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感叹武铎是精战派,并不是说精战派更难对付,事实上,力体系两种类型都有其强大之处,甚至说,霸战派其实要更强大一些,它更加直接的诠释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的概念。{[ 中?((〈文 <( w〕ww.
陈争之所以感叹,是因为精战派要比霸战派麻烦得多,精战派精于算计,洞悉诡计,又难被察觉心绪,感觉就像在跟刺猬打拳击,打死了刺猬,你的手肯定要被刺,打不死,你还是要被刺,区别就是伤得多深,还有输还是赢。
能这么快洞悉陈争的意图,武铎绝对是精战派的,或者更直白的说,这家伙聪明。
看着陈争极接近,武铎却依旧极飞退,几乎与陈争保持一个相同的度,让两人相对静止,四目相对。
武铎笑道:“告诉我,我要怎么杀了你?”
陈争也笑起来:“你过来,我告诉你。”
“我会那么愚蠢吗?”武铎其实只是随口问问,也是在拖延陈争接近的时间,虽然两人的度目前还一致,但谁知道陈争会不会度爆?假如陈争还可以度爆,那么言语正可以拖延陈争度爆的时间。
这个时间,武铎便要考虑如何杀了陈争。碎了脑袋,碎了心脏都不死的家伙,死穴到底在哪里呢?
元神?
元神一般在识海中,识海与脑袋相连,脑袋毁了,识海也会毁了,那么元神跟着毁掉,所以修士脑袋毁了,通常也就死了。不死的原因,是因为元神在脑袋毁掉之前早一步离开识海,那么就只能离体或者融合在身体其他部位,但这样的情况,将导致元神控制身体时,不是平常那样随心所欲,而是好像在操纵物体一般,这当中有一点的延迟,而且会越来越明显,直到身体僵死,元神不得不离体。
问题就在这延迟上,即便是不死身,头颅没了,元神操纵的身体行动也会延迟,如果头颅不能及时恢复,延迟会越来越大,也有僵死的可能。偏偏陈争完全没这个问题,就好像没了头,跟没了根手指是一样一样的。
这样的情况,说明这个男人的元神可以跟身体的任何部位融合,而元神几乎没有体积局限,那么就可以藏在一个细胞里,这意味着,不完全将他毁灭,根本杀不死他。
武铎心思转动着,却觉自己可能没有能力杀了陈争,而自己又不能跟陈争硬碰硬,最终可能演变成一场持久的追逐战,最后就只是在领域世界中跑来跑去,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样的战斗,武铎不喜欢,更别说完全没意义了,若无利益关系,武铎一定会干脆的逃跑,就是认输,也懒得去打,但是,现在是谁杀了另一方,才能得到洪鼎,因而,逃跑跟持久僵持都是武铎不能接受的局面,可是,一个“杀不死”的人,要怎样才能杀死?
恢复力!
快而直接的杀死这家伙不切实际,但如果可以让他的身体失去这种恢复力,那么,伤对他来说就是真正的伤,哪怕他的元神可以跟身体任何部位完美融合,但如果他断了一只手却不能快恢复,那他的实力就会下降,再断一只脚,实力又降几分,恶性循环,我便可将他毁得什么都不剩!
但是,如何破坏他的恢复力呢?
没有,没有一种可能!
武铎的思绪越是转动,越觉自己进入一个死胡同,一切问题都回到起点——要杀陈争,只能将陈争毁得渣都不剩。
武铎眼中闪过异彩,飞退的度快了半分,逐渐与陈争拉开距离,而对于陈争来说,这已经是他的极致度,所以,也无法追上武铎,但他却笑起来:“看来你已经找到如何杀死我的答案了。”
“聪明!不愧也是精战派,既然如此,不想死的话,还是放弃吧,鼎灵并没说要我们两个死一个才能得到洪鼎,只要你同意我得到洪鼎就行,不是吗?”没必要的话,武铎还真不愿意跟陈争这样的人打。
陈争盯着武铎双眼,道:“你觉得我会同意吗?没准,是我杀了你呢。”
武铎嗤笑一声:“莫非你还想到杀我的方法不成?虽然你我皆是齐天巅峰,但是,我的力量要比你强上那么半鼎,这足够我杀你,而你永远杀不了我。”
陈争嘿嘿一笑:“说实在,你在考虑怎么杀我之时,我并没考虑怎么杀你。”
“哦?那你考虑什么?”
“我在考虑,你怎么杀我,你的实力无疑比我强半分,我的确没什么可能杀了你,大不了,你还能逃,但你不想逃,所以你要杀我,但是,我的身体恢复力,让你明白,除了将我毁得渣都不剩,否则你不可能杀了我,所以,不管中间你考虑什么途径,最终,你都只剩下这一条路。而要将一个只比你稍微弱一丁点的力神通者毁得渣都不剩,正常手段绝无法办到,你就剩下自爆了,将自己的力量无限压缩,然后一次性全部释放,造成对自己都有致命威胁的破坏力,那股破坏力,有可能将我毁得渣都不剩,但也有可能让你自己元神溃散。”
“可怕!你真是个可怕的对手,在这个时候,竟然考虑不是怎么杀死我,而是我怎么杀死你!”
陈争笑了笑:“考虑杀死你并没意义,因为只要打下去,不管多久,最终结局一定是我赢或者你逃,那不如考虑你杀我的可能,杜绝这种可能,我才能保证绝对胜利。”
武铎哈哈大笑起来:“可惜,你算错了,我不会自爆跟你赌谁生谁死,为了洪鼎?没必要。”
“没必要?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喜欢骗自己?听说刚刚死的迦国皇帝是你的侄子辈,他都应了衰亡之劫而死,你又能活多久?洪鼎是一条绝对可以突破齐天境界的道路,意味着是你的活路,你怎么可能放弃?用你将死的命运去赌一条活路,这样稳赚的买卖,你会不错吗?”
“哼!”武铎脸色冷起来:“我就是要自爆,你敢不敢跟我赌?”
“你何必刺激我?难道你没觉,我其实也在刺激你吗?看来我们想一处去了,就赌一赌,谁活到最后吧。我想,你故意拉开距离,继续跟我鬼扯的这段时间,力量也压缩得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