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洪梅果一头雾水的看着,这突然冒出来说三道四的大娘,就连朱老板也是很奇怪,这大娘哪冒出来的,这说的话可难听了。
不过洪梅果秉着尊老的思想,就没开骂回去,当是被狗吠了几声。
就在洪梅果不想再听,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大娘突然看向洪梅果,一脸不屑的看着她,之后讽刺老板道,“要我说,老板你直接给人家小姑娘就行了。一看人家家里就是没米开锅的,就这臭烘烘的东西,你们也好意思卖给人家小姑娘。你要是好心,就直接送给人家,人家家里可是连饭都吃不起,不就一副臭烘烘的猪下水,给人家小姑娘怎么样了。老板你怎的还要收钱,老板你这可不是讹诈人家小姑娘吗?”
听了只这话后,洪梅果突然觉得,这大娘是来找事的,而且还是找朱老板的麻烦。可她看朱老板也是一脸懵的,就知道朱老板也不认识这大娘。果然,女人不能得罪,这报复心理太强了!
朱老板本就不喜这大娘在乱说,只不过因为和气生财人家也没说什么太过分的事,他也就看着,不说话。那想,人家现在说到他身上了,他要是再不吭声,那就不是男人了。
看着前面一脸得意的大娘,朱老板一脸黑,问道,“大姐,我怎么讹诈小姑娘了。这话你可要说清楚了。”
大娘切了一声,凉凉的看着朱老板说,“我又没说错,这猪下水本就是要扔的东西,你现在要别人钱,可不就是讹诈了。老板,你这可不厚道。”
朱老板是老实人,被人说自己不老实,这可不就气了,“我不厚道。大姐,我家在这里开了几十年,从没骗过秤,大家都说我们家是最公道的。不管是在哪村,这猪下水都没有白给的道理,都是要买的。大姐,你这怎的就说我不厚道?”
大娘不以为然,厚脸皮道,“这么臭烘烘的东西,谁会吃。我看你们好多猪下水都是扔掉的,都要扔了,干嘛不直接给人算了,你这要人钱,不是厚道是什么。要在我们那里,可没人稀罕这臭东西,也就你这贪财,把这没人要的东西卖了,你这不欺负人家小姑娘吗?”
洪梅果真的觉得这大娘有病,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这猪下水本就是公认要钱买的,怎的就成了人老板讹诈她了。这该不是疯婆子来的吧!
管她疯不疯,反正这大娘把自己拖下水,刚才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她可不怎么放过她。
也不等朱老板骂回去,洪梅果就对这大娘开骂了,“婶子,知道什么叫文化差异吗?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那些读书人,人家保准给你解释得一清二楚。”
“不要说南北方,就是临近两条村,这在吃食方面,也是有所不同的。你说南方不吃猪下水扔了,那是南方的习俗。我们这是北方,我们北方的习俗就是这猪下水要用钱买的。”
“还有,大娘,你都嫁到我们北方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这猪下水是要用钱买的,就连三岁孩子也知道这道理。你都嫁过来几十年,怎的还不知道这,该不会老是往娘家走,都不会婆家了,这才不知道我们这习俗吧。”
“大娘,不是我这做小辈的说你。你都嫁过来我们北方了,就不要老老是往南方跑,这会被人说闲话的。你都嫁过来这么久了,我们北方这什么习俗,你不都该清楚吗?不是说入乡随俗,我们在那买东西,自然就要遵守那里的规矩。可不是因一句不同,就想着要别人的便宜。”
“还有,谁告诉你我家没米下锅的,你是我家什么人?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家没米啊?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就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家里什么情况。你以为你是神仙啊,一眼算出我家的情况。”
说到最后,洪梅果可是越来越生气了,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不过现在集上人少,也就附近几个摊位的人看过来,所以洪梅果也不怕别人围观。
洪梅果这一连贯说下来,大娘被气得胸脯直喘着,指着洪梅果,气道,“你……你……你牙尖嘴利,你父母怎么教你的,竟敢这么和长辈说话。你懂不懂敬老啊!”
洪梅果不以为然,讽刺道,“我说大娘,我说这话和敬老可不没关系。是你诅咒我家穷得没米开锅的,要是这样,我还不能说两句,那这天理何在啊!而且我们都不要相识,你怎的开口就诅咒我家,你这样的心肠,这么恶毒,我怎的就不能说两句了。我可是买了肉给了钱的人,你说我家里开不了锅,这不是阻止是什么?我回你两句怎么了?”
“你问问大家,要是说被不认识的人阻止自家,能不生气吗?能不骂两句回去吗?”
之前那大娘说的话,是有心虚的部分,因为她是看了洪梅果给钱的。也就是因为见洪梅果买了这么多猪肉,这大娘才想出一口恶气。不过她没想闹出大事,所以刚才并没有很大声骂人,也就洪梅果和朱老板他们听到。
可刚才洪梅果那么大声说了出来,而且之前有人见洪梅果给了钱,所以附近的人听到了洪梅果的话后,大家都对这大娘指点起来。
朱老板看着得意洋洋的洪梅果,很是惊讶。他没想到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走的洪梅果,嘴皮子这么厉害。
看她都说了什么,一个连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一个嫁过来这么多年的媳妇居然不知道,这可不是说连三岁孩子都不如。
既然连这猪下水要钱也不知道要买的,那可不就好是说她常年在娘家,那她丈夫自然跟着,感情这是要去做上门女婿的。这话可诛心了,是男人也听不得。
幸好这大娘的婆婆不在,要不怕是又有一场婆媳大仗。换那个做娘的,都不能接受别人说自己的儿子是去做上门女婿的,这可不是挖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