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尔法的折磨终于是结束了,他再次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惊恐。
我只是又笑呵呵的对他说合作愉快,便在他复杂的目光中提起他扔进了那个空间漩涡之中。
虽然那画面很模糊,但我还是窥探到了那个地方的情况。的确是摆放着无数的棺材,有些棺盖是合拢的,有些是打开的。而在那摆放着棺材的地面上,有些无数血槽,里面在不断地的流淌着鲜血,仿佛是在滋养那些躺在棺材之中的尸体。
我的耳边还回荡着阿尔法在最后一瞬间跟我说的话,他提醒我尽快离开这里,说这些世界不可能完全被阻隔,教廷的那些人,就是通过另一种比较麻烦的方法进来的,他说这很不正常。
“你准备回到那个古堡里面去吗?”我问了乖孙一句,他的态度很坚决,绝对不跟我走,还处处都打着上帝的名义,说自己是上帝最为虔诚的信徒。
“NO!我才不要回去,要是回去了我就完蛋了,我得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想办法离开这里回去我的家族,外面的世界真是太危险了。”乖孙不断摆手,这短短的一个晚上,他已经在死亡线上走了两圈,被吓怕了。
“行,那你走吧。”我对乖孙点了点头,这货听到我这句话,立刻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声音,然后哧溜一声不见了踪影,那种逃命一样的速度,让我有些吃惊。
李香兰带着我们往回走,我问她怎么会被抓到伯明翰古堡里,她只是说碰到了一些意外情况,却也不跟我做什么多余的解释。这冷冷的回答,让我有些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所以这一路上也就是往回走,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你要振兴家族,关键点不在世俗的问题上,而在另一个地方。”在走了很久之后,李香兰忽然开口对我说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跟你争论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那么偏执。”
这话说的我有些纳闷,什么叫不想再跟我争论了,难道在之前我跟她争论过这些问题么?我想了想,要真有,那也只可能是在小时候,只是关于那些时候的东西,我一点点都想不起来。
沉默的点了点头,其实经历的这么多的事情,我也慢慢发现了一些跟我认知出现了很大偏差的东西。我以为郑氏曾经站在华夏的至高点上,在古玩这个行当里是当之无愧的老大,那种高度只能让人仰望,而现在的家里,却仅仅只是我一个人在做着跟古玩相关的生意,父亲对这种事情却根本一点点都不看重。
真的是没有那种力量么?其实在心中我早早都否定了这种想法,随着知道的越来越多,我便清楚的知道父亲并不是真的没有能力去在古玩这个行当之中大放异彩,而是他根本就不屑为之。否则,不说别的地方,光是老秦的那片土地上,也应该传颂着郑氏的名号。
还有爷爷,从一些零星的了解来看,他是在李候成可以的误导下,做出了某些错误的事情,而正是那件事情,让家里遭受了最为沉重的打击。只是秉承着子不言父过的人伦之礼,父亲对爷爷的那些事情始终是闭口不提,他只是默默的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从这个熟悉的伯明翰车站的不远处,我们再次上了一亮停靠在身边的公交车,这次一路行驶到了大楼门口,始终都没有再见上来任何一个人,而漆黑的天,这时候也已经亮堂了起来。
没人在外面迎接,下了车我们便进来了大楼里,郝姐跟李香兰似乎十分熟识,她在看到理想来的时候立刻就迎了上来,好像送了一口气的模样。而再看到我的时候,她微微一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跟小王的那个朋友?”她说着,还有些不确定的转身拿出了那个牌子,并让我把当时我留下的牌子拿出来。
两个牌子完美契合,她才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了,难道其他的人都……?”
据点之间互相联系的路已经被切断了,我能回到这里完全是个意外,从所走的那些路线来看,可能必须得用伯明翰古堡作为一个中转站,然后不断的走着那些重叠的空间才能回到这里我,但是这些重叠空间,对此不熟悉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
“出了一点意外。”我点了点头,大体对这个郝姐说了说情况,只是简单的提了我抓住乖孙然后让他领路,去伯明翰古堡走了一圈的事情,对别的只字未提。
郝姐倒是没有深究,她又跟范存虎还有大悲剧核对了那证明身份的牌子。而值得一提的是,在核对李香兰那个牌子的时候,她上面所用的名字并非是李香兰,而是她告诉我的那个名字,蓝香。也不知道,李香兰是怎么蒙混过去的?
关于这种身份牌,王许跟我提过一句,说在这种牌子上面,根本就没有办法留下虚假的信息。
看得出来,这栋大楼相比于我来的时候,已经显得荒凉了许多,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已经有很多人从这个地方离开了,就连本身应该跟郝姐一起值班的那三个人,这时候也已经不见了踪影,偌大的大厅,在我们进来之前,也只剩下了这孤零零的一个女人而已。
李香兰跟郝姐坐在那里低声说话,大悲剧跟我点了点头也自顾自离开,我便跟范存虎回了我们在的那个楼层。这个地方是真的已经荒了,从郝姐的神色上我便能够发现,其实她那个古堡里的人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希望,应该是正如之前所说的,被放弃了。作为大后方的这栋大楼,人都已经开始不断的撤离,还能指望这里对那个地方做出什么支援性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