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扮演的李永川生活陷入了困境,黄斗想让她和自己一起打理生意,但被李永川拒绝了。
后来,2011年的春节到来了。
李永川的妈妈继续告诉他姨婆病情加重的消息,在电影的间隙,李永川稍微回忆了一下他曾经和另外一个叫做易茹的女孩子的过往,而这个女孩子就是他电脑桌面上曾经的那个女孩。易茹和他谁都没有说明过,也因为这样留下了遗憾,后来不知道什么变故,两人就这样老死不相来往。
在前年的同学聚会上,易茹的眼光看到李永川,好像跳过一团空气。
李永川不得不从回忆中挣扎出来,他心里怀着对小余和贾玲,以及去了英国的麦片的祝福。这个时候,快过年了,他跟家里说今年不回去了,他要和黄斗一起去丽江。番茄从大理回来,说他忽然爱上了一个女孩。
过年,丽江,李永川和黄斗却都有些心神不宁,李永川拿着手机,里面有一条不知道该不该发的祝福短信,因为对方那个号码确实让自己有些忐忑。而黄斗有点儿焦虑,好像在寻找什么。
大年三十的晚上,黄斗把李永川送床上拖起来,让他陪自己去参加打跳,李永川无奈,只能跟着去了,两个人在半路上,忽然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家伙。苏黎曾经在酒吧里见到过他,顿时间,李永川的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脸上开始忧虑。
然而,黄斗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寸步不能行,然后她忽然哭着跑过去抱紧了正在卖唱的他,李永川愣住了……接着,李永川发疯一般往回跑,跑到住处,抓起了自己的全部行李,包了一辆车直接赶往大理。
那时的李永川涕泗横流,那时的李永川满身伤痕,那时他不顾一切只想车子不要有停的一天,那时他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天亮的时候李永川才瞪着血红的双眼来到大理番茄家,两个人喝了一早上的酒,李永川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之后他掏出手机,上了豆瓣网,看到上面的兜兜说:丽江,晴,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唱一出戏,会不会唱到最后,连一个听的人都没有了。我的心里乱极了。
顿时之间,一切都云开雾散,原来兜兜就是黄斗……李永川泪流满面地回复:兜兜,心平气和地把这出戏唱完,:我曾经听过你的戏。
然后,他告别了番茄,告别了小余,要回到那千里之外的杭州,从此一生不想再涉足云南这块土地。
小余很委屈,因为曾经最不想留在昆明的他反而留在了昆明,而曾经都信誓旦旦地要留在昆明的李永川、番茄、麦片全部走了……但这也没办法。李永川离开云南却不知道去哪里,最后他到了成都,找到了一个驴友,两个人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火锅。
后来有一天,他一个人在火锅店里因为喝酒过多而晕倒,是火锅店的老板送他到了医院,醒来之后他给老板塞了2000元钱,老板连忙说多了多了。
李永川很认真:“这是应该的……因为你救了我的命……”只有他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后来他收到了麦片的电子邮件,说其实麦片在英国的女孩早就有了自己的男朋友……他不是那一个。
于是,一切好像都是被安排好的,李永川无言以对,包了一辆车绕着成都慢慢开,一圈一圈,在最后一圈的时候他打开手机,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说他姨婆快不行了……李永川回到了杭州,第二天生了一场大病,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而这个时候他收到了番茄的短信,说他要结婚了。
一时间他百感交集,在医院里看到曾经慈祥的姨婆,现在皮包骨头,心里很不好受。他姐姐和女儿这个时候也回到了杭州,外侄女和父亲玩耍,他才想起原来父亲也曾经浑身上下都是笑料过……他父亲原本也是意气风发的人,却因为一场意外的生意诈骗而失去了资本,之后就越来越规规矩矩。李永川年轻的时候也硬着角和父亲对着干,去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南大学,而现在快到三十,却一事无成……而现在,他忽然想和父亲那样,安安稳稳地只是蹲在沙发上看报纸……李永川的姨婆死了,而他的外侄女和他的姐姐都要回燕京,这天他们一家人送姐姐和外侄女走的时候,外侄女把一个灰太狼的玩具送给了外公,说看到玩偶就好象看到她一样。
之后,父亲问他什么时候回昆明,他说:“这次我决定留下来,找一个正经的工作……”
然后,丽江、大理、昆明、成都、杭州……一个个城市在眼前变成模糊的过往,在丽江温暖的阳光里,有人被温暖,有人被灼伤,有人被想起,有人被遗忘……而李永川站在正月十五清冷的杭州街头,天空里挂着一轮孤单的月亮。这时候,遥远的大理正在举行一场婚礼,番茄喷着酒气给李永川打电话……电影行将结束,电影的最后,对这些事情都做了一个回顾。
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苏黎和杨幂经过化妆,比较年轻的身影坐在球场上,两个人相互说着自己的忧伤……十年前,苏黎和舍友们住在一起,他们开卧谈会,说自己的梦想是什么,李永川说要流浪世界,在世界各地留下自己的足迹……这个时候,电影的脉络已经很清晰了,电影的最后,豆瓣上孤零零地飘荡着黄斗最后的留言:
“川子:该怎么说?怎么说都是多余。我只能说我对不起你,是真的对不起你。除了这句话,我不知道我还能和你说些什么。除了这样的方式我也不知道还能够如何表达我对你的愧疚。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因为我已经无颜以对。叶子后来还是跑了,无声无息。他一辈子都在跑,我一辈子都在找。就好像你一辈子都在等。这就是宿命。你放心,我只是需要去完成我自己的事。对于过去,我毫无后悔可言。假若时候可以倒流,生命还可以再发生一次,我觉得我还是会那样选择。我想,你也还是会像当初一样。
对于你来说,我还是黄斗。”
在中国的另一边,李永川外侄女和姐姐的车子走远,李永川的父亲忽然拿着玩偶说:“这人啊……有的时候就跟玩偶一样……”一时间,看着父亲头上斑白的头发,李永川好像明白了一切……麦片生活在英国温润的空气里,只要有那个姑娘在,他也很满足;小余和贾玲在昆明享受着灿烂的阳光,厮守到老;番茄留在了大理,那里有他们幸福的家……在报社应聘回来的路上,李永川好像看到了易茹的身影,她似乎发胖了,拉着一个小女孩,而李永川愣在冷冷的空气里,有点愣神,改为隐形眼镜的眼睛里,有些莫名的情绪。他想过去说点什么却最终放弃,一直等到有一个很胖的中年人搂着易茹,牵着小女孩三人一起走远,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整部电影就此结束!
放映厅里一片安静,大家在稍微的安静之后,立刻起立鼓掌。
这部电影,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安静,即便是其中冲突最剧烈的部分,大家也总觉得安静无比,仿佛空谷幽兰一般。整部电影结束,仿佛电影还在继续播放一样,有些意犹未尽,有些荡气回肠,到最后却变成一声悠久的叹息。
苏黎也没有看过几次这部电影,现在再看一遍仍然有点儿感动。大家暂时也不想评价这部电影,只是被里面的情节和人物感动着,永远在等的李永川,永远在追的黄斗,安安静静的其他的人……心中的感动越来越多,最后却不小心在胸口中扩散,最后演变成一种奇特的温馨,心中咀嚼着这种感动,鼓掌也就更加用力。
“果然是苏黎把关的电影……质量真心不差。”
“苏黎演得真不错,主角的骨子里的忧郁感真是迷人……果然,这就是戛纳影帝的实力啊。”这是一个女观众在说的。
“李永川太迷人了……真是一个好看的故事。”观众们仍然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用词,苏黎这部电影,至少维持了他的水平,在把关上没有让大家失望。
在记者采访第一个观众的时候,这个观众略微有点激动地说:“这部电影有人劝我不要来看……这只是苏黎用来圈钱的,他想用这种方式来尽量获得曝光率,也得到一些收益。但是现在我觉得这种说法实在大错特错……这部电影很有诚意,是一个很忧伤的故事,我觉得我能来放映现场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苏黎的表演相当棒,他的表演果然能够当得上戛纳影帝这种称呼,我们完完整整地看到了一个李永川,他好像活在现实中……在我耳边喟然长叹。”
……观众们的反响都很不错,这部电影没有刻意宣传什么青春的伤痛,也没有太过于纠结的情感,有的只是一种淡淡忧伤的情愫,一种温馨……苏黎也长舒一口气,现在他的感觉也很不错,然后他对唐嫣说道:“大家的反响都还很不错。”
“嗯嗯……快给小幂报喜吧。”唐嫣笑着说:“她当时就说她很喜欢这个故事的。”
苏黎笑了笑:“当然……毕竟她也来客串了一下。”
《玩偶》首映式反响还不错,这条消息很快扩散开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