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也坐在自己屋子门前不住地看着撒撒那个破败的屋子,见其屋子快要倒下了,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禁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了。她之所以如此,那也不应该全怪她,撒撒自己也有责任,若不是他在一株树下与她女儿做下了坏事,那么,她又何至于如此呢?
见撒撒那个屋子没有倒下来,刘氏未免有那么一点儿失望,真想念些什么咒语,把那个屋子咒倒。不过,她又不会这个,便只好坐在那儿不住地叹气,旁边一株树听到了,不禁一片又一片地凋零下好多叶子了。
刘氏不甘心就这样被欺负了,便走到佬四屋子,找到了他,叫他走进撒撒那个屋子里打哦嗬。佬四本来不肯,不过,听见刘氏说会给很多钱,也便什么也不怕了,毅然走进了撒撒那个屋子,不住地打起哦嗬来了。
这时,傩傩从外面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听见佬四打哦嗬,便不依了,平生最怕这事的他什么也不顾了,慌忙走进茅厕里弄了些屎尿糊在佬四的口里了。据说这样可以消灾。
佬四见傩傩如此,不禁大声哭起来了,边哭边不住地走出了那个屋子,走进自己屋子,把一切告诉了其父母了。
佬四的父母月花伯与笨笨伯听见傩傩这样欺负人,便走进其屋子,不住地吵着,要傩傩道歉,不然,便要告诉他另外两个儿子了。
笨笨伯的大儿子叫着辣子,张飞一样的人,敢与大水牛打架。曾经把一头大水牛扛起来了,扛到小河边,扔进了河里,想淹死它。不过,他忘记了水牛不怕水。
猩猩相惜。他对自己的弟弟疼爱有加,生怕他受到那怕一丁点儿委屈。这要是听到傩傩往自己弟弟嘴里糊屎,那还了得,那还不宰了傩傩吗?不过,还好,笨笨伯还算有良心,没有告诉辣子,而是走进了傩傩那个屋子里与之理论一翻,如此而已。
这时,刘氏也不知从什么地方走来了,不住地劝说着笨笨伯,且答应了借他一台抽水机。听到能够借刘氏那台抽水机了,笨笨伯不怒了。他悄悄地走回自己屋子,拿来了绳子,去毛大那个屋子里抬抽水机去了。
见事情平息了,银花伯也便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了,走到了傩傩那儿,不住地与英子闲话了。她听说撒撒要做诗人,便十分不高兴,生怕他把自己平生所做之事写进诗里去,这样一来,那么,不仅外面的人会知道自己那些事,甚至后世子孙也可以知道。这是她相当害怕的。她要千方百计阻止撒撒做成诗人。
这不,这天,她又走进了撒撒的屋子了,坐在那儿不住地与英子说着话,且拿眼睛瞅着撒撒。撒撒没有结婚,应该想女人吧,而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如果把撒撒拉下水了,与自己有了那么一回事,那么,看他还有心情去做诗人没有?她不住地在心里这样盘算着。她想在那个屋子里与撒撒做点儿什么事了。不过,见英子在那儿,便又打消了那个可怕的念头了,抛给撒撒一个媚眼后,便悄悄地溜回自己屋子里了,躲在一扇门后面,脱去了裤子,等着撒撒。
撒撒不敢乱来。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莲儿了,再也不能与别个女人做下什么事了,见银花伯不住地抛给自己媚眼,怎么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不想上当罢了。他依然呆在那儿不动,见天气相当不错,便扛着一把锄头上山了。
山上有座小庙。不过,那座小庙里相当冷清,一看四季没有什么香火,只有一尊菩萨一个人坐在那儿,在冷风中不住地颤动着,似乎。
撒撒走上山的时候,便看见那座小庙了,白的墙壁在落日的映衬下相当美丽,不住地散发出柔和的光来了,在这光中,他几乎想做起诗来了。不过,在那儿还有比做诗更好的事情在等着他呢。他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了。那个女人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走进了那座小庙了,故意在撒撒面前扭动了一下屁股,且那么深情地看了他一眼。撒撒见如此,便什么也不顾了,任是神仙也受不了了。他尾随着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进了那座小庙了,悄悄地站在那座庙边,想听到一些什么响动,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时,在那座小庙里一扇破的门边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女人的脸来了,脸上带着一片微笑,看了撒撒一眼,便又把头缩进去了。不过,她身上那件连衣裙却没有藏好,暴露了其行踪了,使撒撒一下子便知道她呆在什么地方了。撒撒悄悄地走进去了,走到了那扇破的小门边,便想扑进去了,而后,什么也不顾地将之抱在怀里了。不过,这时,他又想起了莲儿了。不过,不知中了什么魔,又一下子什么也不想了,只想冲进那座小庙,只想狠狠地抱住那个穿着连衣裙的美丽的妇人了。
不过,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过来了,那是老金的声音。听了这声音,撒撒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了,疯了似地跑掉了,钻进了林子里,坐在那儿不住哭泣着了。他后悔了。不该这样啊,既对不起莲儿,又对不起自己。
“砍脑壳的,又来这儿做什么?没看见老娘正在这儿上香吗?”银花伯不住地骂着老金。
之后,在那个地方便是一片沉默了,只听见风不住地飘舞了。
撒撒失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屋子了,见了老金,不知为什么,感觉像是偷了他什么东西似的。不过,渐渐地,他又从这种不好的情绪中走出来了。毕竟,他的人生之路还相当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