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洪梅花和洪梅果挑水淋完菜地后,她问,“大姐,我们今天吃什么?”
现在都七月份了,已经连续干旱两个月了,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现在的人们尽量省着吃家里的粮食,每天除了出门找粮食,还是找粮食。
以前大家是忙着下地干活,现在是忙着上天下地的找吃的。
“等会我们上山挖点甘草根吃,这新鲜的野菜是没有得吃,那就只能吃草根了。”洪梅果抬头看着火辣辣的太阳,现在才清早,这太阳就这么火热。不要说野菜了,就连人也要被晒死了。这几天,村里很多人都中暑了。
唉,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洪梅雪反驳洪梅果的话,“大姐,甘草根可不是野草来的,是一种草药。清热解毒,祛痰的。”
洪梅果把水桶放好,说,“对大姐来说,这就是草根。虽然是草根,不过还是有药用处的,要不大姐也不会要吃的。这天太热了,还是要吃点草药好,以防生病了。”
要不是甘草有药用,而且这甘草有点甜,洪梅果也不想吃这甘草。虽然甘草有点甜,可她不知道怎么就是不喜欢吃这甘草。可其他的草药都有点苦,她就更不喜欢吃了,所以只能挑这个甘草吃。
洪梅花点头,看着刚从自家院子门口前走过去的几个姑娘,“最近越来越多人来大山找吃的了,他们都不怕大山里的猛兽了吗?”
以前大家都说大山有猛兽,不敢来大山这。可这些日子,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越来越多人来大山。大家都没有以前那么的害怕大山,忌讳着大山。
洪梅果嗤笑,“都没东西吃了,要不想饿死,就是龙潭虎穴,他们也会去的。”
一旁洪梅雪一脸懵逼的看着洪梅花问,“二姐,这是什么意思?我就听到龙虎什么的,可这有什么关系?”
洪梅花摇头,这些年,洪梅果还是会说一些奇怪让人听不懂的话,她都习惯了。以前还会有什么求知欲想知道洪梅果说什么,可这都习惯了,她也就没有当没听到了。
见洪梅花她们不问自己,洪梅果也不坐解释,她说,“你们准备一下,我们等会就上山。早点上山,就不会遇到那么多人。”
转头看着洪梅雪,洪梅果专门叮嘱道,“雪子,记住了,上山之后,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理会,也不要还嘴,更不可以动手。”
“哦,知道了。”洪梅雪敷衍点头,之后说,“我去找小树姐她们。”说完,就跑了出去。
见洪梅雪落荒而逃,还有刚才洪梅果一脸严肃,还说到动手,洪梅花觉得有事发生了,她问,“大姐,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天你没进山,所以不知道这事。”说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洪梅果感觉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她只想叹气。
这话说来话长,所以洪梅果就拿来凳子坐,把昨天的事慢慢告诉洪梅花,“昨天下山的时候,我们在半路上遇到了村里的几位婶子,她们看到招弟姐,就开始讽刺,连带也说了我们家的事。”
“虽然我们都很是生气,可我们也知道这事不能吵,因为这对我们女孩子的名声不好。这名声好坏,我自己是不在乎的,可别人的名声就不行。”
被人骂了,要是只有她自己在,那她一定会骂回去的。本来她的名声都不怎么好,也不怕多一个泼辣、不敬长辈的名声。
可是洪招弟、虎妞、小树、小月她们几个都在,她真的要是开口骂回去,那这泼辣不敬长辈的名声,洪招弟她们几个也是跑不了的。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考虑别人的名声。
想到昨天那几个婶子的嘴脸,洪梅果就很讨厌,她继续说,“本来我们是不准备和那几个婶子纠结的,只想快点走,可她们却拦着我们的路,不让我们下山。”
“我们就一肚子火,可是谁叫我们是小辈,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动手什么的,所以就在哪站着,听她们在狂吠。可她们越说越起劲,说出的话也越来越难听,还诅咒了我们家和招弟姐。”
“没等我们这些做姐姐的出口出手,雪子一个人就上去把那个说得最离谱的婶子给踢了一脚,这人被踢倒地。不要说那些婶子,就是我们,都被惊呆了。”
“要不是雪子紧接着跑过去,坐在那婶子身上打她,骂她,我们谁都没回神过来。之后就是一场混战,两边人打了起来。幸好我们这边人多,两人抱着一个人不让她们动。要不,大家真的是会受伤。”毕竟妇女的力气可不是说少了,可不比男人少,真的要是打她们,可是分分钟钟的事。
洪梅果感叹,“这还是我第一次打架,那会只想着不让其他人伤害到雪子,就走了上去把人给抱住不让动,都没想到之后怎么样。要不是狗蛋跑得快,下山去把刘大叔他们上来,我也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说到那天的情形,洪梅果还是历历历在目,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洪梅雪打人。之前老是听说他和谁打了架,可从没见过。
那天洪梅雪跑过去把人给踢了,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很解气,同时觉得洪梅雪很是帅气。
洪梅花没想到洪梅雪这么大胆,不过照洪梅雪的性子,好像这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毕竟常和村里的男孩子打架。不过打大人,还真的是第一次听,有点被吓到了。
她说,“这么大的事,我怎的没听大姐你们说起。”
洪梅果不好意思道,“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说出来就是丢人的份。”一群孩子和大人打架,这都什么事啊!谁会说出这么丢人的事。
洪梅花疑惑问,“雪子把人给打了,那婶子就这么算了?”
洪梅果耸肩说,“本来就不是我们的错,是那些婶子惹是生非的在先。而且小树还把她们说的话一句不漏的说了出来,族长明事理,不怪我们,就让我们走了。”