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竹哨轻轻放进孙闻溪的掌心。
“无论我在哪儿,只要你吹响它,我都会回家,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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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生在北地度过了此生最闲适安逸的日子,孙闻溪雷霆之怒,下令彻查事件的始末。
夏景生对此态度倒是十分淡然,像是全然淡忘了这事。
直到傅枫生病的消息传来,傅老爷子亲自上门求夏景生救治。
夏景生却闭门谢客,任凭傅老爷子说破了嘴皮子也只有一句话:“这是他自找的。”
傅枫的确是自找的,那蛇妖本就不是什么神仙圣人,不过是藏身于女娲像中,沾染了几分神力,才能冲破夏景生布置的阵法。
可她害人不成,已遭反噬,被她借作雇主的傅枫自然也讨不到好。
夏景生不出手,老苗医请辞,傅老爷子焦头烂额,却也毫无办法。
孙闻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对夏景生的安危严防死守。
连日常的社交拜会都不去了,每日都留在家中陪夏景生。
孙闻溪对此是非常有兴致和心得的,夏景生喜静,孙闻溪便常寻些趣事说与他听。
譬如那蛇妖的身世,经过调查,孙闻溪才知晓那女娲庙原来是一处老宅改建的。
老宅先前住了一个家族,姐姐妹妹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明明是妹妹先认识的男人,但母亲做主,让姐姐嫁给了男人。
后来,这个家族所有的人都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老宅荒废的若干年后,被改成了如今的女娲庙。
“你说那个蛇妖,会不会就是家族里的妹妹?”孙闻溪笑问,“她如此强调先来后到,身上必有隐情。”
“既是人,又怎么会成蛇妖呢?”夏景生摇摇头,站直了身子打量方才写下的字。
夏景生写字时,孙闻溪便主动在一旁研墨。
若只是单纯的研墨倒也罢了,偏偏孙闻溪是个一心二用的主儿,手上研着墨,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夏景生。
夏景生写字从来是全神贯注的,被孙闻溪这么一看,心思得分出一半去,笔下也乱了方寸。
于是每每无奈地搁下笔,赌气似的瞅着孙闻溪。
孙少等得就是这一刻,一旦夏景生将笔搁下,就代表能耍点别的了。
如今日一般,他深谙夏景生脸皮薄的毛病,特意寻了一借口:“我近日新摹了大师的字,自觉技法有所精进,景生可愿学?”
夏景生睨他一眼,将信将疑道:“你说真的?”
“当然!”孙闻溪目光恳切,如那暖心的忠犬巴望求得主人信任般,眼巴巴地看着夏景生。
夏景生顶受不了他这样,重新拾起狼毫:“那便试试罢。”
孙闻溪赶紧把握时机,从身后拥住夏景生,先抚了抚他的手臂:“这儿,抬高些。”
过了一会儿,又戳戳夏景生的腰:“挺直了。”
夏景生察觉到,孙闻溪的手沿(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