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重新整理书记官署与霸府人物,刻下官员印章,以为官衔代表的事情,很快在军区政府里流传了开来。
纳夫帕克索斯可以说是全罗马最“专制”的城市了。
既没有城市议会、议员,也没有主保人,田地、丁口几乎都集中在索菲一个人手中。就连贸易,都全是索菲靠个人能力搞起来的。
合上今年新造册的税册,突然发觉小小的纳夫帕克索斯,聚集了近六万人后,狄奥多西长叹息了一口气。
“是我小看了他。”
枯坐独椅,狄奥多西周围围着许多当地的官吏。这些吏员都略有文采,大略识得几百个词汇,是把持当地政府部门的中坚力量。
摊派什一税,征税建教堂的议题,一开始就是和威尼斯人接触多了的他们提出来的。毕竟连狄奥多西自己,都不知道什一税是啥玩意。
平心而论,军区执政负责民事,将军负责军事,狄奥多西觉得,他征税征的很正常。而且是为了建教堂啊。没有什么37分账,全都奉献给上帝(的牧羊犬)。为了修复圣索菲亚大教堂,皇帝与诸贵族捐赠了数十万诺米斯玛,眼皮都不眨一下。
可索菲仍旧是把他大骂一顿,指责狄奥多西破坏了索菲当初“一口价税”的承诺。
大家压根就没有从属关系啊!
你是个总督,我也是执政官,就算是皇帝面前,你虽然站在我前面,但我也不是你的下属。
若是在别处,狄奥多西肯定铁了心和索菲闹一场。
但问题来了,当年在色雷斯做特别事务秘书的时候,狄奥多西一不小心被卷进了色雷斯贵族叛乱事件。至今没有起复的意思,狄奥多西到现在,都只是个编管看置的嫌疑犯。
要是和索菲闹起来,万一被一脚揣进修道院,那可更惨,下半辈子都在钟声古卷里等死吧。
“执政官阁下,这...闹,和总督闹!”
“就是,他嚣张跋扈,他凭什么干扰军区的事情。”
“废物,你的法律是怎么学的?将军有司法权,他当然能定这条征税法不合理。”
“唉,你到底是哪边的?”
“就事论事,有一说一!客观的讲!”
官吏们还没想出对应办法,就自己先吵了起来。引着某法典,某章某几条,争论起将军的司法权到底适不适用军区征税法律。
吵了半天,当然是没结果。
罗马法发展到巴西尔法典,原生内核早已发生剧变,甚至查士丁尼法典和巴西尔法典都多有抵触,引用来去,不过是徒废口舌。
早一百多年,将军专权,军区唯唯诺诺,哪有军区政府发言的位置?
吵吵闹闹,狄奥多西等到了想见的人。
马可·阿佩修教授。现在是军区的法官。
“我找了艾罗奥打听,那位强权者并没有剥夺你的官位。只是设置了几个秘书,要他们接受相关公文。”马可教(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