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曼施坦因子爵甩去手中军刀的血,寒风在耳边呼啸,他轻轻摸了摸腰间小包里的辉晶,还有五颗,足够了。wくw w√. 8 1√zw.
这是希洛在曼施坦因子爵出征前交给他的东西,根据希洛的说辞,这是名为闪光弹的炼金道具,使用的方法相当简单,就连猴子都会用。
事实证明,这小玩意儿相当好用,尤其对于曼施坦因子爵这种崇尚闪击战的人士,他可以直接在快要接近敌人的时候激活闪光弹,利用其赚取时间差,从而将敌人一举击溃。
先前似乎是遇到了温德兰的魔法师,他本以为会是一番缠斗,毕竟这些整天埋于古籍中的老学究们虽然看起来孱弱无比,但整片大6谁都知道,论到诡谲多变,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这帮魔法师,即使魔法师的国家亚特兰蒂亚仅有数千人,也无人胆敢随意进犯。
不过,利用闪光弹制造的间隙令对方的魔法无从施展,对于接近白银中位的曼施坦因子爵而言,感知到敌人的魔力波动并不是什么难事,再加上他本身也对魔法有一些研究,所以,在躲过了敌人的风刃后,他才能趁着敌人尚未回过神来之时将其斩杀。
“已经是第三个营地了,温德兰的混蛋们应该快觉察到了。”
曼施坦因子爵说着,他看见前方一开始漆黑一片的森林已经亮起了点点火光,相信这边残余的温德兰士兵已经将敌袭的消息传递到了各个前哨营地,这讯息又会很快传达到温德兰的大本营,不用多久,便会有身披重甲的温德兰重骑兵来欢迎他们了。
这正是曼施坦因子爵所期望的。
“来了!”
思考间,曼施坦因子爵便听见前方的森林里一片喧哗,纷乱的马蹄声与金属的碰撞声接连响起,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曼施坦因子爵便惊叫出声。
“回避!”
偏转前进的方向,他带队向左侧行进,森林里的树木毫无规律,多亏他们之前就经常在北境的松树林里作战,因而对这种地形反倒驾轻就熟,不过,他们面对的敌人可就不是那样了。
一声战马的长啸,从黑暗的森林间,一名骑士出现在曼施坦因子爵视野里。
温德兰制式铠甲上镌刻着特殊的花纹,左肩是一只怒吼的雄狮,钢铁的头盔之下,只能窥见一双淡黄的双瞳,他正注视着曼施坦因子爵,手中一柄阔剑,战马也被银白的战甲覆盖,马蹄踩踏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而在这名骑士身后,缓缓出现了数名同样身着重甲的骑兵,虽然铠甲没有领头的这名那么精致,但也同样散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这是温德兰第七机动装甲师引以为傲的重骑兵。
“只有十人,还是太小看我们了吗?”
一边观察敌人,一边策马奔腾,曼施坦因子爵抬起了左手。
“上弦!”
言毕,身旁的轻骑兵们纷纷举起手弩瞄准,骑射可是北方游侠们的看家本领,在这种距离上,绝对不会失手。
可那仅仅是针对防御薄弱的军队而已。
钢铁的箭矢打在温德兰精钢锻造的铠甲上就如同雨点一般毫无作为,甚至不能让重骑兵们产生哪怕一丝动摇,明明只有十人,却如同千军万马般,钢铁洪流就这么越过树林,朝着曼施坦因子爵挺进。
曼施坦因子爵指挥着队伍前进的方向,试图利用迷雾森林的树来掩护自己。
然而,敌人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只见为的人抬起手中的剑,接着就这么横着一扫,一阵剑风便在林间掀起。
稍微纤细一些的树木直接被砍倒,而那些上了年岁的树也摇摇晃晃,似乎稍稍加力便会倒下的模样。
“喝——”
大喊一声,前方已经没有多少阻碍的重骑兵们直接向曼施坦因子爵这边靠过来,眼看着两支队伍越来越接近,温德兰的骑兵队从腰间抽出了长剑。
“挡我者,死!”
雄浑的男声在林间回荡,十把长剑反射着月光,让曼施坦因子爵心脏漏跳一拍。
尽管阿斯特尔的骑兵拼命想要逃离,可温德兰的重骑兵却有着不输给他们的度,终于,在两只队伍接触的同一时间,双方都动了。
温德兰的重骑兵们挥动长剑,尽管身处不利的位置,但那厚重的剑锋依然精准地斩向身旁阿斯特尔轻骑兵们的脖颈。
阿斯特尔的骑兵们纷纷做出回避姿势,他们压低身子,同时双眼避开了前方。
因为曼施坦因子爵已经激了又一枚闪光弹。
霎时间,迷雾森林间如同白昼般明亮。
即便是训练有素的重骑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来不及应对,他们眼中顿时变得一片雪白,手中的剑刃也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从身边阿斯特尔骑兵的头上掠过。
“!!!”
同样被这闪光所震慑,但带头的骑士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乱了阵脚,他的剑锋一如先前,稳稳地袭向曼施坦因子爵。
白银巅峰!
仅一剑便能知晓敌人的实力,曼施坦因子爵左手手中的军刀上扬,依托身位优势,将敌人的阔剑向上格挡,同时右手抽出另一柄军刀,攻向对方的侧腹。
尽管重骑兵的全身铠看起来固若金汤,但再坚固的铠甲,也总有脱下来的一天,北方游侠们在与温德兰骑兵的数次交锋中,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几个弱点,而此刻曼施坦因子爵进攻的,正是其中一个。
“无用!”
温德兰的骑士大喊出声,他以钢铁的手套包覆的左手紧紧抓住曼施坦因子爵纤细的军刀,右手的阔剑再度挥下。
没有犹豫,曼施坦因子爵松开两只手,接着右手抬起,紧紧握住半空的那一把军刀,再度使力格挡。
火花迸裂,在寒冷的冬夜闪耀。
在两人交锋的同时,阿斯特尔的轻骑兵们也脱离了温德兰的纠缠,两只队伍向着不同的方向,逐渐分离。
“想逃?”
对方冷哼一声,左手丢弃了军刀,向着曼施坦因子爵胸口伸手。
知道他是想揪住自己,曼施坦因子爵就这么向左侧倒去,正当温德兰的骑士以为他要因重心不稳而跌落马下的时候,黑的青年却就这么吊在战马的一侧,躲过了这一招。
而两队人马也正在同一时刻分开,阿斯特尔顺着一片坡地绕到了一旁,而温德兰则进入了岔道,一时难以追上。
曼施坦因子爵回到马上,他回过头,看到温德兰的骑士停下马,脱下了头盔,那是一个有着银色卷的俊美青年,他以淡黄的双眸注视着远去的曼施坦因子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而看到这一切的曼施坦因子爵,只是远远地向他比了一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