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昨夜偷袭的人便是魔医?
没有证据,陈洗不敢凭空下定论,但此时他若贸然动身回魔域,弄不好会在半路被劫杀。
就凭他如今的法力,恐怕还是难以与魔医或那晚的歹人抗衡。
所以,其实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待在师尊身边。
有师尊在,什么魔医妖医定不敢轻易出手伤人。
于是陈洗跟魔尊分析利弊,表示想继续待在师尊身边。
看着写完长篇大论,陈洗轻吮食指,这可真的是“字字泣血”。
该羊皮纸传讯虽不耗费法力,但必须用他的血书写才可。此处无用具,他便用剑划破手指直接写,食指难免被磨得生疼。
好在父亲同意了,也算没白费功夫。
突然,敲门声响起,陈洗浑身一震,边将羊皮纸收进胸口处的暗袋里,边问:“谁?”
“我。”
师尊的声音,这么晚是为何事?
陈洗忙去开门:“师尊,有事吗?”
见弟子神色不对,林净染问:“怎如此慌张?”
“我……”陈洗信口胡诌,“我被敲门声吓到了……”
林净染不信,进到屋内查看一番。
想来师尊是怕他被歹人挟持,才如此小心谨慎,陈洗说:“师尊,我真没事……没有歹人,你放心吧。”
林净染轻蹙眉头:“屋中为何有血腥味?”
陈洗暗叫不好,还是装模作样嗅了嗅,疑惑道:“有吗?师尊,我是着实没闻到。”
“还是你的血。”
“啊?这都能闻出来?”
什么鬼啊!
陈洗心中诧异万分。
林净染解释道:“用你的血治心疾已一年有余,我对此异常敏感。”
原来如此,见瞒不下去,陈洗便伸出食指道:“方才擦不然剑时,不小心将手指划破了,大概是因为这个吧。”
食指上的伤口已不出血,只是被陈洗吮吸得有些发白。
林净染看了一眼,却将目光转向徒弟的胸口:“但味道是从这传出来的。”
说着还一步一步朝陈洗走来。
这是指他藏在暗袋里的羊皮纸啊!羊皮纸上的血被师尊闻见了?
看师尊步步逼近,陈洗不敢后退,距离一步之遥时,他急中生智一把捂住胸口,道:“噢,许是昨夜与怨灵打斗,衣衫沾到血了,我明日便将此衣换了。”
幸好他穿的是黑色常服,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是否染上血迹。
“是吗?”林净染停下脚步,抓下陈洗挡在胸前的手。
陈洗心里一惊,不会是被发现了吧?难不成师尊还能隔衣看物?
只见林净染轻轻捏着陈洗受伤的食指:“这么大人了,还如此不小心?”
这略带嗔怪的语气,让陈洗愣了几秒,他憨笑几声道:“刚才一边擦剑,一边在想事情,一时走神就……”
说话间,林净染已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作势要倒些上去。
见此,陈洗微微挣扎:“师尊,这伤不出几日便能好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