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伊夫雷亚的家乡,吉塞拉似乎有些精神暗淡。
伊夫雷亚这座城在意大利的西北方,位于阿尔卑斯山下。其背靠着通往瑞士日内瓦的重要通路,这是整个西北路况最优秀的商路。因而伊夫雷亚城坐拥地利,发展极好,一直都是伦巴第王国很有实力的公爵之一。而且,阿尔卑斯山让伊夫雷亚公爵进可攻,退可守。奥托·萨利安进攻伊夫雷亚大败而回,就是吃亏在不擅长山地战。
如果贝伦加二世当初没有那么作死的去进攻教皇国,吉塞拉此时已经是法兰西,或德意志的王妃,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尊生活。
索菲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缓和下来:“相信我,我现在最大的敌人在我背后,它好似一根麦芒,刺痛让我无法安心。而且你以为,两千老兵,两千新兵能在数万人横行的平原上一往无前?”
想到这里,索菲就有种玩游戏,碰见了空气墙,看得见吃不着的心痒。
穿越到西欧做封建主的好处,就是无论你如何霍霍,大体上只要别玩得过分,环境总归是宽松的,天高皇帝远,中央就是想收拾你也伸不出手。坏处自然是各种恶劣的生存状态,缺医少药,文明匮乏。
而到了罗马,站在欧陆第一大国的肩膀上,索菲却得弯着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蜷曲。巴西尔多次削弱索菲的私兵,到现在又一刀切掉,让索菲不断的被束缚住。
可能巴尔达斯·福卡斯,巴尔达斯·斯科莱鲁,雷克索俄斯·普拉西斯等,以及未来的新造反派小福卡斯、西菲亚斯等人,都是被这种令人抓狂的束缚感而渐渐走上歧途吧?
吉塞拉好歹还算理智,她点点头,遗憾的坐下。
“费拉拉之战,是维罗纳藩侯赢了,还是克雷森迪乌斯家族赢了?”索菲已经不问教皇。现在的西尔维斯特二世彻底沦为花瓶,乱世里的教皇不如狗。当初在罗马,他若能稳住心智,多得一些利益倒也好,现在人都在拉文纳里了,废立新教皇只在一瞬之间。
吉塞拉放下头盔,她思考了一下,直眉纠结的弯曲,然后模糊的猜测:“好像都没有赢?”
“啊?”
“这场战斗没有赢家。”
约翰三世·克雷森迪乌斯,意大利反对德意志国王的最强力量。
这位三代人都致力于打造独立罗马城的新领袖,这会儿被卷在数万的人潮中不能自已。
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当时维罗纳藩侯的8000军队集结在维罗纳,随即沿着波河向东南挺进。而波河在费拉拉城转弯,向正东方向流入亚德里亚海。
维罗纳藩侯奥托常年不在领地,领地内充斥着教皇党的成员,所以克雷森迪乌斯很快就收到的消息。
但克雷森迪乌斯也有他的难处。
拉文纳聚集了四万余的军队,不种地不工作,就赖在城(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