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这件事他知道实属正常,“等等!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不是跟顾廷琛一起找檀山落痕吗?找我干吗?你若知道,直接告诉他不就行了。”
“还有这身衣服。”说着,便要会茅草屋换衣服。
二没有理会他的离开,悠哉悠哉的啃香肠,“你现在离开就永远帮不了他。”
果然还是顾廷琛管用,听闻此事,不在往前走,紧接着.
“啊!”二历声惊叫,头向后扬,差点摔倒,“你这泼妇,还说不穿女装,分分钟入戏。”
楚霄霄不管他的指责,淡定的捡起绣花鞋套在脚上。不得不承认,女孩子的鞋子易脱易穿,打人尤其方便。
“我不离开,就是换身衣服。”
“我觉得挺好的,很好看。”二由衷的点赞。
严重怀疑你是否脑子有问题,我再女装也没有你这个女装大佬厉害,放大街上,绝对没人怀疑你是男的,主要看“气质”。
“淳山,她是谁?”
淳山?循着声音看去,清馨优雅的妇人,大概四十岁左右,手臂挽着竹篮,如此简单,果然是契耽居民吗?第一感觉,淳朴。是谁?
只听旁边的二一本正经的说道:“她是我妹媳妇。”
他是这么解释的,就是不知道他口中的这位妹媳妇……等等,这里除了他好像就只有我。
果然,淳朴大娘好奇的盯着我看,暮然回首,才想起自己是“女生”。不过,妹媳妇?强忍着踹他的冲动,淡定,大娘很淳朴,不适合见腥风血雨。站在远处静静观察,原来他人缘这么好,随便跟谁都能聊。看起来很熟的样子,大娘一直没发现他是男的?
可怕。
三言两语解决完大娘的他回过头,“放心,走了。”
扭头一看,小小的胡同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楚霄霄粗鲁的挽起袖子,“解释解释。”
“没错啊。”
“你有妹吗?”莫名其妙的妹媳妇,“你以前在这里生活?”对这里这么熟悉,和这里的人关系也好,就算没生活过,也应该有着不同寻常的记忆吧。如果他在这里生活的话……难以想象一个男人长期在女人间生存没被识破性别的毅力。
究竟经历了什么,才成就今天不要脸的你。
当然,这些只是他的猜想。他毕竟是破碎三大高手之一,怎么说也有点特色,其中包括“不要脸”。
也不知刻意还是故意,二自然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没妹。”
“没妹你还妹媳妇!”
大娘那么信任你,你居然骗她。没有的事都能被你说的自然而然,天生长着一张撒谎的脸,可偏偏这张脸毫无破绽。
这里全是女生,有人相爱自然正常。契耽主城有一颗落痕树,所谓的婚礼大概就是往树上挂风铃,或者在树下默默祈祷。以前就见到一起的男女、男男、女女在树下沉默来着,那大概是无言的祈祷,婚礼的见证吧。
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知道就那么奇葩,非要抛西瓜招亲。就是不知道伯乐是何定情?
“当然是为了方便。”
“愿闻其详。”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说。
“我们要在这里待几天,在这过程中,当然是关系越近越好。”
无语片刻,“那也不用妹媳妇吧,直接妹妹不就行了。”
“忘了。”
“……”你还真会找理由。
“言归正传,既然有十之禁,那一切都好办。”
看着你一本正经的模样,我竟怀疑是否在做梦?
“想要找到一个人,首先要了解一个人,他会去那里?会做什么?如果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又从何找起?”
说得不无道理,“可他不告诉我。”现在他可是见面就赶,那有时间了解。
“强上。”
“强上?”你确定没说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可以这样。
“他不告诉你,你不会自己想办法。”
楚霄霄不接受他的反驳,“我想过办法。”
二有些意外,“愿闻其详。”
“打晕,绑起来,然后再慢慢说。”这是他唯一想到的办法,他又不听劝,打也打不过,只好下九流。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二单手托腮,“可以啊!好久不见,毫无下限,你觉得你有机会把他绑起来?”
确实,他太强了,应该不会有机会让人打晕他。看着眼前的一颗柳树,他突然想起了在不知道时的场景,“灌他酒,喝醉之后打晕。”不对不对!他好像不醉酒,记得以前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一口干了一瓶白酒都没事。可当初在契耽酒量怎么那么差,一杯倒。
“啧啧啧,我怎么跟着你一起猥琐了,太过分了。”说着,便开始疏远他。
楚霄霄满脸黑线,我们两个谁更猥琐不是肉眼可见的吗。不过大娘叫他淳山,应该是他在这里的化名。
喝工业白酒没毛病……喝这里的酒……莫非跟地域有关?
看来得实验一下。想到这里,他便开始寻酒,这里是契耽,应该不缺佳酿。纯天然无污染,他又长期生活在这里,可能是习惯吧。
“他干吗要喝你的酒?”
“伪装成水。”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等等等等!我不是来跟你比猥琐,也不是跟你说这些。他可是破碎的合作人,岂能让你如此毒害。”
楚霄霄无语的看着他,刚刚你还在一本正经的跟我讨论如何弄晕他,这就反悔了。
“就算你成功了,醉得一塌糊涂的人能说出什么?”
也是。楚霄霄停住脚步,认真思考如何让他喝醉的同时保持意识,“要不往酒里加水?”
“……”
如此啰嗦的他都无言以对,由此可见楚霄霄的心狠手辣。
叮铃—
不同于刚才粗狂豪迈的招呼声,这声音更多的是优雅安静,这是……风铃的声音。
下意识的回过头,还以为能见到那棵立天枫树。令人意外的是一脸淡定的六借,怀揣着风铃,正是神踏。
见到女装的楚霄霄微微一愣,“这是……”
“没错,就是他。”
楚霄霄没有理会他们莫名其妙的眼神,更不在意长发飘飘的自己,由衷的开始战斗。他的同伴浮生也就是朱启林突然出现在再见画室,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喜欢画画”,而且他手里还拿着神踏。
如同上次,不由分说,直接动手。
二阻止鲁莽的他,“稍安勿躁,你们这是多大的仇。”
“神踏为什么在你手里?”
六借依旧疑惑的看着他,一旁的二见气氛诡异,赶紧圆场,“这就是助你成功的工具。”
“我?”
前面是说过灌酒,可这关神踏什么事?失去一个阵眼的契耽应该无碍,可为什么在你手里?虽然知道你和浮生很厉害,可也不要随便夺人物品。同样是神踏,上次浮生随手塞给顾廷琛,现在他又搞什么鬼?
再次佩服二的人缘,似乎就没有他相处不了的人。
当时在意乱情迷酒吧,就能随意的放声高歌;随便流浪到伯乐,也和这里的人熟悉;这次的六借也是,你究竟还有什么人不认识。
“你体内有十之禁,再有神踏的加持,自然能查看他的记忆。”
六借虽然不语,但还是把神踏交给我。他没有穿女装,应该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而且……看我的眼神透露着好奇,我伪娘天分很高吗?
可能是知道他的疑惑,六借慢悠悠的解释,“取走神踏不会有影响契耽,他在这里不会让契耽有事。”
楚霄霄明白六借说的他,大概就是顾廷琛了,可总感觉又不是同一人。自嘲的笑笑,可能是因为性格变了吧。
“你是……楚霄霄?”
“是啊。”名字太奇葩我也没办法,“你也可以叫我徐落痕,你随便吧,怎么高兴怎么叫。”
原本随意的一句话,他却开始深思,“楚霄霄。”
“嗯,“六借”应该不是你的名字吧,代号之类的东西。”相比起浮生的懒惰,六借显然要谨慎多了。
他似乎还沉浸在“楚霄霄”、“徐落痕”的世界里,亦或者是惊叹他的伪娘身份,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见人如此发呆,他也不好打扰,毕竟自己发呆时也不喜欢别人打扰。疑惑的看着二,身为天知地知的他应该知道他的名字。
二有些惆怅,其实不存在,“他呀,确实不叫六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段招银。”
浮生叫朱启林,六借叫段招银,那踏雪撩原是否也有不为人知的名字?
每个名字背后都有着不一样的故事,如果有时间,真想听听你们的故事,但立场不允许吧。至今为止,依然不知道浮生六借的来路。说到神秘,除了性格突变的顾廷琛,自己身边这位二货不也很神秘?
看了看手中的风铃,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里面的暗格不再有浮生写的小纸条了吧。
“这风铃能看到他的记忆?”记得他曾说过阵眼都有自己的特色,拥有饱满的十之禁只是基础。纵横能长明不媳,它又为何不能看人记忆?
“能,但你要把它放回原处,当事人也要在它旁边。”
楚霄霄疑惑的看着他,表示不懂,但还会抓重点,“它原来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焚香存在于“忆”的空间,纵横应该存在于那条街道中的某户普通人家,逆流估计在那条河里。除去这三个主道,就只剩下走道神踏。
“他会在那个地方,你只要找到他就行了。”
“顾廷琛吗?”楚霄霄想了想,“那要怎么用?”总不能拿着风铃对着他摇吧。
“不急,在这之前还差一样东西。”
“什么?”这种时候你跟我说差东西,看着手中的风铃,无语凝噎。这可是能看到他记忆的东西。
“一颗牙齿。”二鄙视道:“不然你以为我让你来这里干吗?”
楚霄霄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帮我?或者说为什么不自己看他的记忆?”
“没必要。”二懒懒的说道:“好了,现在你可以把他打晕看他记忆了。”
一直不是很明白契耽的构造,唯一能确认的是这里很和谐。即使是地狱,也没有这么和谐,破碎就更不用说了,整个世界都透露着阴暗,对待一切的都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