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汉超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自己被指名,还忍不住问道:“道上的规矩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呀?”
程晓玮被气得七窍生烟了,偏偏,这个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只能耐着性子,道:“关哥,揍他们呀?我们堵他们,不是就为了揍他们吗?”
关汉超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奥,原来,是要揍人呀!那你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对了,刚才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是觉得当小弟不舒服,还想当老大,指挥指挥我吗?”
程晓玮已经被欺压的没有脾气了,今天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关汉超一行人,就为了请关汉超出马,给自己解气,已经把自己攒了一年多的储钱罐给砸了,万一,他现在反悔,自己可是人财两空呀!
“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指挥关哥你呀!
我就是被赵林林他们给气糊涂了,只想着赶紧把他们打的爹妈都不认识,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丝织厂的老大!”
关汉超这才抽出裤兜里的两只手,扭扭脖子,转转肩膀,大手一挥,道:“兄弟们,开工了!今天,就让这帮小子彻底服输!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片的老大!给我打,狠狠地打!”
曾以柔有些傻眼,这还没有好好理论一番,怎么就开始打架了,是不是程序不对呀?
只是,情势不容她多想。收藏本站
在她发愣的这个功夫,因为站在两帮人的最前面,早被人给盯住了,程晓玮不去看别人,在关汉超最后一个“打”字一落地,就率先朝曾以柔扑了上去。
曾以琛在一旁一直精神紧张地注意着现场的情况,知道这场架无可避免,心里唯一的念头,就剩下不能让人打了曾以柔。
这边见程晓玮扑过来,一个错身,就挡在了曾以柔的前面,对着来人,抬脚踹了过去。
程晓玮险险地躲开,被身后冲过来的人一扒拉,差点撞到后面的人身上,小心地在人群中才站稳,场面已经呈现一片混乱。
曾以琛把曾以柔挡在身后,早把人带到了之前就看好的路边的大树下,他人在前面,身后是曾以柔,在后面是大树。
赵林林早就不知道跟谁打在了一起,根本顾不上这边的情况。
程晓玮找到曾以柔,直接吆喝着几个人围到了这边。
曾以柔也急红眼了,d,真以为自己是兔子呀?!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今天,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她曾以柔可不是好惹的!
前世,她一个人在大城市里,空闲的时间不是跟人一样去学跳舞、瑜伽什么,她直接报的跆拳道,虽然一直学到黑带,都不曾出手打过一次人,但是并不代表着她就是吃素的!
今生,她以为自己不会再用到这些,就不再去练习,十六岁的她没有一点跆拳道的底子,力度和柔韧度都不够,但是,跆拳道的动作,她熟练的闭眼都可以完成。
只是,现在,除了很久没有练习,好像她的脚也不行,没有支点。
可是,现实,已经不允许她多想了。
程晓玮一靠近,她就跑出了曾以琛的保护,举起手中的拐杖朝着对方挥了过去。
程晓玮一时没有刹住身体,只来得及用手臂挡住拐杖。
程晓玮身边的一个男生骂道:“你讲不讲规矩!不准用武器!”
说着,已经一把上前就夺了曾以柔的拐杖,用力扔到了树林里。
程晓玮趁机就上前。
曾以琛被两个男生给缠住了,脱不开身,看到曾以柔的情况,眼睛都快瞪裂了,高喊一声:“曾以柔,小心!”
曾以柔却是十分冷静,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伤脚,做好姿势,等着程晓玮上前,就是一个前踢,正好踢到了程晓玮的肩膀。
程晓玮没有想到会被踢到,身体随着力度后退了两步。
等她站稳了,曾以柔已经一个后旋腿,跟上,一脚再次踢到她肩头。这次后旋腿有一个转身借力,比第一脚重多了。
程晓玮直接被踢到地上,混战中,又不知道是谁,踩了她一手脚,还有人因为她碍事,踢了她肚子一脚。她滚到一旁,没有受伤的手都不知道该捂哪里了,人也被吓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痛喊着:“好疼!好疼!我要死了!谁来救救我呀!妈呀……”
曾以柔一看对手已经这个怂样,直接不再去关注,主要是她也没有功夫关注,有人一脚朝她已经踢了过来。
她轻松地躲了过去。
其实,她的跆拳道,因为自己不会主动攻击,考了五年,才被裁判勉强给了一个黑带。
她能踢中程晓玮,完全是因为对方不知道闪躲,她直接当靶子踢了。
她最擅长的其实是躲闪,多年训练下来的结果就是速度提升了,身体柔韧性高了,躲闪的动作更加顺畅了。
这是她难得一次的实战经历。
之后,她又几次被迫加入混战。
半个小时后,双方因为人数差不多,最后又战成了平局,寂静的马路上,横尸一片。
天,已经黑了。
这条路,一盏路灯也没有,所以,平日里这里这个时间,已经很少有人经过了。
众人哎吆哎吆着。
赵林林和关汉超背靠背坐在一起,大口喘着气,如果有光线的话,就能看到赵林林脸上已经青紫了一大块,关汉超也就是嘴角有一小块青紫。
曾以柔坐在路边的一个树墩上,这个时候,受伤的左脚才开始慢慢恢复了知觉,石膏裹着的地方,感觉都快挤破了。
她心里一个激灵:不会是受伤的地方,二次受伤,更加肿了吧?
低头想去看,胳膊腿又酸疼的抬不起来,黑漆漆的夜晚,连点借光的地方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脚上的情况。
她只有一个感觉:疼,火辣辣的疼,踏马的,比从山上摔下来还疼。
曾以琛深记得自己的职责是保护曾以柔,这架一不打了,就拖着伤残之躯,找着曾以柔,怕让人注意到她,都不敢大声地喊她的名字。
终于,在横跨过一片“唉声叹气”的尸体之后,发现了坐在树墩上的曾以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