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雷声滚滚。
宽阔的高速路上,一辆黑色的SUV正在迅捷地向前疾驰,后方,三辆同样黑漆漆的越野车正在紧追不舍,雨声中,有噗噗的声音不断响起,子弹出膛,在暗夜里无声地打在前方的汽车上。
“cao,三哥,这防弹玻璃快挡不住了!”
SUV里,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接过身边随从递过来的手枪,冷冷地朝后方看了一眼,冷笑着说:“我数到三,打开窗户!”
“好!”
他神情冷毅镇定无比,车窗缓缓滑开,他瞬间探出头去,手中的枪瞄准了三辆车的车前胎,长臂一转,啪啪啪三声。后方三辆紧追不舍的车突然齐齐地变了方向,伴着刺耳的刹车声,三辆车撞成一团,爆出强烈的火光,转瞬间数条生命被死神收割。
男人扔了手枪,看着对自己一脸崇拜的属下,淡淡地撇嘴:“行了,帮我取出子弹吧。”
他的一只手臂上,正在流血,上车之前冷不防被刺杀,受了点轻伤。
身边的随从拿了剪刀,动作麻利地割开他的衣服,匕首刚刺入他的手臂,汽车就陡然剧烈地一晃,匕首一歪,在男人完好的手臂上又割出一道新的伤口来!
“怎么回事?!”
“三哥,是一辆面包车。”
他们还没有反应,那面包车上就走下来一个腆着肚子的胖子拎着一根铁棍走下来,那人抡着铁棍就朝SUV的窗户上砸:“喂!咋回事!你们咋开车的?撞着俺们了,你们给俺下来,赔钱!”
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忍着怒气带着两名随从一起下了车,他站在暴雨中,露出俊秀苍白的脸,朝那胖子冷哼一声:“赔钱,是么?”
胖子眼睁睁地看见他抬起手里的枪,吓得哐当一声丢了铁棍,扑通就跪倒了:“大哥饶命!饶命!”
跟在“三哥”身边的随从走到面包车边,抬起枪朝车里的人吼:“都给我下来!”
车门缓缓地滑开,露出了里面的情形。
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架着一个女人,其中一个还趴在那女人的胸前,正做着不言而喻的事情。
“三哥”站在暴雨里,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脸,异样的酡红迷离的眼神,一看就是中了**的。
“说,你们是做什么的?要带这个女人去哪里?”
胖子朝“三哥”咚咚咚磕了几个头:“大哥!俺们就是收了钱要把这个女人卖到山里,真的没干别的坏事啊!大哥饶命!”
“三哥”旁边的随从抬起一脚踢飞了胖子:“败类!”
“行了!把这几个人扔到山下。”
“三哥,那个女人呢?”
“三哥”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女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心底一软:“算了,带上吧。”
“三哥,雨太大了,咱们的车顶漏水,山路太陡峭,咱们要不要在附近找个避雨的地方?”
“好,我记得附近有很多人工开凿的佛洞,我们去找找。”
他捂着受伤的手臂带着三名随从冒着大雨转头进了山里,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处山洞,费劲生了火之后,他看着被架着放在自己身边的女子,才忍不住一愣。
那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一张洁白如玉的鹅蛋脸,大眼高鼻,樱唇微红,双颊上是异样的潮-红,她也正双眼迷离地看着他,呼呼地喘-着粗-气。
“三哥,这女孩儿看样子是中了迷-情-药,怎么办?”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女孩儿,忽然身后一捞,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立即难受地嘤-咛一声,随即像是八爪鱼一样双手双脚缠住了他,无意识地磨蹭着。
“难受……我难受……阿南,我难受!”
“难受吗?”他冷冷一笑,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视着自己的脸,“你现在只是难受,如果没有人上你,你很快就会被药物侵蚀得心脏和神经受损,口吐白沫四肢抽搐,死得难看!”
她脸上被捏得剧痛无比,仅剩的理智终于回来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忍不住泪如雨下,拼命地摇头,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地仍旧缠住了他。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求我上你,救你的命;二,我不碰你,你明天早上醒来,变成一个傻子或是一具尸体!”
她拼命保持理智:“不!我不能死!我要回去!”
他一笑:“哦?那你选一喽?很好,现在,躺下吧!”
他轻轻一带,将她一搂,压在了臂弯里!
***
汗水,**,热烈的碰撞,撕咬,伴着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淹没理智的快】感……
宋倾哼一声,翻身醒了过来,这才觉得浑身酸痛,每一块肌肉都在诉说着前一晚的疯狂,她突然睁开眼睛,看向身边。
阴暗却干爽的山洞里,只有一小堆柴火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山洞口有树枝挡着外面的光亮,她咬唇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盖着一件宝蓝色的西装,身下铺着的,则是她的长风衣。
身边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她有些头疼,被下了药之后,脑袋像是被劈开了似的难受。
“嘶。”
她一动,就觉得头疼,身上疼,下=身也疼。
她渐渐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来。
她在婚礼前夜接到闺蜜冯楚楚的电话,两人一起去酒吧喝了点酒,出来之后……
出来之后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记不清了。
只知道,模模糊糊之中,好像有人带着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然后,有人打架,再然后,她被带到了这个黑漆漆的山洞里,被人……
她低头将西装拿掉,看着身上大片大片的青紫,心如刀绞!
她留了二十年的清白之身,果然还是没了!
到底是谁要害她?
冯楚楚是不是也出了事?
她赶紧去翻找自己的手机,才发现身上什么都没有,手机、钱包、证件,通通都不见了。
西装的口袋里,只有一块手表!
男士手表。
她擦了擦眼泪,将手表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豪爵,加上身上的西装,都很价值不菲,那个偷走她初=次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她强忍着浑身的酸痛,起身仔仔细细地把衣服穿上,虽然都沾上了泥土,可也聊胜于无。
费力地把山洞口的树枝扳开,走出去,才发现这是一处非常大的山林,不远处隐隐有汽车轰隆声传来,那里应该有马路。
她转身又看了看山洞口,这才发现洞口外用树枝钉了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在泥土上,急忙把袋子打开,只见,是一张地图,还有一个原始而古老的指南针。
地图里还包着大约一千块钱的现金!
她捏着指南针,惊疑不定,昨晚的事情她根本不记得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家!
她对照着地图上找了半天才找到公路在哪里,立即朝公路奔过去了。
……
远处的公路上,一路疾驰的面包车上,带着墨镜的男人正躺在后方座椅上闭目养神,忽然,车里传来滴滴两声,年轻俊朗的司机转头看了看身边的pad,随即,转头朝后座上的男人沉声禀报:“三哥,她已经上路了。”
被唤作三哥的男人一动没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回荡着昨晚在那个山洞里,被他狠狠地压在身=下的女人。
那么娇弱,却又有着难以言说的美妙,明明是个没经过调-教的,却也野性难驯,他的后背和肩膀满是被她又抓又咬留下的印记,有点疼,又有点痒,一路痒到心里去了。
“回去查一查,她的资料!要保密!”
“是,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