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佩坐在沙发上,当房门关上之后,她提的那股气泄了下来,整个人虚弱抱着茶杯,不住的咳嗽。
差点就没有骗过他。
看上不远处镜子中的自己。
“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傅子佩长叹一口气,转头看向窗户外的满地废墟。
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可是时间却无法等待她了。
“有些事,我本想亲手去做,没想到,始终都无法完成得了。”躺在沙发上,那股疲惫又开始弥漫开来。
不知昏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给自己披了一件衣服,本能的抓住那人温热的手腕。
“感冒的人,直接在这睡,也不怕感冒加重啊。”周梦将一杯热茶递到傅子佩的手中。
“哎,我有点困。”抱着那毛茸茸的衣服。
“最近辛苦了,若是平时,你身体这般状况,我必定不会让你继续工作的。”周梦蹲下身,将两个柴火放入火炉之中。
“热起来就好一点了。”傅子佩长叹了一口气,瘫倒在沙发上。“真的好冷。”
“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感冒这么严重吗,要不要我找个大夫给你看一下。”
“没事,我身体一直都不好。”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你下一步打算干什么。”
“我接到了一个情报,所以更改了一些未来的方向。”将火盆推倒傅子佩的身边。“如果那件事真的成功了,你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伸手握住傅子佩的手。
眼眸里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
“什么事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先安心养病,处理好手头的事情。”眼神微微一顿,温柔的拍了拍傅子佩的手。
“好,我今天找你来,其实也是有事情要告诉你。”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个文件,递给周梦。
“这是未来三年的大陆格局分析,以及h基地和w基地未来三年的行政规划,会有不准,但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可以调配。”
周梦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光芒。
“你怎么会做这样的报表,我们平时不都是做半年报表的吗?”
“战争之中,未知数太多,你身边有很多能人异士,他们每一个人都很优秀,但是他们只是优秀的个体,若是不能好好的团结协作,那势必只能成为一团散沙,你身边除却我能够做全局规划的,只有宋和了,奈何宋和年轻气盛,做事眼光不够长远,还需要在训练三年,三年之后,他便可以成长起来了。”傅子佩边说话边咳嗽,脸色无比的苍白,那周梦不由得心疼起来。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感冒一场,把自己的志气都给感没了。”揉了揉傅子佩的太阳穴,想让她舒服一点。
“不是我想的太多,是世事无常,你我身处在这风云变幻的战场之中,本就自身难保,或许下一秒,便有人要随将士赴黄泉。”傅子佩微微闭上眼睛,周梦揉着她的太阳穴,让她感觉好受了些许。
“闭嘴!”周梦的语气格外的严肃。“即使有一天我死,我也会让人护你周全,你要带着我的野心,继续往下走。”
“你还真是霸道。”傅子佩唇角的笑意温柔的如同三月春雨。
“生前,你为我卖命,我用命护着你,身后,h基地便会成为我唯一留给你的财产,它会代替我护你一辈子周全。”
傅子佩看向窗外,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今早刚歇住的雨,傍晚又开始下了。
屋外的许多植物已经被雨淹死了,还有几朵花还在垂死挣扎。
她怕是活不到那一天了啊。
“我明天要动身出去一趟,接下来这一周w基地就有你坐镇了。”周梦拍了拍傅子佩的肩膀。
“你放心吧。”一周自己还能撑得下来。
傅子佩坐在火炉边,陷入自己沉思的世界之中。
周梦走出房门,缓缓关上房门。
“等会给傅局长再配备两条毛毯,最近天凉,让清雅随身带一个斗篷,以防止她感冒加重。”那清冷的嗓音中带上了少有的关切。
副将在一边,在脑海中记下周梦的话。
周梦上任之后,一改从前温柔善良,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不怒自威的王者。
对人也越来越冷淡,无形之中让人感受到一股压迫力。
也只有对傅子佩,才会露出久违的温柔。
“那件事,确定不告诉傅局吗?”副将的眼中藏着一股惧意,若是傅子佩知道那件事,肯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还会闹到跟周梦决裂的地步。
“你我都不告诉他,她又怎么会知道那件事。”周梦负手转过身。“他们两个人都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即使那人出事,她这辈子也不会知道的。”
“属下知道了。”
“当然了,若是让我知道,你走漏了风声,你知道的,你会面对怎么样的结果。”周梦歪头看向副将。
“属下明白。”他的孩子才刚刚出生,他不会让自己动了侧影之心,而毁了自己整个家庭。
“其实我很看重你,你对我亦有非凡的意义。”拍了拍副将的肩膀,那语气变得温和起来。
游寒站在沦陷地大厦的顶部,歪着脑袋,看着底下十几只丧尸打群架。
这边的丧尸都已经进化出意识来了,估计都在三阶以上了。
“哎,太头疼了,倒是快打啊,进化出意识就是不好,畏畏缩缩的。”游寒满脸的不耐烦。“快点打啊。”
看着那领头的发号口令的丧尸长叹了一口气,就是这只破丧尸搞得鬼,让自己一场打架都看的不尽兴。
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线,摊开手掌化作长弓。
对着那领头的丧尸便是一箭。
那丧尸的脑浆四溢,倒在地上。
周围的丧尸失去了指挥,恢复了其原有兽性。
游寒蹲了下来,津津有味的看着楼底下的丧尸打架。
那些丧尸撕打在一起,一个接一个的被对方撕碎,前一秒,还是并肩作战的对手,这一秒,便成为了撕碎自己的对手。
游寒对打斗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兴趣,那种浓烈的趣味只比想跟傅子佩谈恋爱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