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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翻手云,覆手雨(9)(1 / 1)

河面宽广,礁石密布,最要命的是这水流,因为处在上游,所以特别的湍急,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一头河马也能给冲跑了。唛鎷灞癹读读

唐缺顺流而下,焦急的在水面寻找苏离的影子。

这条河又长又宽,想找一个人不是十分容易,更何况苏离根本不会水,只要被呛到,就有可能昏迷,一旦沉入水底,陷入淤泥,就更加难找了,而且还要提防着撞上礁石,这么急的水流,一旦撞上,不粉身碎骨,也得残掉胳膊腿儿。

所以,唐缺时不时的潜到水下,张望,一上一伏间已过去了十五分钟,远处一片开阔,哪有苏离的影子。

努力压抑着心中那丝不安,将精神集中在视线上,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一抹鲜红映入眼底,他奋力向前游去,抓住礁石上飘荡的那抹红色。

是用来扎头发的丝带,虽然不敢肯定是不是她的东西,但这个颜色跟她很配,他也坚信,她就在不远处。

苏离飘浮在水中,感觉**已经失去了知觉,不知道喝了多少的水,积压在胸口,难受的快要窒息,如果不是仅凭残存的一丝意志抓住了一段浮过水面的树杆,她就算不淹死,也被礁石撞死了。

这一带,河边生长着巨大的杨柳树,有些因为岁月年久,枝杆伸到了水面上,苏离正是抓住了其中的一枝才勉强维持住身体的平衡。

但是,因为一直在拉肚子又有宇文策药物的作用,她已经没有力气往岸上爬了,就连抓着树枝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水流呼啸着从身体上冲撞而过,撞上前面的礁石,击起一阵白浪。

苏离的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空白,眼前迷迷朦朦的仿佛罩了层灰色的布,刚才还能依稀辨别的景物在此时都成了虚影儿。

力气从四肢抽离,求生的意识被流水瓦解,手一松,迅速被卷进了河流,水没过头顶,世界陷入了黑暗。

千钧一发之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伸进水中,将她下沉的身体拖了上来,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那根横过水面的树枝,同时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树枝显示无法负荷,咔嚓一声从中间断成两截。

砰!

唐缺抱着苏离被水流冲跑,后背结结实实的撞上了身后的礁石,顿时口中一甜,张嘴吐出一口血来,如果不是借了树枝的力,这一下恐怕会撞碎五脏六腑,当即毙命。

后背巨痛,双眼发花,但那一双手却紧紧搂着怀里奄奄一息的人,仿佛放弃什么也不会放弃这块珍宝。

唐缺倚靠着礁石,慢慢的恢复了力气,他瞥向身后,不远处,还有一棵树枝,心下有了主意,转身,单手抱着苏离向前游去。

借着那根树枝,他一点点爬上岸,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没有心情管自己现在的形象,因为怀里的人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呼吸。

当即立断,他俯下身,解开她胸前的衣领,一手捏住她的鼻子,深吸了口气,嘴巴贴上了她的嘴巴,将气吹入,反反复复做了十多次,每弯一次腰,他都要忍受着后背的巨痛,那种痛让他瞬间就冷汗涔涔。

终于,怀里的人震动了一下,紧接着便咳嗽了起来,虽然没有醒,但是呼吸已经恢复了自主,而且头一侧,吐出了很多河水。

心头仿佛一块重石落地,唐缺总算松了口气。

当季楠开着车子在河边找到他们的时候,他正背着苏离沿着河岸往前走,远远的看见那道影子因为负重而微微弯曲,可是脚下的步子却坚定不移,一双眸里染了粼粼波光,泛着奇异的光泽,那是一种喜悦而满足的光。

而她趴伏在他的肩头上,呼吸均匀,脸色红润,随着一深一浅的步伐而上下颤抖的美睫,好像趴在他的背上,就已经拥有了全世界,安定而幸福。

这一幕,季楠竟然不忍心打扰,他坐在车里点了根烟,默默的抽起来,这恐怕就是天意吧,他只不过晚了一步找到那个地道,结果就晚了一步救赎他的爱情,鹰子说,其实真正的情侣间,脚上都系着红绳,无论其中一个走到哪里,红绳都会牵引着另一个找到他。

他们的脚上系着红绳吗?

他不知道。

车子在后面嘀嘀的响,唐缺回过头

首页上一段,就看到季楠站在车边,一头本来就张扬的头发被风吹得更加凌乱,脸上还带着战斗时留下的痕迹,灰的红的,让人想起了京剧里的脸谱,他的目光平淡如水,却又折射着凌厉的波光,但是在眼底深处,却有一丝难以看透的落寞。

他拉开车门,“上来吧。”

苏离的情况还好,因为喝了太多的水而造成呼吸堵塞,肺部肿大,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外伤,只是脑部缺氧太久,一直没有苏醒过来。反倒是唐缺,被礁石撞了一下,后面的胁骨竟然折断了两根,西凡想不出,这一路上,他是怎么忍受着断骨之痛将苏离从水中救上来,又给她做人工呼吸,又走了那么长的路。

“哥,骨头已经给你固定好了,千万别乱动。”西凡叮嘱着这个冒失鬼,生怕他又去干那些伤害身体的事情。

“她醒了吗?”

“还没有,医生已经给她做了全面检查,没什么大碍。”生怕他不放心,西凡又补充:“我派人二十四小时看护着,不会有事的,就在隔壁呢。”

因为当时情况紧急,所以,季楠把他们送去了最近一所医院,而不是来到唐缺的基地。

唐缺不说话了,捂着依然很疼的腰部,似有所思。

“哥,你在想什么呢?”西凡倒了杯热水,好奇的问。

“我在想这个宇文策跟姚正泰的关系。”屈起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床沿,“西凡,你会把你的财产转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吗?”

“我可没有财产,就算有,也要留给我儿子。”说起儿子,他忽然有些腼腆和尴尬,立刻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唐缺望向窗外,已经是深夜了,远处的灯光连成一片灯海,跳跃着,飘浮着。

他幽幽的开口说:“我怀疑,宇文策是姚正泰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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