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浩然老脸白了又红,怒道:“我这是有诚意好不好!?
没有见到书的主人,我就随意拿了别人的东西,这要是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顾文韬一点诚意都没有地道歉道:“对,对,对!方老师,你怎么说都对!
那,你现在跟我说了,回头,你就直接找我舅舅拿书就可以了。
你要是不放心,今晚我回去,就给他打电话交代一声,你看怎么样?!”
方浩然高冷地哼了一声,道:“我跟你说,我也不占你便宜!我知道,这本书现在在市面上炒的价格比书价高了几十倍。
我能也不占你的便宜。
这本书的原价是十一块几,我给你出一百五买了它。现在,我身上的现钱不多,回头我给你舅舅。
再高,我也出不起了,谁让我就是一个穷教书匠呢?!
听说,你不过是得了一个二等奖,就拿了四五千的奖金不说,之后,那个图纸买了之后,几个人平分,你还又拿了上万块钱。
哎,这有钱人呀……”
顾文韬听着头皮发麻,忙道:“方老师,你不用给我钱的,到时候直接跟我舅舅拿书就可以了!
你也知道,我当初,买这本书的时候,是跟一堆旧书,称斤买回来的。
我当时,就是看着这些书有些年头了,想着说不定能碰到一两本好书,并没有想到去挣钱。
再说了,这书,在喜欢它的人眼中价值千金,在我这些不懂它的人眼中,就是一堆废纸。
所以,你真的没有必要跟我客气!
只拜托你,日后不要再跟我书那些酸里酸气的话了,我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要是让你的那些得意门生们知道了,我以后都没有活路了。”
“你一个学建筑的,我的得意门生们能管住你?!”方浩然明显不相信地说道。
顾文韬忙讨好地说道:“方老师,你就跟我装吧!我的事情,那你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吗?!
我这不是,现在在我大伯的部里当一名通讯员吗?!
你老的一个学生,现在就是我的顶头上司,直接管着我的事情。
你只要让你的学生,不要为难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方浩然歪头认真地打量着顾文韬,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事情,我视听说了一些。
但是,我也听说了,你不过是去你大伯那里转了两周,人就跑没影了。
说是请了假,谁知道,你是不是半途而废了,觉得当一个临时工,一个跑腿的通讯员,又忙又累又讨好,觉得不如你之前在你二伯那里吃香喝辣的舒服,人有跑回去了?!”
顾文郑重其事地韬解释道:“方老师,你这就冤枉我了!我是真的有事才请假的。
这件事,我都跟我大伯说过了。
本来,我大伯的意思是,既然我上不了几天班,还不如等开学之后再去。
可是,我开学之后,去那里实习的时间,更加零碎了。
我是个新人,对什么都不熟悉,还不如,趁着暑假有空的时候,多跟前辈们多学习学习!
多学一点,也是我的荣幸呀!
对了,方老师,我说不定,以后会抽空就去听你的课。
你可要对我多多关照奥!”
“我不过是拿你一本书,你就在这里用一堆话和事等着我。我看,这便宜不好占,我还是乖乖地给你钱吧!不过是一百来块钱,我还换一个省心。”
方浩然嫌弃地说道。
顾文韬当然不干了,忙讨好道:“方老师,你误会了!我没有要让你帮忙的意思,就是,想着日后能从你手下多学点有用的本事!
我大伯可跟我说,但凡,你叫出来的学生,那在各个单位,都是拔尖的,多少人抢着要呢!
我这不是就想沾你点光吗!?”
方浩然再次审视着顾文韬。
说实话,他之前对顾文韬的影响就是一个认真努力勤奋聪明的孩子,顶多就是觉得别人家的孩子挺不错的,又跟自己关系好,并没有多放在心上。
可是,暑假的时候,他的学生去拜访他,跟他聊起,他们单位去做了一个也是京都大学学生的小小通讯员,虽然才去了几天,但是办事利索主动积极,给众人很好的印象,他觉得这人前途无量呀!
方浩然是什么人!?
眼光高的只看到天。
他的徒弟自然也一个赛一个地继承了他的优良传统。
能让他说好的,肯定真的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方浩然就顺嘴问了一下,自己漏掉的这个好苗子是谁。
一听是顾文韬,他嘴都懒得撇了。
他刚认识顾文韬的时候,也是挺喜欢他的,还觉得他潜质不错,有问他要不要拜到自己的门下。
只是,顾文韬那个时候,一心想着要挣钱,要挣大钱,要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然后,风风光光地回头再去追曾以柔。
所以,委婉地拒绝了。
谁想到,这个暑假怎么就突然转性,又跑去当一个通讯员了。
难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他还好奇地问过周自重。
周自重也因为自己的外甥太忙了,没有逮着人,所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周致远倒是跟他们唠叨了一句:估计又是因为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抽风了。
再多的信息,就不知道了。
现在,方浩然听着顾文韬明显讨好的意味,不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楞头小子呀?!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上车的时候,听到一个小女孩在为顾文韬鸣不平,原本没有在意,现在,想想,自己运气不会这么好,正好碰到传说中可以让顾文韬随意改变志愿的女孩子吧?!
他先是回答模棱两可地含糊其辞了一句,之后,才装作漫不经心地扭头,看向过道另外一边。
曾以柔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来京都,所以,看着窗外的景色,处处都透着好奇,不停地问着坐在前排的钱奕鸣,这是哪里,那是哪里。
钱奕鸣见状,干脆,直接当起了导游,给曾以柔科普起了基础京都地理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