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佩本能的想让开,却被游寒抓住了双臂。
“你敢忽悠我,就得承担忽悠我的责任。”
傅子佩分不清游寒是真醉还是假醉,就觉得他意识不太清晰,整个人似是摇摇欲坠一般,却一直抓着自己的双臂,挣脱不开。
“回去吧。”
傅子佩想推开游寒,却被他抱的更加紧。
忽然,面前的游寒身体缓缓倒了下去,杨攸宁冷着脸站在游寒的身后。
“攸宁你来的真及时。”半抱着游寒的身体。
“我把他搬进去吧。”杨攸宁伸手想接过游寒。
“不用了,我快嫁人了,这样不好。”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我们送他回家吧。”
“这么大的雨,送他回家?”杨攸宁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疑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没什么,送他回家。”
游寒的住宅窗户大开,寒风吹起傅子佩的额前的头发。
傅子佩坐在床边,看着游寒的脸颊,手中握着一个的轮盘。
“我先离开。”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两个的事情就交给他们两个自己去解决吧,自己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有可能会帮倒忙。
更何况,自己也并不是什么能言善辩,能够解开别人心结的人。
随着杨攸宁的离开,窗户也被关上。
傅子佩看着手中的罗盘,自己继承父亲的罗盘已有一段日子,时常,进入里面,去追寻父亲留下的东西,可是她始终没有从罗盘里找到父亲死亡的时候景象,
如果游寒真的杀了自己父亲,那么父亲的罗盘里肯定会存有那记忆。
这其中有千万种的疑团。
可是傅子佩,却不想去查清了,若是父亲真的撒谎,那只能说明,他想让自己对游寒死心,让自己去完成自己和他想让自己做的事情。
比起这个世界的存亡,自己这些私人的感情,渺小的有些可笑。
为昏睡的游寒盖好被子,碰了碰他冰凉的额头。
“还好没有感冒。”
起身,脱他的鞋子。
隔着袜子,都能感觉他脚的冰凉,迅速脱掉袜子,才发现,他的脚丫上,浮现一层冰块。
“记录册上说,高阶异能者,在昏睡时身体会本能的启动异能。”将游寒的双脚放到自己的双腿上,用双手搓着他冰凉的双脚。
搓了十几分钟,也未见反应。
起身,在房间里寻找了一个空的矿泉水瓶,找到了厨房,煮了一壶水,将矿泉水瓶倒满了水。
滚烫的矿泉水瓶,让她险些有些握不住,忍下那水的热度,正想坐到游寒的身边眼神扫过游寒床边的鞋。
鞋垫上有一层冰雾。
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疼。
屋内的烛光摇曳。
傅子佩的坐在床尾,那滚烫的水瓶被裹了一层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将游寒的双脚就放在那肚子上的水瓶上。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细长的针,将一层棉花缝入鞋垫之中,温柔的看了一眼游寒。
这双皮鞋太硬了,都把脚磨破了,自己给他做的棉鞋,现在他也穿不了。
给他做一双布鞋吧,舒适耐穿的那一种。
摸着游寒脚上的老茧,唇角的笑容透着一股幸福。
睡梦中的游寒,感觉有人摸他的脚,忍不住的哼了一声。
那哼声将傅子佩从她美好的幻想之中抽离了出来,唇角的笑容逐渐变的苦涩起来。
一大早,刺眼的阳光洒在游寒的脸颊,刺眼的让他难以睁开眼睛。
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裂开一般,捂住自己的脑袋,艰难的坐直了身体。
“昨天喝的真的太多了。”
感觉脑袋被人打了一般的疼,浑身上下提不上力气。
疼痛难忍的摸着自己的脑袋。
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这里是自己的住所。
自己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庆家跟他们喝酒了,把他们都喝趴下以后,自己就往外走。
再往下,脑袋就更加疼了。
“完了,喝断片了,我怎么回来的啊。”感觉自己的脚热热的,眼神之中闪过一抹疑惑。“我的脚永远都是冷的,怎么可能喝个酒就热了。”
摸着自己的双脚。
明显是被焐热的。
庆自在约了傅子佩今天一大早就去试婚纱,一夜未眠的傅子佩,只好换了一身行头,难得的给自己化了个妆,掩饰昨天的憔悴。
末世之中,能办婚礼已经很不容易了,婚纱自然也没什么可挑的。
所谓试婚纱,也只是,庆自在准备好一套,自己去试而已。
庆自在业务很繁忙,管家站在门口等候傅子佩。
站在亭苑之中,看着面前的婚纱。
“看上去就很不错。”
刚准备试,管家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傅小姐不好了,我家主子出事了。”
“什么事。”傅子佩放下手中的婚纱,眉头微微皱起。
莫不是有人想要阻拦这场联姻。
“今天首领找主子谈事,主子回来的路上被人袭击了。”
“在哪,我去找他。”立刻向着门外冲去。
医院内,庆祥和周梦已经到了。
“首领你怎么会在这。”
“我正好跟庆首领谈事情,听到这个消息,便走过来了,你未婚夫没什么大碍,只是惊吓过度。”周梦柔声安慰。
“惊吓?”傅子佩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疑惑,存下这个疑惑,走入病房之中。
庆自在正坐在床上,看着手里自己亡妻的照片。
“您是受到什么人的惊吓了。”傅子佩声音放得极为温柔的问到。
庆自在抬头看了一眼傅子佩,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手中的照片。
良久,放下了照片。
“能否请两位首领先离开,我想跟傅小姐单独聊聊。”手微微一顿,抬起头,恳切的看着两人。
“好,那两位好好聊。”
等两人离开,庆自在才抬头看傅子佩。
“傅小姐请坐。”
傅子佩被庆自在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这是。”
“您先坐。”庆自在将亡妻的照片,放入自己的钱包之中。
傅子佩按照庆自在的要求坐下。
“我看到我亡妻了。”
“您亡妻?”傅子佩觉得事情变的诡异起来。“她明明已经走了啊。”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看到她了,她就站在我们曾经经常走过的桥上,她浑身脏兮兮的,她说她过的很痛苦,她希望我去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