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宏捉的蛇被人取了,山村的人们都去了他家,安慰他。对此,大宏相当高兴,却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那么微笑着。
撒撒也去看大宏了。
这时,花苞婶背着一个包包走过大宏屋子门前,与人们笑谈了一会儿,又与撒撒说了一会儿话,便与自己的家人一起,离开了。花苞婶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子,看之,却那么像莲儿。
“撒撒好!”
“莲儿?!”
撒撒相当惊呀。人们也相当惊呀。花苞婶怎么又悄悄地生了一个女儿呢?原来,花苞婶早就有一个女儿了,不过,不想让人们知道,怕人们打自己女儿的主意。花苞婶自从上了海子的当后,才知道男人的厉害。本来,她不想把自己女儿放在其母亲家里,不是个事,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啊。不过,见莲儿长得那么漂亮,若让石头村的人们知道了,不打她的主意才怪呢?青山叔又没有本事保护女儿,无奈,她才出了这个主意,把莲儿寄养在自己母亲家里。因此,与莲儿同学这么久,撒撒尚不知道她们是一个村的,真是太可笑了不是。
见撒撒与莲儿说话,花苞婶不快乐了,脸黑了下来了,撒撒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打我女儿的主意!花苞婶相当气愤,却又什么也没说,拉起莲儿,沿着小小的乡村小路不住地走着,渐渐地,消逝在村子那边一株树下了。
见莲儿走远了,撒撒呆呆地站在那儿不住地看着,直至其不可见了。见撒撒如此,山村的人们便有的说真的了,纷纷指责他,说不学好,看女人,耍流氓。对此,撒撒有什么办法呢,只好任他们不断地说着那些使人难受的话。
毛大也站在大宏那个屋子门口,刁着雪茄烟,在人群中不住地抽着,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他开的那个罐头加工厂渐渐地红火起来了。这时,边看着那个罐头加工厂边与人们闲谈,他相当高兴。不过,他注意到了撒撒了。这可是个不好的人啊。看着撒撒,他便想起自己女儿桃花。桃花幸好读书去了,否则,与这个鬼呆在一起,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来。
不过,毛大又十分感谢撒撒和傩傩,有了这一家子,那么,越发显得他有钱了。为此,他甚至在深夜里坐在那株大槐树下朝天烧高香深谢老天如此的安排呢。
撒撒与人们说了一阵子,便进自己屋子了,坐在一条木凳上不住地思忖着,为莲儿的事。莲儿为什么没有上学了呢?为什么,她又出现在平平的那个车里呢?或者,那天是自己想莲儿想得太那个,以致于眼睛花了?他不知道。
也许吧,世界上相貌相似的人本来不少。但是,莲儿为什么突然不在那个学校读书了呢?这却不好解释。不过,想了一下,撒撒也便明白过来了。花苞婶怕那个学校的学生欺负莲儿,所以才叫她不要在那个学校里读书了。她把莲儿送进另外一所学校了。
但是,撒撒却不再读书了,不知莲儿看得上自己看不上啊?他没有把握,心里相当难受,便走上山,坐在一块青石上,不住地看着天上的一片白云。
这时,他看见英子与保保伯又坐在一起了,在她们背后是一头黄牛与一头大水牛。这时,保保伯看了一眼撒撒,眼光中露出一丝相当凶恶的光来,使撒撒呆在那儿不住地发抖,却又不知道害怕什么。看了撒撒一眼,保保伯便赶起牛儿,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着了,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去了。见如此,英子追上前去,不住地对其说话,保保伯却一声也不吭了。
撒撒看了一会儿,便沿着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着了,走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屋子门前,坐在门前那株柳树下,在风的细语声中,看一枚枚叶子不住地飘落下来……
这时,英子赶着牛儿走过来了,关好牛,便凑到撒撒身边,不住地破口大骂起来了。
“砍脑壳的,不得好死的,你坐在那山上干什么,看你娘的x吗?!”英子不住地这样骂着,一点儿也不顾忌别人听见。
撒撒什么也不说,只好坐在那株树下,看无数叶子不住地飘下来,散落在地上,随风不住地乱舞着。
这时,英子走进屋子,用脏手把撒撒的那场破的被子扔出来了,扔进了一条臭水沟中,脏了好大一片,渐渐地湿起来了。撒撒只好走到那条被子边,把那条被子从那条臭水沟里捞起来了,而后,晒在一根绳子上。这时,英子又把那被子从那根绳子上扯下来,重新扔进了那条臭水沟了。
人们站在一边看着,有人甚至还不住地拍起手板来了,似乎是在为英子鼓掌,又似乎在为撒撒喝彩。撒撒无奈地再次走到那条臭水沟边,把被子捞起来了。
这时,保保伯走过来了,看了看,便微笑着离开了。
他在山上故意不理英子,装作害怕撒撒,使英子气愤,从而怪罪于撒撒。英子中了他的计了,却一点儿也不知道,真的如保保伯所估计的那样,开始攻击撒撒了。这不,她把撒撒的被子扔进了那条臭水沟,又扬起一把柴刀不住地挥舞着,要砍撒撒的脑壳了。
这时,撒撒如果与英子对骂,那么,不仅道德上过不去,抑且也中了保保伯那条险恶的计谋了。他才不会那么傻呢。他什么也不说地把那条浸在臭水沟里的被子捞起来,而后,扛到小河边,洗了一会儿后,便悄悄地晾在一个英子看不到的地方了。英子的气消了之后,便不会拿他出气了。
过了一会儿,保保伯又回来了,见撒撒并没有与自己的母亲吵架,便脸色相当难看,几乎要喷出血来了。不过,一计不成,他又在想下一个更毒的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