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前刚才提到的那个人名,小白不算陌生,但也不是很熟悉。蓝泽熙,祁家的私生子,目前鼎盛集团老总。
他不在自己公司里好好呆着,突然跑到这里来干嘛?也想带走悠悠吗?呵呵!只怕结果要让蓝泽熙失望了。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也好看看他到底是何意。小白依旧面对着窗外,淡淡的说道:“让他在一楼接待厅等着,我马上就到。”
“好!那我先下去招待一下!”程前转身先下了楼。
蓝泽熙被蒙着双眼,在一位仆人的带领下很快来到城堡内部。张禹本和他一起,却在进门前被外面的守门人拦下。不得已,只能在外面等候。
一路走来,犹如山路十八弯。就在蓝泽熙默默猜测着城堡的面积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比较单一的声调:“先生,到了。”
话声刚停,蓝泽熙便迫不及待的除去眼睛上的障碍。首先看到的不是古色古典的各种摆设,而是完全跟着当前潮流设计的奢华装饰。
屋内主要以白色为主,简单而不失大方。还想再继续打量着,门外已经响起浅浅脚步声。随着“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蓝泽熙很快见到来人。
“天气着实炎热,蓝总一路辛苦,还请先喝点凉开水润润喉!”程前一边招呼着蓝泽熙坐下,一边让身后的仆人上茶。
“客气!客气!不知大少现在……”蓝泽熙坐下后直奔主题,他今天来是有要事相商,不是来逛公园的。
“大少随后就到,劳烦您稍等片刻!”程前把所有客套全部做足,蓝泽熙只得点点头,耐心的喝着茶水,准备慢慢等下去。
他现在是来求人家合作,当然要有诚心诚意的态度,这点时间,他还等得起。
蓝泽熙原本以为还要再耗些时间,没想到当他喝完第一杯茶水后。门外再一次响起隐隐脚步声,和之前的轻缓谨慎不同,稳重而有力。
很快,蓝泽熙看到一位带着可爱面具的男子转身进来。当他起身准备开口打招呼时,对方却先问道:“请问蓝总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小白一路来到蓝泽熙等待的地方,在他身边的白色沙发上坐下。不似程前刚才的待客之道,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靠近的感觉。
“看来,大少对泽熙的来访貌似有些不欢迎?”蓝泽熙暗自不悦,若不是祁慕景耍阴招夺走鼎盛,他又何须来这里看别人眼色。
“错!我是对所有能准确找到这里的人都不待见,蓝总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小白慵懒的靠早沙发上,语气轻蔑而不友善。
“呵呵!大少多虑了,泽熙能找到这里并非偶然。”蓝泽熙轻轻一笑,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拉近二人的关系,为后面的友好合作打下基础。
“哦?此话怎讲?”|小白饶有兴趣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心里闪过一丝不确定。难道他知道些什么?
“大少不必担心,泽熙只是意外发现你我居然同属一个地方。只是各为其主而已,说白了,也算是自己人。”蓝泽熙说得很小声,似乎怕别人听见似的。
“那天晚上是你躲在暗处?”小白立即想起有天夜里去那人房间里商量事情,离开的半路上隐约看到有人影闪过。
“无心之举,还请大少不要怪罪。”蓝泽熙低头示以歉意,他确实不是故意的。半夜睡不着,偶尔散个步什么的。
“那你都听到些什么?”墨眸紧盯对方双眼,似乎想把他的心思看穿一样。
“只知道你们也在寻找钥匙而已,其实,这也算不上秘密。在那里,和我们一个层次的人几乎都清楚。”蓝泽熙一脸镇定,毫无慌乱和紧张之说。
感受到他的诚意后,小白点头继续问道:“确实如此,那蓝总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也算是同门,那他找自己所谓何事?
“听说大少对台城的唐家千金,唐悠悠小姐一见钟情。实在忍不住爱慕之心,特地把她接到身边,以解相思之苦?”蓝泽熙压抑住心中骚动,假意询问。
若不是能力有限,唐悠悠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蓝泽熙终于发现自己确实不如祁慕景,但那又如何?
只要是那个男人的东西,他都会去努力夺之。从金钱到权利,再到女人,所有的一切。
“怎么?难道蓝总对悠悠也有争夺之意?她岂是你能肖想的?”小白不悦的藐视一眼,就他这点能耐,凭什么来自己争?
“岂敢,岂敢!泽熙的意思是,ST集团的祁慕景也对悠悠小姐有爱恋之情。所以……大少要小心才是,以他的实力,只怕不久后将会找到这里。”蓝泽熙渐渐牵出自己的目的。
“祁慕景?不是凌云帆吗?怎么又多了一个?”小白显得有些诧异,他之前只听唐氏夫妇提到过姓凌的。
而且是以未婚夫自居,那他自然要派人去探查一下。可这ST集团的祁慕景也要来掺一脚的话,他不介意一起除之。
“大少真的不知?”蓝泽熙根本不相信,他掳人前会不调查清楚吗?而且唐悠悠之前就是从祁慕景的别墅里走出去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蓝总说了这么多,其最终目的是?”小白没有回答上一个问题,而是把话题扯开。他突然提到祁慕景,是要对付那个男人吗?
“不瞒您说,姓祁的暗中把鼎盛集团据为己有。而且,凌云帆的凌天集团只怕也活不长久。这些都是他搞的鬼,所有一切,为的就是唐悠悠小姐。”阴柔的俊脸上满是不甘的表情,蓝泽熙丝毫不隐藏自己对祁慕景的恨意。
“你的意思是……他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本大少?”小白再一次确认对方的意思。
“不错,所以泽熙想要跟大少合作,一起把祁慕景狠狠踩在脚下。”最后一句话是他每年每月每日每时每刻每分都想做的,只是,从来都未实现过。
“蓝总确定没说错?”小白有种被人看低的感觉,心里很是不爽。“我如果想要对付一个人,还需要跟别人合作吗?”
自己没本事就算了,还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蠢吗?
“多个人多份力量,而且祁慕景已经要了唐悠悠小姐的身子,难道这一点也不足以让大少动手吗?”蓝泽熙见火候不够,继续在一旁加大,煽动。
果然,最关键的一句话成功引起小白的暴怒。猛然起身大吼一句:“够了!送客!”他最痛最恨的就是唐悠悠已不是清白之身。
她为什么那么迫不及待的就把自己送给别人?难道是真爱吗?不,不会的。他也不允许,唐悠悠这辈子只能爱小白一个人。
“大少,我……”蓝泽熙还想再说点什么。
“还不快滚?”小白已经忍无可忍,根本不想看见这个让他非常生气的男人。
紧接着的第二道怒吼让程前很快出现,打步来到蓝泽熙面前。冷脸问道:“蓝总,请问您是自己走,还是由我代劳?”
既然惹大少不开心,那就没必要好脸相待,他没那个兴致做善人。
“泽熙马上离开便是,多有打扰,真是抱歉。”蓝泽熙虽然也是一肚子火,但也不敢在这里乱发。只得带上眼罩,怏怏的跟着仆人从另一条通道离去。
刚才虽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就从小白那雷霆之怒的表情来看。对祁慕景只怕不会再有好脸相待,直接杠上也说不定。
不管结局如何,蓝泽熙现在只想着看好戏。黄雀捕蝉,螳螂在后。等他们各自都大伤元气之后,胜利的不就是他吗?
“大少,您……您没事吧?”程前大概猜到是什么原因让小白如此恼火,却也不敢再提。这个男人经常情绪不稳定,时而温柔,时而暴力。
他刚来时没少受罪,现在时间长了,自然也摸清楚他的一切秉性。只要不再提及,便不会受到惩罚。
小白没有说话,依旧怒意满天。片刻后,薄唇里慢慢吐出一道命令:“通知堡内所有人,随时准备迎战。”
祁慕景,你还需要花多少天才能找到这里呢?呵呵!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可好?刚刚还怒气冲天的男人,突然嘴角微微上翘。
程前看到后,心中忽然一紧。只要大少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有人会倒霉。不知道这次又是哪位会中招。
清晨,天刚蒙亮。最近总是失眠的闵茜早早起床训练,拉着还未睡醒的冷玄,两人一起来到别墅后方的大片空地上。
不待对方站稳休息会儿,闵茜冷脸直接说道:“玄,今天看谁先跑完10000米。”似乎身上有种散不去的怨气似的。
“茜,你何必折磨自己呢?这些天的训练强度已经超过正常负荷了,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会彻底累倒的。”冷玄望着倔强又不善于表达的闵茜,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现在的心里状态,就犹如自己看着唐悠悠和祁慕景在一起的情景。但不一样的是,曾湧元对闵茜是很有感觉的。
不然,又怎会在枪伤刚刚有所好转,就急匆匆的要下床出来散步呢?还不是为了要见到某人?可有些人还不待见,硬是天天躲着,却又暗地里折磨自己。
“谁折磨自己了?我这不是加强战斗力,从而能救出少爷在意的人吗?”闵茜矢口否认,而且还强词夺理。
“加强战斗力?我看你这有事没事的跑上10000米,是要练习逃跑技术吧?”冷玄也不急,她越是抵赖,就越有问题。
“你……我怎么可能会逃跑?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任务。”闵茜有些急了,她是真心为祁慕景办事,哪怕是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见她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冷玄只得用心开导:“不是为了溜得快一点,那干嘛天天练习跑步?还不如动动脑筋来的实际一点,救悠悠的事情自有少爷会操心,咱们从侧面辅助一下就好。”
这次的事情不同往日,对方非常神秘不说,只怕手段也会特别棘手。祁慕景既然已经知道唐悠悠的真实情况,那肯定会倾注一切力量去争取。
“我哪里有玄少会动脑筋?”闵茜虽然还是一副冷冷的面孔,可话里字间都透着一些不自信,这是她前所未有的。
“这一点你还真说对了,要是会动脑子,也不可能天天来跑步那么傻了。既然已经猜测到自己的那颗心,为什么不去争取?就把他这么拱手让人吗?”冷玄完全一副说教的模样。
她再这样躲下去,他都为之着急。实在不行,哪天晚上直接把曾少将掳到闵茜的房间里算了。生米煮成熟饭,也好让那个叫什么晴儿的死心。
“玄,你说什么呢?拱什么手?让什么人?我哪有?”闵茜依然不承认,瞪眼看着冷玄,似乎在证明自己。
“行,我看曾少将现在恢复得还不错。既然这样,应该让他回国安心养伤才是。在这里也不能帮到少爷什么,还要安排人伺候着。”冷玄说完,装作就要去跟祁慕景商量的样子。
他就不信,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闵茜还是不肯低头。如果真的这样,那曾少将估计要伤心欲绝了。
然而,他的转身离开并没有让当事人深感不安。而是丢下一句话后飞快冲进跑道,用尽全身力气狂奔出去。
风中渐渐传来闵茜临跑前的那句话:“让他回去也好,省得在这里碍眼。”
早早在暗处等着的曾湧元听见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愣住几秒钟后不禁自嘲道:碍眼?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接着,是一阵摇头苦笑:呵呵!罢了,强扭的瓜不甜,自己在S国也已经耗费多日,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留恋的眼神紧紧盯住跑道上的那抹倩影,似乎想把她的样子永远刻在心中一样。
“大哥,才受到这点打击,就决定放弃了?”祁慕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旁。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是才这点?只怕已经是无数打击了。”曾湧元有些泄气的撇了撇身边的好兄弟。
“万一,我是在假设。如果闵茜在这次任务中意外牺牲,你会怎样?”没有一步步劝导,而是直接切入主题。
祁慕景的一句话让曾湧元害怕中带着温怒,尽量压低嗓音,小声吼道:“阿景,此话大哥不想再听见。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他无法想象闵茜会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哪怕是一天不见就已经思念成灾。要是彻底不见,那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大哥,你现在了解到我三年前的那种痛苦了吧?”祁慕景说着,拍了拍曾湧元的肩膀,继续道:“失去以后才想再拥有,除非时光倒流。”
“紧紧把握住现在,才能拥有幸福的明天。大哥!茜茜对你是有感觉的,只是她很慢热。而且现在又来了一位美女医生,吃醋什么的在所难免。”
爱情总是让人受伤,但也同样让人难忘。祁慕景不希望曾湧元会犯和自己一样的错误,既然双方都有意,为何不能在一起?
“阿锦,你说茜茜一直避而不见,是在吃醋?”曾湧元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黝黑的方脸上渐渐露出一丝傻笑。
原来是这样,那丫头藏得可真深啊!差点儿就把自己给骗了,看他以后成功追到手后要怎么惩罚她。
“追女人可不比操练士兵,要动脑筋才行。而且要迎刃而上,不怕任何艰难险阻。”站在原地等待,那是傻瓜的选择。
几句突如而来的感慨让曾湧元不得其解,他这是怎么啦?把商场上的一些手段也要用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吗?
这样想来,有些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阿景,你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因为唐悠悠的事情吗?还是因为她知道三年前那个女人的存在?”
只要是女人,都不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恋人吧?对于唐悠悠的离开,曾湧元倒是可以理解。
“呵呵!大哥,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太多。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女人吧!茜茜脾气倔,你要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祁慕景一脸神秘,暗中还带着些欣慰。
确实是因为悠儿的事情,不过,可不怕她知道三年前的那个女人。因为从头到尾,自己心里就只有她一个,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现在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把唐悠悠劫走的,如果是敛财,肯定会联系自己。可已经几天过去了,依然毫无音讯。
只怕对方的目的就是悠儿本人吧!这样的答案让祁慕景很是忧心,可别再被坏人做些什么逼迫的事情,那样自己真的要疯掉不可。
“我花的心思还少吗?在她面前我可以说连脸皮都不要了,可就是没用啊!”曾湧元一脸溃败,他都被叫做无赖,不要脸,厚脸皮等等绰号了,还要怎样?
见曾湧元还不明白,祁慕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大哥,这些都不重要。现在的情况你还没有弄明白吗?自己身边多了个女人也不知道?”
再多的心思也不及把身边那只花蝴蝶给赶走,这是自己的第一感觉。还好他有女人在自己两米处止步的规定,不然万一遇到同样的事情,悠儿得多难过?
“诸葛医生?可她只是我部队的军医而已啊!”曾湧元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又不喜欢那个医生。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什么就会被误解呢?
“大哥,不管她是军医,兽医,猪医,鸟医。只要她是女人,就不是个好现象。懂?”祁慕景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不满的转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要不是因为双方都是自己比较重要的人,他才懒得费时间去管这破事,自己的悠儿还等着他去尽快营救呢。
“喂,阿景,你先别走啊!喂……”你好歹把我推到房间里去啊!曾湧元还想喊出最后一句,只是,祁慕景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哪里还等他继续下去?
“唉!想找个媳妇咋就这么累呢?”就闵茜这么个丫头已经够他操心一辈子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的女人?
身边不再有人,曾湧元只得准备自己用手去推轮椅。用阮承峻的话来说,自己这时候应该在床上静卧才对。
可他却早早出现在露水满地的墙角边,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想见闵茜一面,然后再好好说上几句吗?但事实呢?
“唉!”曾湧元无奈的摇摇头,他真是情路坎坷啊!
“一大早的叹什么气呢?”诸葛晴儿满脸欣喜,她起床后一路寻来,终于在半个小时后看到本该还躺在床上的男人。
不再多说,握住轮椅的把手。慢慢推着曾湧元走在两边都是花草的鹅卵石小道上,远远望去,他们就像是一对幸福的恋人。
绕过场地六圈后,闵茜正在往回跑。在看到前面不远处的两个人影后,速度瞬间慢了下来。心里不禁一阵酸楚:秀恩爱秀到这里来?还让人好好过日子不?
狠狠的晃了晃脑袋,不愿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那个死无赖有人收了更好,省得以后再来缠着自己。
深呼吸一口气,闵茜闭上眼睛,抛开一切烦恼。似乎脑海里只有跑道的影子,提腿不顾一切,勇往直前。
不知是最近睡眠太少,还是大脑短暂的供氧不足。闵茜在跑出去没几步后,便无声的倒在地上。而老天爷似乎也被她的忧伤给感染到,黄豆般的雨点慢慢从天空砸下。
原本曾湧元的余光是可以看见跑道上那个身影的,可就在她慢慢倒下的那一刻。身下的轮椅忽然转了一个角度,往另一条走道上推去。
“为什么往这里走?”曾湧元有些不满的问道,他还想再看几眼那个倔强的丫头呢!
诸葛晴儿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作为情敌,她可没那么傻。但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男人也是要哄得。
低头柔声道:“从这边回去更近一些,不是交代你要好好躺着休息的吗?就算要呼吸新鲜空气,你也该早点把我叫起啊!一个人呆着外面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