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助军”的溃败已经不可避免,尚可喜现在想的是如何能把人马多撤一些回来。卍 八¤一¤◎w、w、w`.、8-1、z-w、.`c`om
但国防军已经没有再给他机会,随着几百个小方阵把几万“天助军”分割成若干块,倒下的清兵越来越多,不少扔掉兵器的“天助军”士兵们已经跪在了路边。
国防军的方阵并没有停下来抓俘虏,仍是快地朝清兵拥挤的队形射击着。
“该你们上了,对‘天助军’这帮畜生,我们不要俘虏,全都杀了!”刘肇基转身对明军将领冷然说道。
急红了眼的尚可喜领着上百个亲兵在后面大声喊叫着,尚可喜正在命令部队后撤。
此时的炮兵阵地已经能看到整个战场,举着望远镜正观察战场的阎应元现了正在战场后面嘶喊着的尚可喜等人。
“快把那几箱炮弹搬过来!”
阎应元一边下着命令,一边跳下高台,亲自指挥十门火炮开始瞄向尚可喜所在的位置。
炮手们小心地搬过几个箱子,又小心地把引信装到这种十分珍贵的炮弹上。
炮兵们都知道这种炮弹威力非同小可,操作起来格外小心翼翼。
阎应元反复地心算着距离,算着这种炮弹重量与其他炮弹的不同,不停地下着调整射击诸元的命令,等十门火炮全都准备完毕,阎应元退了几步,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在火枪声不断的战场上,十炮弹射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十炮弹朝着尚可喜站立的位置飞去,尚可喜此时正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并没有一丝反应。
等炮弹呼啸着飞到头顶时,尚可喜的亲兵先感觉到了,一个亲兵飞身上前想把尚可喜扑到身下,却被尚可喜下意识地一闪给躲过去,这名亲兵顿时扑了个空,摔到了地上。
十炮弹全数在尚可喜周围炸响,猛烈的爆炸声引起了整个战场的关注,刚才国防军的炮火虽然猛烈,但爆炸声都是沉闷的,这般响亮清脆的爆炸声却是没有。w、ww.
洪承畴也急忙朝这个位置看来,十炮弹并没有腾起很多的硝烟,但洪承畴看到尚可喜所在位置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的人。
起码有十几枚炮弹弹片击中了尚可喜,尚可喜倒地上眼睛还未闭上,估计这一刻他还在幻想着带“天助军”逃出去。
尚可喜的亲兵只有一个幸存者,就是刚才那个想扑倒尚可喜的亲兵。
等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没了声音,四顾一望,周围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这名亲兵趔趄着机械地朝旁边迈着步,连方向都没分清,竟朝国防军冲过来的方向走去。
阎应元的十炮弹不仅打掉了尚可喜,也打掉了洪承畴救援“天助军”的念头。
就在骑兵师包围了“天助军”的时候,洪承畴已经下了高坡,命令清兵开始朝后撤退。
“天助军”的骑兵们开始四散溃逃,但很快就被骑兵师给撵了回来,并没有一骑逃出包围圈。
尚可喜的身亡彻底让“天助军”没有了斗志,成片的清兵扔掉了兵器跪在了路边,广州城的明军开始押着一队队俘虏往回走,还没走上几步,被刘肇基看见了。
“你过来!”刘肇基指着一个骑马的将领喊道。
“请问将军有何吩咐?”将领拍马走过来,在马上抱拳行礼说道。
“我让你们去抓俘虏了吗?”刘肇基冷着脸说道。
“那将军的意思是?”将领迟疑地问道,眼光还看向旁边的顾元镜。
“全都杀了!一个不留!”刘肇基的声音冷酷而坚定。
“刘将军,杀俘不详啊!”顾元镜拍马走了几步,来到刘肇基身边。
“自从他们在韶州屠城的那一天起,他们已经不能叫做‘人’了!他们只是一群畜生!杀了一群畜生,有什么不详的?”刘肇基并不理会顾元镜的话。¤ ? ?小卍?說網w-w、w、.
看到广州将领还在犹豫,刘肇基有些不耐烦了,高声喊道:“来人!传我的命令,不要一个俘虏!”
李成栋已经拍马走了过来,听到刘肇基的命令,也高声吩咐着部队把俘虏押远点再全部处决。
过了好一会儿,连续的枪声再次响起,几个团长跑到刘肇基马前大声报告,说“天助军”已经全部被消灭,一个没留。
战斗结束时,时间才到半上午,刘肇基让广州明军打扫战场,命令部队迅集结。
战果很快被统计出来,整个战役共歼灭“天助军”和其他清兵四万五千多人,缴获三千多匹战马,其他兵器之类的国防军根本就没有统计。
部队伤亡情况也很快被报到刘肇基面前,两个师伤亡了一百多人,牺牲的不多,只有二十几人,骑兵师损失了二十几人。
站在刘肇基旁边的顾元镜等人傻傻地听着各级报告杀敌数字和伤亡情况,这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还没等他们向刘肇基等人表示祝贺,刘肇基又下达了命令。
“侦察兵马上出动,摸清清兵动向,部队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午饭过后马上对清兵展开追击!”
战斗进行得虽然不激烈,但战士们一直奔跑着,体力消耗很大,休息一个时辰也很有必要,而且清兵大队人马想跑掉也不大可能,否则刘肇基会直接命令部队开始追击。
接到原地休息命令的士兵们在军官的组织下,迅围成了一个个圆圈坐了下来,军官站在中间开始对刚才的战斗进行总结,对表现突出的战士进行表扬,指出战斗中存在的问题。
总结之后就是对武器的擦拭保养,就是擦拭保养也有规矩,动作看起来也极为协调一致,而且并非全师同时操作,而是一个团擦拭时,另一个团负责值班警戒。
几万人休息的场面整齐而有序,有要方便的士兵报告之后跑向远方刚刚搭成的临时厕所。
一边打扫着战场一边看过来的明军士兵都有些傻了,如此纪律严明的军队他们可从来都没见过。
“真乃亘古未有之强军也!”
就在顾元镜着感慨之时,阵阵整齐的歌声从休息场地传了出来,嘹亮的歌声传得很远,也传到了广州城的城墙上。
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但城墙上围观的百姓们却迟迟不愿散去。
“你看清楚没有?国防军一个俘虏都没抓呢。”
“是啊,昨天我就听说国防军要全灭了这帮屠杀百姓的畜生,他们真的做到了!”
“此战之后,清兵如若还想干出屠城之事,恐怕也要拈量拈量了!”
“你听,他们在唱歌呢?唱得可真好听,一场大战下来,他们怎么就不累呢?”
“什么大战啊?我看国防军纯粹是跟杀鸡屠狗一般,清兵也只能欺负其他的军队。”声音说到这里时,变小了许多,唯恐被其他人听了去。
城墙上已经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却并没有人在意他说的话。
顾元镜喊过一名广州官员,低声吩咐了几句,这名官员很快上马朝城中飞奔而去。
阎应元的炮兵可没时间休息,火炮打了这么久,擦拭保养都得做,阎应元让其他军官组织着,自己到了刘肇基等人这里。
“我说丽亨,昨天我都说好了,尚可喜这王八蛋我要亲自劈了他,结果让你这一炸,便宜这王八蛋了!”
李成栋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对阎应元说道。
阎应元嘿嘿一笑,并不在意李成栋的话。
“丽亨,你的炮兵准备得怎么样了?能不能跟上部队的度?”刘肇基问道。
“刘师长、李师长,我过来就是跟你们说这事的,今天天虽然晴了,刚才我去看了,路面还是没干透啊,火炮要是一上路,非陷进去不可。”
阎应元有些苦恼地说道。
顾元镜把刚才的战斗过程看得极为真切,知道国防军的炮兵实在太厉害,如果没有他们,即使战斗打赢了,恐怕国防军也会付出重大的代价。
顾元镜听了阎应元的话,又把几个官员和明军将领拉到一边,几人开始嘀咕起来。
“老刘,要我说,要不咱们等一天?我就不信洪承畴这老小子能飞到天上去,等路面干了,咱们抓紧点?”李成栋犹豫着问道。
刘肇基摸着下巴开始思索起来。
刘肇基觉得肩上担子很重,这次大军南下,他是负总责的,尽管罗剑和史可法并没有交待这次南下具体的歼敌任务,但刘肇基觉得自己把国防军近乎一半的力量都给带出来了,如果没有大的战果,自己也没法回去跟大都督和督师交待。
现在刘肇基最担心的就是洪承畴领着清兵直接逃跑,自己追还是不追,很让人头疼。
如果等清兵跑远了再去追击,肯定要耽搁不少时间,现在广西的情况非常紧急,告急的文书接连送到他这里,倘若等清兵攻占了广西全境,今后国防军面临的将是一个个坚城,再想收回广西,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功夫。
要是放了洪承畴的清兵,倘若大军去广西了,他们又回头攻打广州怎么办?
刘肇基觉得国防军人数还是太少了,倘若再有两个战斗师,就不会存在这些问题了,但刘肇基也清楚,瓜州兵工厂的生产能力有限,如果生产能力上去了,大都督和督师肯定会再次扩军。
刘肇基觉得自己想得有些远了,赶紧收回思绪,开始思考如果没有炮兵支援,三个师有多大把握打败洪承畴的近十万人马。
清兵中有不少各种火炮,这点刘肇基十分清楚,如果仅用一师携带的迫击炮,肯定无法对他们进行火力压制,况且迫击炮的炮弹数量有限,迫击炮只能在紧急情况下使用。
就在刘肇基正要下定决心,即使没有炮兵的支援,也必须不顾部队伤亡追击清兵的时候,顾元镜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