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芳姐做完早饭就拎着行李离开了。
陶妃站在阳台上目送芳姐出了小区的大门,才拐回来撇撇嘴,也不吱声。
周苍南过去拿起电话听了听,又弯腰伏地看了下沙发下面起身跟陶妃说:“昨天芳姐已经拆了。”
陶妃纳闷了:“这图什么?这不是神经病吗?到底是谁啊?害的这些天在家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周苍南摇头:“不知道,赶紧先吃饭吧。”
今天打算去紫禁城,离家不远,带着孩子慢慢悠悠的也可以转半天。
下午回来的早,怕老人和孩子们都累着。
陶妃在卫生间用大盆子装满水,把小周几和尘飞放一个盆里洗澡,小朵儿用小澡盆洗。
结果两个孩子刚放进去,就打成了一锅粥,小周几两个手飞快抓着尘飞的两个耳朵往水里按,小脸因为使劲挣的通红。
尘飞大小周几一大块却不敢动手,因为妈妈说不能和小周几小朵儿抢东西,只能哇哇大哭的喊姐姐。
陶妃赶紧去掐起光溜溜的小周几,喊周苍南快抱起尘飞。
另一边何芸赶紧看着小朵儿,小小的卫生间挤着三个大人,有些转不开圈。
陶妃有些无奈,看着小周几气哼哼的小脸,还有握着的小拳头,知道这次小周几就是故意打架,板着脸教训:“那是小舅舅呢,你怎么还能打小舅舅?还有小舅舅是让着你,他不打你,知道不知道啊?”
小周几嘟着嘴,小脸倔强,压根儿不觉得错了。
周苍南抱着哄好尘飞,决定还是分开洗,一个一个来洗吧。
何芸笑着说:“我们小周几以后还是个不吃亏的,这么小一点儿就这么厉害了啊。”
陶妃有些无奈:“这哪儿是不吃亏啊,这简直是好战分子啊,我刚才可是看见了,他主动上手打尘飞的。”
小周几突然弯眼一笑,咧嘴喊:“麻麻~”
陶妃愣了一下,小周几光溜溜的小身子被妈妈提溜着,小腿瞪着,嘴巴又甜甜的喊了一声:“麻麻~”
让陶妃惊喜的也不顾小周几一身水,抱进怀里:“乖儿子,再来喊声妈妈。”
小周几看见陶妃笑了,抿嘴不喊了,小嘴角上翘着。
陶妃开心的轻拍了几下小周几的小屁股:“真是妈妈的乖宝啊,知道哄妈妈一下就行了?小淘气啊,以后不能打小舅舅啊,如果再打小舅舅,妈妈会使劲打屁股!。”
小周几依旧笑,打不打这个事情,以后看兴趣吧。
给三个孩子洗完澡,清清凉凉的放在客厅的地上让他们玩耍。
陶妃也去冲了个凉出来,打算休息一会儿帮何芸做饭。
顾辰东摸着上门了,手里还拎着一个西瓜一兜子肉和菜,进门非常自觉的说:“我这不是混饭啊,我是带了菜来的。”
陶妃惊讶了,一个大队,政委和大队长都跑了,大队要解散了啊?
顾辰东看着陶妃一脸的惊讶,笑着说:“嫂子啊,我是回来开会的,可不是像大队长一样休假啊,一会儿混个饭,我就回队里了。他不在,可累坏了副大队长和我。”
陶妃笑了:“我就说吗,你怎么也这么清闲呢,不过你这么清闲应该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年轻的姑娘,未婚的,赶紧抢回家当老婆啊。”
顾辰东脸黑了,不满的冲周苍南说:“嘿,嘿,看看你老婆啊,我就来吃个饭,竟然让我自己找老婆去,你说我自己要是能找到老婆,还用满世界乱晃啊?”
陶妃笑着呛白:“难道你还等部队给你发啊?”
顾辰东点头:“这个也行,回头我问军区要去。”
陶妃乐倒在沙发上,赶紧起来去给顾辰东倒水。
因为顾辰东吃了饭还要回部队,所以晚饭陶妃让何芸早做了一会儿,她负责打下手。
何芸有些是非的说:“这个小顾有三十了吧?”
“应该有了吧。”陶妃也不确定,不过按顾辰东的军衔,和周苍南差不多,像周苍南晋升这么快的已经很少了,顾辰东估摸着应该和周苍南年龄差不多大小。
何芸感叹:“挺好的小伙子,怎么就找不到对象了呢?你看看长的又好,职位又不低了。”
陶妃笑了:“主要他们在部队里接触不到女孩子,就算队里有女兵,估计都是战友情没生出感情来。”
何芸有些惋惜:“这要是在咱们省城,我肯定能给他张罗一个好姑娘,苍南四姨家就有个闺女还没结婚呢。”
陶妃默了,这扯的有点儿远了,好像这个四姨也不是亲的。
晚饭后顾辰东离开,周苍南出去送他。
两人站在车门前简单的聊了几句,顾辰东还是告诉周苍南:“沉住气啊,钟司令说你可能要委屈一段时间了。”
“没事,其实我觉得现在挺好,每天跟孩子们在一起。”
顾辰东挑眉:“卧槽,不会乐不思蜀吧?那不成,等你归队的时候,我也要休半年假,好好去旅个游。”
周苍南无情的戳破他的梦想:“你要是今年复员,你这个梦想会比较容易实现。”
顾辰东吸了口气:“嘶~不是啊,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儿?还是你除了嫂子以外的人,都这么毒舌啊?”
“你说呢?赶紧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周苍南勾着唇角笑着说完,转身离开。
顾辰东摇摇头:“真是无情啊。”
开着车慢悠悠在马路上走,看了看时间还早,方向盘一打,往城西而去,车子开进条偏僻的小路,这是一个连路灯都破烂的城中村,村里的路上垃圾遍地,环境脏乱,街边的小店还开着,甚至还有几家发廊。
发廊门前都挂着红色的旋转灯,穿着吊带露出半球的女人,张着腿坐在门口招揽生意。
顾辰东把车子靠路边停下,下车缓缓步行,这条街是他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现在却犹如他的家庭一样,充满了肮脏和铜臭。
发廊女们看见男人经过,都会露出迷人的微笑,眼神像带着钩子一样,在男人身体上游走。
顾辰东忍着恶心往小街深处走,被从一家发廊出来的姑娘重重的的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