燃灯境驱邪师,他们将得到一次挑战的机会!来对着十二位优胜者发起挑战!重新证明自己的实力!”
主动弃权的那位,已经失去重新挑战的资格。
凌子阳立在校场中央,目注东方月虚、罗符、李罪、武原等十二人重新入场,面上毫无波澜。
他大概率确定自己会成为这三人挑战的对象。
因为驱魔殿总部的这些黑袍都展现出了非常强势的碾压姿态,威势逼人,且没有泄露太多的情报,唯独自己,在大雾里面跟武原斗了很久,看上去比术法手段堪比教科书式的龙胜还要好欺负一点。
唉。
又要动手。
早知道要打这么多轮,就该让余佑天从驱魔殿总部厨房多弄几块虎肉出来。
跟武原一战,打得肚子里面空荡荡。
“……”
凌子阳瞄肚皮的小动作被在场所有人收入眼底。
一群人齐齐愕然。
这时,高台上的封四海已经通过观战席的呼声,重新确定了获得重新挑战资格的三位人员的名字。
东方月虚!
罗符!
以及……
武原!
前两位因为名气的确很大,又是最热门的头名挑战者,所以被所有观战之人寄予厚望,挑了进来,获得一次挑战机会。
武原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比李罪要惊世骇俗得多,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听到武原的名字,十一位黑袍都不约而同地露出笑容。
凌子阳也笑了。
武原,的确有进前十二的资格。
但是……
怎么说呢。
接下来的第八轮比试,恐怕会是更加激烈的龙争虎斗。
“东方月虚,你准备挑战谁,就说出他的号牌。”
封四海居高临下得问道。
第一位获得挑战机会的人是东方月虚。
东方月虚几乎想也不想地直接望向了凌子阳。
凌子阳面上波澜不惊。
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跨步出列。
高台之上,东方珏眉头微皱,凝视东方月虚。
东方月虚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
“殿主!东方月虚要挑战的对手是徐缺!”
“咦?”
凌子阳呆立原地,心中腹诽尴尬不已:
你挑战徐缺,盯着我干什么?
莫名其妙!
害老子丢脸。
凌子阳面色不愉的收回脚步。
徐缺面无波澜地出列。
这时,罗符也开口了:
“罗符,愿意挑战四百四十四号的朋友。”
瞧人家多会说话,连四百四十四号的名字都没记住。
凌子阳瞥了一眼,只见四百四十四号的这位黑袍,斗篷阴影下面牵扯出冷峻嘲讽的笑意。
好凶!
最后轮到武原。
武原拱手致歉:
“愧对诸位的期望,武原元神之力消耗过巨,不宜出手,只能放弃!”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封四海也忍不住地多问了一句:
“你确定?”
“属下有负所托。”
“嗯,那便下去休息吧。”
封四海没有再多说什么,摆摆手道:“接下来,便只有东方月虚、罗符二人剩有挑战机会,东方月虚和徐缺留下,其余人退下。”
一声令下,校场再度清场。
阵法结界展开。
东方月虚与徐缺分别面对面得站定。
与龙胜一战,东方月虚惜败,一身骄傲被摧毁殆尽,尽管再给他一次挑战的机会,也没有半分信心能够胜过龙胜。
刚才陛下与他传音:
凌子阳的实战经验和技巧,比之龙胜不遑多让,让他万万不能够挑战凌子阳。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皇家子弟败在驱魔殿总部高手的手里,不算丢人。
但是如果败给了贫寒出身的草根,败给了仅仅在驱魔殿总部待了一天的同阶,从此他的天赋和资质都要被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彻底跌落神坛。
“与我交手,居然还能够分神。”
徐缺摇头一笑,水属性的元神之力迅速覆盖充斥整个校场。
重水千层浪!
巨浪翻滚,一叠高过一叠,积蓄气势威能。
东方月虚布下防御术法,飘身后退,紧贴阵法结界,飞剑贯穿巨浪。
这是他从凌子阳身上学到的。
利用阵法结界来抵御海浪的一部分力量,消磨徐缺的元神之力。
然而。
他能够想到的办法,旁人也能够想到解决之策。
何况徐缺这种老牌的燃灯境驱邪师,他早就已经通过武原了解过当时的战斗过程,并且交流出了补全之策。
无视摇摇晃晃力道骤减的飞剑,千层浪紧贴阵法结界,倏然下压。
轰隆隆!
阵法结界剧烈震荡。
不多时就看到驭物境高手亲自出手,挡下了重水千层浪的后续杀伤,把东方月虚接了出去。
“获胜者,徐缺!”
东方月虚这次战败得更快,退得更加狼狈。
“这孩子。”
东方珏与皇后、张贵妃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封四海挑出来的这些燃灯黑袍,一个个都太强了,每一个都修炼了独到的手段,每一个都有镇压东方月虚的能力。
唯一一个看上去不是那么强大的徐缺,同样可以轻松碾压东方月虚。
最终,东方月虚就算获得一次重新挑战入围前十二的机会,也没有把握住,被硬生生地踢出了优胜者序列。
东方月虚败北,给罗符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堂堂国师弟子,屡次败给驱魔殿总部的人,岂不是说他师父教授无方,不及封四海?
罗符登场后,一扫之前狂傲自信的姿态,迅速凝结术法。
四百四十号燃灯黑袍笑了:
“难道你师父就没有告诉过你,任何防御术法都无法抵御力场形式的术法影响?”
抬手,五指虚张!
一股强大的重力力场从天而降!
罗符连人带黄铜牢笼被拉到地面,狠狠砸入校场地面。
观战席上,不少黑袍都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武原无奈感慨:
“专精一法,那也得彻底把术法研究精深,远超同阶才行……在我们驱魔殿,只修炼一种术法的叫不学无术。”
“挑谁不好,偏偏挑中最克制他的溪风,倒霉的国师弟子。”
轰!
一道粗壮的落雷砸在黄铜牢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