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生站稳身子,半晌,摇头道:“不难受了。”
那禁药更像是定期发作般,熬过了最初的难受劲儿,过后便好了。
孙闻溪见夏景生脸色苍白,心下不忍,怨自己太过心急了些。
不料夏景生一把拉过他的手,就着他的手,又咬了一口粽子。
“景生,你……”孙闻溪怔住了。
“你说得对,总不会更坏了。”夏景生笑道。
孙闻溪的心被那清浅的笑容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已经许久没从夏景生脸上看到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这笑容给了孙闻溪莫大的勇气,他一把攥住夏景生的手:“景生,我再不会放开你了。”
两人走得很慢,夏景生额际冒出了冷汗,如果不是孙闻溪以半抱的姿势搀着他,恐怕他随时要跌倒。
夏景生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地搓弄着,一股窒息的感觉自胸腔升腾而起。
孙闻溪握着他愈发冰凉的手,脸上忧虑之色尽显:“景生……”
“放心。”夏景生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我还能坚持。”
他强打精神,指着不远处的成衣铺道:“那是……汉家的服饰吗?”
桂城的成衣铺,品类远不如江城丰富,许多款式已然过时,可夏景生却看得饶有兴致。
孙闻溪耐心地向他解释每一种服饰,末了笑道:“从前我们也像这样逛过百货商店,景生可还记得?”
夏景生用心思索了一阵,失落地摇摇头。
孙闻溪却并不气馁,他亲昵地搂着夏景生的腰:“不要紧,我记着就可以了,回头我们再把错过的时光补上。”
这般亲密的模样,自然逃不过樊烬的眼睛。
自东窗事发之日起,樊烬便像个背后灵般,总是紧盯着夏景生的一举一动。
一路走来,夏景生与孙闻溪亲密的举动,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双眼通红,眼廓充血,嫉妒疯狂地蚕食着他的内心。
樊烬不明白,他机关算尽,用尽一切方法阻止夏景生和孙闻溪会面,为什么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拼命地叫嚣着:“毁了他们,毁了他们!”
在夏景生兴致勃勃地挑荷包时,孙闻溪似有所觉地回身看了一眼。
樊烬在人群中极为扎眼,孙闻溪对上他可怖的眼神,微微皱眉。
“怎么了?这个不好看?”夏景生的声音让孙闻溪如梦方醒。
只见夏景生手中握着一枚靛蓝色的荷包,上头的游鱼栩栩如生。
“好看。”孙闻溪笑道,“景生喜欢就好。”
夏景生将荷包往孙闻溪腰间别了别,孙闻溪今日正好穿了长衫,底色也正衬那荷包。
夏景生满意地点头道:“挺合适。”
孙闻溪这才明白,夏景生是要将荷包送给自己。
他一把攥住夏景生的手,低声道:“宝贝儿,你知道送荷包的含义吗?”
女子为表达对男子的情愫,(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