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垂眸不言,淮纵心底忐忑,好在萧行不知她身份,她这才敢大着胆子小心问道:“肖社长以为呢?”
某人存了什么心思,萧行一眼就能看明白。爱意藏在心里,她惯来矜持,如今被反问回来,看着淮纵那双明净期待的眸,她忽然觉得敞开心扉也不是件坏事。
淮纵指腹无意识描摹着笔杆,萧行迟迟不言,她等得喉咙生出淡淡的干哑,紧张地无所适从,偏还要耐着性子强忍着。
她的睫毛在萧行注视下轻轻颤抖,像翅膀受伤的小蝴蝶,想要飞,还得忍着。
萧行目不转睛看着她,看着看着,那些话不由自主地就从唇边溢出来:“我以为,凛春侯就是个小混蛋。”
小混蛋?我……我怎么就混蛋了呢?
淮纵指尖微动,委屈可怜地咬着唇,又不敢扰她。一眼,便沉迷在萧行姣好的侧脸,不自觉以一种仰望虔诚的姿态听她剖开心肠,将埋在桃花瓣下的秘密亲手送上来。
“在我看来,凛春侯与天底下的男儿相比算得上痴情,可与萧郡主比起来,未免薄情。”
“怎么就薄情了?”
“怎么不薄情?情情爱爱说起来复杂,其实最简单。这么简单的事,爱或者不爱,凛春侯却不肯直言,你说她们有爱情,可一个人的爱并不是爱啊。”
“爱要互相成就彼此包容。一朝生隙,哪怕双方都有错,可萧郡主等了侯爷三年,还不够凛春侯出了心头怨气吗?她眼高于顶,心高气傲,但除了凛春侯,你见她和哪个男人走近过一步?郡主的爱恨嗔痴都给了侯爷,还不够表明心迹吗?”
“男儿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在外保家卫国,回家抚慰娇妻,你说,凛春侯哪点做到了?她才高八斗满腹经纶能文能武,为何就不能多爱郡主一些?”
“她可曾写诗夸赞过她的美貌,可曾落雨时节陪她弹琴吹箫?她连一朵花都不敢送给郡主,何况说爱了。”
萧行从她手里拿过文稿,指尖轻点,随意圈起来,问道:“甜吗?”
淮纵飞快点头:“比蜜还甜!”
见了这样子的淮纵,萧行舒心的同时也觉得心里堵得慌。
淮纵生得好,笑起来更有魅力,可这样有魅力的一个人,不顾男女大防冲着她展露出心头柔软的一面,倒真教人吃味。
萧行顿时默然,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会吃自己的醋。
她挑眉看着谈笑晏晏一脸无辜单纯的小侯爷,打心眼里暗道淮纵此人极有本事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竟真能教她心甘情愿地从头到尾尝一遍。
最要命的是,尝过之后,还爱。
她浅笑着指着那小甜文,语气不急不缓,甚至带了两分悠然:“临椿社长不妨说一说,侯爷为郡主,做到哪点了?”
淮纵被她笑得心跳乱了一拍,为做掩饰,她急急看去。
小甜文甜到人心坎是不(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